白瑁带着扈栎来到了一座离师英高中并不算太远的市民公园。
这座市民公园坐落在城市的老城区,地段还算不错,与繁华的市中心相距不远,但是公园一侧是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另一侧都是典型的城中村。公园是倚河而建的,这条河横穿了整个老城区,最后汇入酒湖中。
河的堤岸很高,是典型的石材堤岸。
白瑁此时就站在岸边,扶着栏杆指着桥下的一个雨水道出口:“老爹说,就从那里进去。”
扈栎环视四周,发现这河流的堤岸虽高,但在下方还有一条木质栈道。那条木质栈道沿着河水建了极长的一段距离,想来就是为了方便市民们更接近水,欣赏沿岸种植的各种水生植物。
扈栎指着栈道建议:“我们先下去。”
两人找了最近的楼梯到了栈道,走到了桥下。那个雨水管道现在就在两人正对面。黝黑的管道张着大嘴似乎正等着他两人。
扈栎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讶地问:“你家老爹怎么能想到在这里训出一只鼠王的”他的说法已经很委婉了,扈栎的身份意味着他从未涉足过太过肮脏的地方,他实在是有些抗拒这个地方。
白瑁虽然曾经在麻衣巷那种贫民们集中的地方生活过几年,但也是很久远的事了。她对于钻下水道,哪怕是相对较为干净的雨水道也有些不适应。她笑着说:“老爹说,没办法,他看过了整个城市的鼠群,就只在这里找到了一只最有灵性的老鼠。”她忖度着扈栎的表情,抱住了他的手臂,笑着央求:“怎么办呢据老爹说,这个入口还算是距离较近又比较干净的一个入口了。别的入口虽然距离近,但都是污水管道,更脏。要不你就陪我走一趟,跟鼠王另约个地方,以后就不用跑这地方来了。”
由于早年市政设计没有现今的管理规范和超前意识,老城区的给排水管道实在混乱,目前又改造困难。老城区的地下管网混乱,但这样的环境才会有更多的鼠聚集在一起。
“你让我陪你来,是有目的的吧”
白瑁立刻笑得谄媚起来:“你不是会避水咒么有了你的避水咒,我们就不怕沾到污水了。”
扈栎顺手捏了捏白瑁的脸:“原来这就是你主动让我陪你的原因。”
白瑁知道这就是同意了,涎笑着:“这不就是笃定你一定会帮我么。”说着,她轻轻地跺了一下脚,继续:“你看,我今天穿的这鞋,小牛皮的,穿着舒服,我可喜欢这双鞋了,就指望你的避水咒呢。”
扈栎一脸苦大仇深的莫测表情,勉强点了头。
白瑁兴奋地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扈栎露出了笑容,不满地问:“就这样”
白瑁双眼四处乱瞟,顾左右而言他:“哎呀,岸上好多人啊,趁现在没人看这桥底下,我们赶紧进去。”
事实上,扈栎不仅用了避水咒,还施了清心术,改变不了周围的环境,只能改变自己的嗅觉了。
白瑁简直开心到要飞起,本来以为自己要忍受难闻的气味她连防雾霾口罩都已经备好了。她又一路拉着扈栎开启了赞美模式。
扈栎听了觉得即便让他走在这样黑乎乎的水里心里也是极舒坦的。
两人一路七拐八拐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后,终于站到了白老爹训练出来的鼠王面前。
这是一只硕鼠,灰黑色的皮毛,眨着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人。一群体形明显小了几圈的老鼠们围绕着它,众星拱月般将它拥在中心。
看着下水道里蠕动的几百只鼠,白瑁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密集恐惧症,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扈栎的手臂。她想如果自己现在是只猫,一定已经炸毛了。
扈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反握住了她的手。扈栎安抚她:“你可是猫,你看那些鼠,天生是怕你的,见你来了,一个个都不敢乱跑了。”
那群鼠细看去果真都是一个个在原地挪动,没有一只乱窜。
白瑁的脸就红了红,坦白:“本来是不怕的,可是一下子看见这么多,感觉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扈栎也承认:“是有些恶心。”这些鼠确实是太多了些,又都密集地聚在一起看着很不舒服。
说话间,扈栎用术法将那只硕鼠提了出来。
看见最厉害的鼠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凌空抓走了,余下的老鼠们更不敢动,连声音都不发出了,都默默地看着那只硕鼠四脚乱蹬地从头顶飞过去。
眼不见为净
扈栎带着白瑁和硕鼠拐了几个弯,觉得离那群密密麻麻的小动物们足够距离了才停了下来。他仔细观察了这只硕鼠,果然在它身上感受到了微弱的灵力,这股灵力非常熟悉,正是白老爹的。他恍然而悟,原来白老爹将自身的法力转嫁了一部分在这只硕鼠身上。
仅对着一只鼠,白瑁恢复正常了,简单地介绍了自己,顺便问了问硕鼠自身的情况。
硕鼠对于白瑁有着天生的恐惧,颤抖着四条了自己的来历。
这只硕鼠原本就是一小群鼠的领导者。白老爹在整个城市的各个鼠群领头鼠中筛选了好几遍后,才最终定下了这只鼠,将自己法力渡了一部分给它,很快使它成为整个城市的地下住户们的共同王者。
白瑁不愿意再来这个地方,与硕鼠留下了另一个联系方式。她还记得龙夏何岚的学校花坛里那一窝小鼠们,当初很完美很迅急地完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