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只要不说去就成了,也幸亏今**还说了句外伤,咱就当做外伤吧,这事儿就给忘了,往后注意着些就成了。”
秦氏松了一口气,也幸亏,田慧并不是时常都有病人。
为此,田慧的心情低落了好几日,少言寡语,就是杨立冬不管多犯二,田慧也提不起精神来。
过了七日,罗大娘并没有过来。
田慧不放心,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不时地侧耳倾听。
“慧娘,罗大娘怕是不会来了——这事儿就是放在谁家,谁家都不会想再来,只会当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当没发生。”
“娘,我知道,我就是不放心,罗大娘的孙媳妇这症状并不算轻的,我只让开了七剂药,若是这方子有效,就继续用着,若是没多大用处,就要药方子……”
秦氏也自知自己知道的甚少,不过这事儿她也确实无能为力。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罗大娘的孙媳妇这药有没有抓了都是个问题。
秦氏给圆子使了个眼神,圆子会意。“娘,我怎么觉得我肚子有些疼啊,唉哟,就是这儿,突然间疼得紧!”
圆子这几日自然察觉到田慧的反常,兄弟俩轮番守着田慧。秦氏也早就打了预防针,说是有了身子的人,情绪自然就有些古怪,有些日子还会焦躁暴怒。
圆子团子决定用“爱的行动”来感化田慧。
“是不是吹了冷风了?今早起得太早些了吧,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念书虽说重要,但是还是比不及身子重要!
赶紧回屋子去,我看看可是着凉了?”
田慧一听说圆子身子不舒服,哪儿顾得上这许多,这人都差不多要乱了,没头没脑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不过总算是将罗大娘的事儿忘在了脑后,不过是暂时性的。
福婶虽说那日送了罗大娘回去,不过,并不知道这些事儿的原委,只道是罗大娘突然间身子不大爽利,可是老人家性子倔強,身子越是不舒服,越是不要待在别人的家里头。
“冬子他娘,要不我去罗大娘的家里去问问去?省得慧娘这般惦记着,这人也真是的,就是不来也让人来说一声。
这治病的比看病的还着急了——”福婶护短,想也不想地就帮着田慧说话。
“不用了,这事儿就算了,若是人家不来,咱还能强求着不成,咱家也不是做这种买卖的。”这罗大娘招呼不打一声地就不来,秦氏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看着田慧这几日忐忑不安,每回杨立冬回来,就在饭桌上问着,这衙门里可有发生啥事儿不?
福婶子和郑婶子从西市回来,也向这俩人打听着,这西市那边可有啥事儿不?
一家人都看出了田慧的坐立不安。
杨立冬看不过去,使了许多小手段逼田慧说,生生地把田慧差点儿给弄哭了。
整个杨府的未来,就是田慧不信这些的,也忍不住心里发寒。
要不是后来,秦氏狠狠地骂了一顿杨立冬,杨立冬这才不敢逼着田慧说是啥事儿。这七日过得,心惊肉跳。
“娘,你怎么来了,是看我背书的吗?”团子看见田慧进了书房,忙丢下书,跑了过来。
圆子才走了半路,肚子就突然不痛了。反正走着走着也过来了,田慧就随着圆子去了书房。
自打有了身子后,田慧就经常罚团子念书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听。不过,田慧每回没听多少,就开始打瞌睡。
之乎者也,昏昏欲睡也!
“你这是背书还是照着书背呢?我不是听你说了,要考个秀才回来的?往后还要让我做个状元娘的——”田慧可是没忘记团子是丢下书跑过来的。
“那是自然,娘,你等着看就是了!”团子信誓旦旦,在这场县试中,团子是这三人中唯一一个不曾进了县前十的。
自打回来后,更是发愤图强!
听杨立冬说,团子有时候呓语中都是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