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他接下去要干什么。什么时候走,因为她知道,他永远不会为她停留。
树丛中想起一声苍老的叹息。
“哎。前生缘,今天孽。天注定,人难挡。哎~~~”
第四天了,失去一身实力的申屠宇依旧走在看似无尽的漠边当中。
漠边,漠边。大漠无边。此处繁华,随风而逝,留下万里黄沙。
申屠宇的眼中渐渐开明了。虽然他是一个复仇者,但是他也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爱情。他也想去爱。他也敢去爱。他不想再被这相思苦痛折磨。一年了,他与木婉儿只见面几次。相识几日而已。可是,情根早已深种,再难拔。
无名村庄
今天的木婉儿依旧坐在医馆中,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几日来,心中那股淡淡的不祥感,折磨着她,让她寝食难安。
木婉儿的爷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其身后,看着眼前的婉儿几日来,渐渐憔悴下去,心疼不已。
“婉儿……”老者轻声问道。
“啊?爷爷”木婉儿惊讶的回过头。
“爷爷,您今天没有去山上采药吗?”
“婉儿,几日来你心神不宁,爷爷有些担心,你再这样下去,会伤了根本的。”老者没有回答婉儿的话,反道语重心长的说道。
木婉儿心中一紧“没…没有啊。哪有嘛。爷爷,婉儿没事。”越说到后面,声音约轻。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婉儿,你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你连撒谎都不会。哎。婉儿啊。不要再去想他了。他与你是不可能的。”
木婉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厉声道“为什么!!”
面对木婉儿的质问,老者不知如何解释。
“哎,一切皆有定数,婉儿,有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长大了,既然你不愿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了。”
老者说完变叹了一口气,向外走去。
而木婉儿则一脸的悲伤,她那灵动有神的双眼渐渐湿润。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爷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凶,爷爷一定很伤心。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爷爷。宇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婉儿好想你。婉儿好担心你。婉儿好想见到你。
“哎。”木婉儿的爷爷原来并没有走远,靠在医馆外的墙壁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追悔。
难道我木系一脉,真的躲不过那三死命运吗?
又是两天过去了。
申屠宇一脚踩在苍山边境的土地上。心中倍感惆怅。
望着这一片熟悉的山林。心中却提不起一丝喜悦。
走的时候,我曾经告诉自己,再回来便是手刃仇敌之时,而今时今日,却拖着重伤之躯狼狈而归。申屠宇啊申屠宇。你愧对亲人们的对你的期望,愧对师尊对你的厚望!!!!
申屠宇一步一步的超前走的,不知为何,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我这样出现在婉儿面前,她是否会嫌弃我?是否会笑话我?她是否早已忘记我?早已有了心上人?
申屠宇迷茫了。
短短的山路他走了整整一天。
知道次日清晨,他才渐渐出现在村头。
“咦?妈妈你看,前面有人。”一个小女孩惊讶的说道。
“谁呀,我看看。”一个妇人丢下手中的农活跑了过来。
申屠宇的身影越来越近。
“恩公!是恩公回来了!燕子,你快去村里把大伙召集起来,就说一年前的恩公回来了。快去。”妇人一脸惊喜的冲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恩公?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去。”
小女孩欢快的扭头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大夏国与大烟国交接处,有一片山林。名为南山群。
黄埔秀与黄埔云父子两人再次相约。
曾经的父子,如今的敌人。
黄埔云率先开口身上那股淡然出尘的气质依旧不变。
“秀儿,你是为父最看重的孩子,想不到你竟然第一个反我。”
黄埔秀一笑。
“最看重的?呵呵,父亲大人。你从来不会重视任何人,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为等黄埔云说话,身后一人瞬间闪出。
“大胆逆臣,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该死!”来人正是沉寂了很久的南宫锡。
黄埔秀身前的土地忽然爆裂开来。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中窜了出来。
两丈高的巨大身躯让人望而生畏。正是“魉剁”
“吼!!!!”
魉剁挡在了黄埔秀的身前。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南宫锡。
南宫锡丝毫无惧,爆出惊天气势与之相对。
“够了。”黄埔云出声道。
“是陛下。”南宫锡恭谨的应了一声。随后收回气势,立在一旁。
“魉剁,退下。”黄埔秀几乎是在同时出声阻止的。
“吼~”魉剁摆动着巨大的身躯走到的一旁。
“你为了这个东西,把自己变成这样?”黄埔云忽然问道。
“呵呵,你不是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黄埔秀挑衅道。
黄埔云瞳孔一缩。
“很好,我只问你一句话。”
“说吧。我也只回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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