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通往河谷的道路已经被理了出来,一条四五十米宽的大道,虽然路面是石子路,坑坑洼洼,但已经直视无碍,而且路口已经驻扎了几名士兵,在担任警戒。看见王斌上山,几个人高兴地围了过来,嘴里叫道“公子,你上山了。”
王斌笑着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问道“怎么样,辛不辛苦,在这里习不习惯”
几人兴奋地说道“不辛苦,就是没仗可打,想早点下山,跟着公子出去转转。”
王斌郑重的说道“放心吧,好好训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带你们走遍咱们神州的大江南北。”
几个人兴奋的笑了起来,王斌看了一眼路口后面的山坡,用马鞭指了指“这后面应该还有暗哨吧”
一个士兵说道“回公子,有是有,但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这都是三娃子按照你的要求,安排好的,可神秘了!”
王斌和士兵们又说了一会儿,聊了几句家常,然后上马和孙氏兄弟向着河谷里面而去。
从山道上通往河谷的路上,不断碰到有兵士在值守,看到王斌都亲切地打着招呼,王斌也都笑着一一回应。
和年轻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的事情,王斌几人进了河谷,再望里面看时,一排排的木屋已经在河谷的空地上建了起来,一块巨大的校场也已经平整成型,而此时,一队队的练勇正在校场上操练着。
三娃子正在校场上,远远的看到王斌几人,他赶紧跑着迎了过来。
三娃子满脸风霜之色,比上次王斌离开时,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看到王斌,赶快上前跪下,兴奋的说了一句“大人,你来了。”
“三娃子,你记住,归天跪地跪父母,以后不得对任何人下跪”王斌严肃的说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对别人的尊重和爱戴,要放在这里,而不是膝盖上,我当你是兄弟,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对我奴颜婢膝!”
三娃子奴站起来,低头肃然道“大人放心,在下谨记大人今日的教诲。”
王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娃子,最近干的不错,山上都靠你照应,辛苦了!”
三娃子心里一阵激动,多日来的劳累也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王斌冲他一笑道:“三娃子,走,陪我转转。”
三娃子“哎”了一声,跟在了王斌的身后,孙氏兄弟则远远的堕在后面,王斌一边走一边问道“呆在这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三娃子苦笑道“回大人,生活上倒好,就是光训练,兵士们都有些厌倦,但没有人敢违反纪律,大人可以放心。”
王斌想了一下,对三娃子说道“三娃子,你姓什么啊有没有名字”
三娃子道“大人,我姓李,乡下人家,没有什么名字,我前面两个哥哥,一个夭折了,另外一个被老君山的土匪害了,我最小,所以父母从小就叫我“三娃子”,慢慢大家都这样叫了。”
王斌沉思道“三娃子,你已经是成人了,三娃子这个名字不再适合你了,我想给你起个名字,你愿意吗”
三娃子兴奋的道“多谢大人,小人愿意,请大人赐名!”
王斌想了一下,沉声道“你姓李,如今咱们是要驱除鞑奴,恢复华夏,你以后就叫李破奴吧,希望你能像汉代的霍去病一样,将来能大破异族,封狼居胥,扬我汉人雄风!”
三娃子肃然道“多谢大人赐名,在下也有名字了,小人以后就叫李破奴了!”
河谷的平地上,温志伟和一群教官站在方队的最前排,着上半身,胳膊上肌肉隆起,腹部六块腹肌清晰可见。所有的人,脸上、头上、上半身全部都是汗珠。随着温志伟的一声怒吼“刺”,教官们、练勇们发出一声怒吼,手里的长矛向前刺出,形成一片钢铁森林。
夏日的清晨,这一群人在较场上挥汗如雨,他们的训练,也吸引了大批的山民前来观看。
这群人跟着王斌已经足足有一年之久。除了练成了一身过硬的技艺外,也具备了铁一般的纪律。
现在这群人里面。如果去挑选教官,许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里面最突出的几个人,温志伟,马宇,郑三炮几个,都是好手中的高手。这群人的训练,都是由王斌一手带出,队员的素质也远远高出其他的练勇和人员一截。
而温志伟几个人能脱颖而出,一个是天赋,另外一个则是训练的刻苦就像温志伟,每天训练,都是直到没有了最后一丝力气,这才赶回营房休息。
明末清初,清军和义军在成都反复拉战,锦城被蹂躏成一片人间地狱。年幼的温志伟随父母出逃,父母在途中饿死,温志伟从此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遭受的冷眼和羞辱自然是数不胜数,那些。
好不容易四川战乱结束,温志伟回到成都,原来的家园却变成了一片瓦砾。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叙州府投亲,谁知竟然也是人去楼空,在饥肠辘辘,饥一顿饱一顿,无路可走之时,他幸运地进入了王斌的练勇大营。
仗着自小时上过几年私塾,再加上训练刻苦,温志伟也渐渐的脱颖而出,成了王斌的左膀右臂。王斌待他如兄弟,他自然也要以死报之。
“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每天,温志伟都会把这些话读上几遍,作为鼓励自己硬撑下去的勇气。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荣归故里,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在王斌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