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已,打又打不过对方,仇也没办法报,所以就连夜逃了出来。哪知道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们的消息一路追杀,到现在就剩下了我们几个。要不是大人你,我们今天也要遭了毒手。”
“听路上的流民说,一路上也有不少云南偷偷跑过来乡亲们遭了这些人的毒手。”一个年轻人哽咽着说道。
王斌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有告示,强行拉丁,吴三龟这是要干什么
酒楼掌柜的走了过来,对王斌施礼道“大人,请到里面用茶。”
王斌看了看酒楼,抱拳道“掌柜的,本官想借你的侧院一用。”
掌柜的先是一愣,看到旁边捆成一团的骑士们,随即醒悟过来,点头道:“大人请便。”
王斌点点头,李破奴和一众士兵压着十几个骑士进了侧院,李破奴找了一把椅子,王斌坐下,俘虏们战成几排,士兵关上了侧门。
门外,百姓和流民们都是不愿离去,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个不停。
王斌使了个眼色,李破奴对俘虏们厉声道“你们是何人部下,到四川来作甚,快点招来”
前排的一个高壮骑士被捆了手脚,神色却甚是倨傲,他抬着头,轻蔑地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爷爷说话,你他娘一个也不配!”
见王斌变了脸色,李破奴上前,让士兵按住了高壮骑士,一刀就砍在了此人的脖子上。
李破奴年轻力壮,又经年训练,臂力极大,这一刀下去,鲜血迸溅,喷了李破奴一身,那骑士斗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在了地上,身子还兀自在抽搐。
士兵把骑士无头的尸体拖到一边。李破奴阴冷着脸问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到四川来作甚”
下面的骑士有些脸色苍白,有些脸色通红,一个刀疤脸骑士破口大骂道:“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算什么好汉,有种的和老子放对厮杀!”
王斌示示意,张直接过装好弹药的火铳,走到刀疤脸骑士面前,对准骑士的前额扣动了扳机。
刀疤脸额头上冒出一个血洞,身子软软倒了下去。旁边的骑士一个个脸色煞白,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前排的一个骑士再也忍不住,猛地跪下来,连连磕头道:“大人,小人愿意说,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他这一跪下,一下子起了连锁反应,周围的许多骑士一下子跪了下来,一起磕头道:“大人饶命!”
两个还在场中站着的骑士先是满脸惊愕,随即垂下头来,跪了下来,也一起喊道:“大人饶命!”
王斌脸色铁青,厉声道:“都站起来说话,本官见不得人跪着!”
骑士们面面相觑,许多人如释重负,神色变得轻松,一个个在院中站了起来。
王斌坐回椅子,李破奴上前,沉声问道:“大人有话问,你们是什么人,到四川来作甚”
刚才带头跪下的白脸骑士恭声道:“回大人,我等都是云南曲靖总兵马宝马大人手下。来四川,纯粹是为了抓丁。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原宥!”
王斌见白脸骑士眼神闪烁,显然没有说实话,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本官就给你个爽快!”
李破奴提起刀来,正要上前,白脸骑士已经慌了神,大声道:“大人,小人还有话说!”
王斌点点头,看着白脸骑士。白脸骑士急声道:“从本月起,马军门下令抓丁入伍,同时监视朝廷派往云南的各大要员,有出逃或异动者暗地格杀。月底曲靖府通判出逃,我等沿途追杀。又看到治地民丁出逃,所以就一路追杀,到了这里。”
曲靖和四川东川三府接壤,到叙州府也是一日的行程,看来吴三桂手下这些骄兵悍将已经在云南地方上招兵买马,吴三桂就是不想反也由不得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