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蔓受了叶仲铭一巴掌,这笔账她一直记在叶梦身上。顾子渊已经冷淡她很久了,几乎每天晚上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眼看着已经凌晨一点,顾子渊还没回来,电话能打通,却无人接听。她不停的打,疯了似的打,后来那头关机了。
凌晨三点,顾子渊才醉醺醺的回家,身上还沾上了女人的香水味。叶可蔓彻底爆发,揪着他的衣服,让他老实交待,“你到底跟哪个女人鬼混?你有没有一点已婚男人的自觉。”
顾子渊烦躁的推开她,“应酬而已,陪客户吃饭。”
“客户!女客户吗?”
顾子渊不愿跟她多说,再次推开她,“别闹,我去洗澡。”
叶可蔓挡在他面前,几近歇斯底里,“你现在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今天晚上,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婚礼那天,我是不该给叶梦下药,这事连我爸都知道了,他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难道还不够吗?”
顾子渊猩红的双眸顿时黯淡了下去,语气淡然,“如果一巴掌能让叶梦回到最初,我愿意被你抽十巴掌,再多都没问题。”
叶可蔓气地咬牙,“说白了,你这段时间对我如此冷漠,都是因为叶梦。因为我对叶梦下药,所以你刻意冷落我。顾子渊,你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对自己的老婆,我们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顾子渊借着酒意冷笑,“如果你也觉得没有必要继续下去,那不如离婚吧。”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叶可蔓嘶吼。
顾子渊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稀薄,简直会让人窒息。
结了婚,他如愿以偿坐上了叶氏集团副总经理的位置,可是为什么不开心。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怀念那些逝去的时光,想念那个在他面前有些霸道有些任性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丫头。
夜很深了,开着车子在这夜色中奔驰,不知道哪里才是家的方向。
不知不觉来到了滨江水苑,车子停在了她的公寓楼下。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竟然还心存念想。
下了车,一个人沿着鹅卵石小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颀长,从未有过的落寞感。
最近这段日子,他频繁的想起过去,他在想,倘若当初没分手,一直走下去,他们也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日子或许会过得清贫些,可有她在身边,足够了。
——
叶梦一早被一通电话吵醒,头脑昏昏沉沉的,电话那头馨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梦姐姐,你怎么还没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不会。我这就过来。”
她想一定是睡太久了,头才会这么晕。去浴室洗漱了下,大脑清醒了不少。匆匆忙忙的下楼,准备去莫家,刚才在电话里,她再三确认,莫绍庭真的出国了,才放心的过去。
下了楼,一眼看到顾子渊的车子停在楼下,心“咯噔”一下。
刚想低头绕过,顾子渊已经下车了。
“梦梦。”
他开口,声音是沙哑的。
叶梦勉强笑了笑,“有事吗?”
“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过来了,大脑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他说着轻叹了口气,“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有车。”
顾子渊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一辆宝蓝的宾利。他微微蹙了下眉,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叶梦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吗?”
她说着径直离开,他急切的拉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后悔了。”
叶梦勾了勾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叶可蔓算是新婚吧。顾子渊,既然走了这条路,就继续走下去。招惹了叶可蔓,你以为你还能轻易甩手。”
“梦梦……”
她还是笑,“顾子渊,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别三心二意了,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会回头的,死心吧。”
叶梦用力甩开他的手,坐上了宾利车。
顾子渊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车里,容伯笑着问她,“叶小姐,需要莫先生出面帮你解决吗?”
叶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容伯你千万别跟莫先生说。”
“呵呵。”容伯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从公寓到莫家别墅,叶梦坐在车上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了莫家,小丫头爬上车,调皮的挠她的脖子。
叶梦睁开眼睛,头重脚轻,才察觉竟华丽丽的感冒了。
她提出要回家,不想把感冒传染给馨儿,小丫头紧紧抱着她,死也不肯撒手。
“梦姐姐,你感冒了,更不能走,我和容奶奶一起照顾你。”
“是啊,叶小姐,你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留下来吧。我打电话让医生回来给你瞧瞧。”
容妈把段奕风请来家里,段奕风开了点感冒药。
“天气转凉,叶小姐要注意保暖。”
叶梦总觉得这位段医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话时表情也有些轻佻,让她很不自在。
吃了感冒药,叶梦昏昏欲睡,在莫家睡了一整天。馨儿一直守在她身边,深怕她醒不过来似的。
很多时候,这孩子给她的温暖,超越了任何人。
晚餐,容妈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