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诸人都已散去,王斌酩酊大醉,他半躺在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恍然间,似梦非梦,王斌眼前一张含羞带嗔的嫩脸,一双令人沉迷的深邃的眼神。
王斌抱紧了那女子,女子使劲挣扎,王斌却是一下子把女子搂在了胸前。女子惊慌失措,想要逃去,却被王斌重重地吻在了嘴上,而且他的手也在女子的身上开始游走起来。
触手滑腻无比,女子却是如遭电击,身子麻了半边。王斌的另一只手揭开了女子的衣衫,顺着女子的腰臀摸了下去。
女子是处子之身,那里经得起王斌的魔爪侵犯,待反应过来,浑身一凉,瞬间已经被剥成了一只雪白的羔羊。
还没有等女子反应过来,王斌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抱起了她,向床边走去。
女子羞恼难当,却在王斌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中迷失。她想逃去,却又好像被定住了身子,一点也动弹不得。
半夜,王斌从梦中醒来,他环顾房间,红烛高烧,却是空无一人,只不过自己外衣已经被脱掉,身上盖了被子。
不知是何人照顾自己睡下?那梦中含羞带嗔的女子又是何人?难道真是春梦了无痕,一场黄粱?
过年,可是个繁忙的时节。次日醒来,王斌给山上的士兵和百姓拜年,待到了马撒依的房屋前,却只是遇见了马大洪。王斌被告知,说马撒依出去游玩了。
王斌在山上吃吃喝喝,忙活了好几天,直到初三过了,才安静了下来。
这是王斌从军后的第一个年关,他自然是要给自己的官场同僚拜年。叙州府的知府,川南永宁道的候参将,这二人一个是自己同僚,一个是自己的上司。
叙州府的知府那里,王斌派人送去了礼物。候参将那里,王斌亲自上门送礼拜访。候参将却是不在,王斌只有留下礼物,悻悻而归。
初六一早,天气不算太冷,也没有下雪的迹象,但树上的叶子却已经所剩无几。阳光透过树林洒射进来,处处都是金光万丈。
吃过早饭,父亲已经去外面散步了,戴梓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轻轻掩上房门。门口的两个卫士赶紧跟在身后,三人一起,向着铁厂的方向而去。
山道上都是积雪,一路上不时碰到走访亲友的山民们,不断的有人向戴梓打招呼,戴梓也一一回应。
“戴公子,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几天这么早就要去忙活”卫士陈三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山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问道。
“呆在家里,也是无事可干。还不如去厂子里面忙活,干点事情,心里面也踏实”戴梓回答道。
看到戴梓过来,铁厂门口的卫士们赶紧敬了礼。戴梓来到研究中心,却发现大门已经打开了,偌大的设计间里面,已经有几个工匠和七八个学徒正在里面忙活着什么。
戴梓不由得一笑,本以为今日这设计室里面,自己是单独一人,却想不到早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孙全坐在圆形的木桌旁,正皱着眉,对着面前的一堆图纸发呆。旁边,他的同乡梁森,手里正在摆弄着燧发火铳的零件,不时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似有所思。周围的其他的几个工匠,学徒则是在交头接耳,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击铁、弹簧、钢条、池,这些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火铳的威力并没有增加多少。如果要增加威力,就得加厚铳管,防止炸膛。但若是铳管整体加厚,火铳的重量就会极大增加,大大增加了士兵的负担。”梁森对着孙全说道。
燧发火铳虽然造了出来,但是有效的杀伤范围,无甲只有60多步,也就是百米左右。破甲的有效射程,只有40步,极大的限制了火铳的威力。
“增加铳管的厚度,就是为了防止燃烧时,铳管承受不了燃烧产生的压力,而导致破裂。由此可见,燃烧的部分,铳管受到的压力最大,只要把这部分,也就是铳管的后部加强,不就可以了”孙全沉思道。
梁森恍然大悟,不禁拍了一下脑门道“你说我这脑袋,整天光想着全部加长,加厚,就没有想过这根本的原因,真是愚不可及啊”
戴梓也是有些惊讶,工匠们研究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解决的炸膛问题,就被两个实习了半年多的年轻学徒,在谈话中轻易的解决了。
“孙全,改造铳管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梁森了,希望很快可以见到,威力强大的火铳枪出现。到时候定会重重有赏”
戴梓说完,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发怔。
两个年轻人解决了火铳的威力和炸膛问题,戴梓自己还得解决火炮的药包,炮架和铳尺等问题。
孙全和梁森都是从云南逃亡到四川的流民。二人自小都上过私塾,均是非常喜欢机械之学,也就是士子们常说的奇计淫巧。二人均是家遭变故,少年流亡,在大雪山的铁厂相识相遇。年纪相当,共同的爱好让二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经过半年多的起早贪黑,刻苦钻研,再加上杨师傅和戴梓两位大家的悉心教导,两人很快就成了一班学徒里面的佼佼者,在机械,火器方面也有了自己的独特见解。
从刚开始的一月500文,到现在的每月3两银子,二人俨然已经可以顶的上半个工匠了。这也给了二人特别的动力和信心。
二个弱冠少年的进步,戴梓当然也是看在眼里。在二人的培养上,戴梓也是手把手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