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祥和村外,一男一女正趴在一座坟头上痛苦,坟上立了个木牌,上面赫然写着‘碧游之墓’。
而这一男一女正是朱朱和朱砂......
那天他们醒来后已是清晨,便到处寻找碧游的踪迹,虽然碧游没有找到,但村子倒真是一片祥和,好像昨晚他们看见的魔徒是幻觉般,后来村在树林中发现了自家的已烧焦的火把,那上面的红绳还是朱朱亲手扎的,由此他们分析,一定是碧游把魔徒引到了这里,要烧死它们,可最后碧游却被烧死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分析,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都是我不好......”朱砂一手烧着纸钱,一手抹着眼睛,“要是那天我勇敢一点,出去引开魔徒,碧游就不会死了。”
朱砂最是自责,碧游用银针刺伤他们,就是他们百般阻扰她救,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却临阵退缩,害得碧游牺牲了自己,若是他们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魔徒,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我不是也一样,竟想着自己保命,呜...…”朱朱更甚,一手拿着碧游心爱的捣药锤,一手抺着花猫脸。
她这么了解碧游,怎么就忽略了她的感受,她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才会对他们下针,一定对他们失望死了。
“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们......哥,你说碧游真的死了吗?怎么连尸首都找不到。”
“那还用说,尸首一定被烧焦了。”
“呜…呜…”朱朱哭的更甚。
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想,火把都被烧成黑炭一样,上头的红绳也几近烧光,人到了里面还不得烧成粉末。
“碧游,你那么善良,漂亮,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当个公主......”朱砂嘴笨又没文化,但他一直觉得碧游应该是个公主。
“哥,你说这个干嘛......”朱朱在坟前挖了个坑,打算把捣药锤埋进去,\"碧游,你放心,以后给村民看病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你的医术怎么比的过碧游,给阿猫阿狗看还行。”
朱砂给她拨冷水......
“呜…碧游,连这点心愿也不能替你完成,我们该怎么办吗?”朱朱捧着捣药锤悲恸大哭。
“呜…”朱砂忍了很久,也跟着大哭起来。
“朱朱,朱砂......”碧游和无歌赶到,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坟头,二个人,哭声能震破她的耳膜。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挺有意思。”无歌还不忘挖苦她,碧游真是哭笑不得。
朱朱,朱砂听到唤声,马上不哭了......
“这声音是......”
“碧游?”
俩人‘刷’的迅速起身向后转,然后都像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她跑上前去,他们还未动......碧游看看她们身后的墓碑,想必她们一定认为她已经死了,也难怪,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你......”
“是人是鬼?”
碧游想笑,这大白天的那有鬼一一她将双手放在他们的脸上,笑道,“我的手是暖的。”
片刻后,
“啊......碧游你没死......”朱朱一把抱住她,激动地不住拍打她的胳臂。
朱砂碍于男女有别,不敢去抱她,但也高兴地拉着她不放,搞得碧游像受刑一样。
“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朱朱拉着她左右瞧,见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又不禁责备起来,“你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对呀碧游,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了烧焦的火把,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们解释。”碧游转身指了指被晾在一边的无歌,道,“就是他的父亲救了我。”
碧游没有说的这么直白,朱朱朱砂必竟是凡人,怕一时接受不了。
无歌可没有这么多心思,眼瞅着他们别离后又相聚的情景,早就按耐不住想说点什么,听碧游点到自己,便上前一拱手,道,“在下冥界太子无歌。”
咣当......
“哎哟!”朱朱手中的捣药锤掉在了朱砂的脚上......
茅屋授徒
茅舍内,碧游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最后见无歌端坐饮茶,根本不曾留意朱朱朱砂离他八丈远,不禁感叹,怎么就忘了无歌也是个天真的性子。
“这么说你拜了阎王爷做师傅?”朱朱惊的从床塌上跳了起来,朱砂在塌上揉着脚,也动作滞住。
却惹来无歌的抗议,“非也非也,冥界一共有十殿阎王,而我父亲是总领十殿阎王的冥君。”说完还非常气人的颌了颌首。
朱朱朱砂更是瞠目结舌,十......十个阎王?
碧游朝无歌使了个眼神,叫他不要再说话了,无歌瞥瞥唇,继续喝他的茶。
“那你这几天都在地府里?”朱砂有些难以置信,朱朱也挺直了身子看着她,他们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碧游没死,竟到地府转了一圈,还拜了冥君为师。
“嗯,”其实她晕睡了七天七夜,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这一点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吧,免得他们又紧张起来。
“冥君......拜他为师是我的福气。”碧游揽过朱朱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而且学了法术,我们就再也不用怕魔徒了。”
朱朱终于点了点头,“话是没错,不过......”她在碧游耳边小声问,“那冥君是人是鬼?”
朱砂离的近,他自然听的到,瞅了眼坐在一旁喝茶的无歌,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