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之地,蛮蚩部落大祭司篪孔正在进行鬼神祭,外面蛮蚩部落最精锐的两万鬼神卫守卫在侧。
两万鬼神卫,蛮蚩部落千挑万选最精锐的战士组成的,每一名鬼神的战士都是大道位的道者,两万鬼神卫守卫在侧,就算是道帝前来也讨不到便宜。
不远处,一名四十多岁高瘦的男子朝着祖山走来。
见到男子走来最外围的鬼神卫的一名统领脸色一变,男子走到跟前,这名鬼神卫统领上前一步挡在男子身前,肃声道:“啻鬼祭祀,大祭司交代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祭坛。”
男子看向这名鬼神卫统领,沉着声呵斥:“我十万火急的要事与大祭司商议,现在要立刻见大祭司,让开!”
鬼神卫统领慌乱失措,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就算他死都不能放他过去,可眼前的男子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蛮蚩部落,数千年来两大氏族几乎控制着部落八成的力量,大祭司篪孔族长篪烈是篪族,自从大祭司上位后,篪族迎来了最鼎盛的时期,接连三代族长都是篪族人,另外的一脉虽然落寞了,但依旧在部落有着巨大的地位,幕落西山虎威犹在。
而眼前的男子正是蛮蚩部落另一大脉的首领啻鬼,同样是部落元老级的祭祀,除了大祭司就算是篪烈也压不住眼前的男子。
鬼神卫统领虽然惧怕啻鬼,但职责所在不动半步,硬着头皮挡在啻鬼的面前。
啻鬼脸色阴沉,目光如刀冷视鬼神卫统领,寒声道:“你是不打算让开了?”
鬼神卫统领打了个冷颤,啻鬼的话令他心底发寒,喉咙动了动,他的声音有些发涩:“大祭司有令,不让任何人打扰。”
本以为搭上彻底把啻鬼的罪死就能挡下他了,谁知道面容阴翳的啻鬼从袖中拿出杆漆黑的木杖,木杖柄是鬼神头像,杖身雕刻着无数古老的祭文。
啻鬼将祭杖高高的举起,鬼神卫统领跪倒在地,啻鬼幽幽道:“祖祭杖!这是我啻部的掌管的祖祭杖,见祖杖如见先祖,现在你还要挡着本座。”
鬼神卫统领让开了去路,祖祭杖,蛮蚩部落最高的传承信物,有两支,一支在大祭司手里随身携带,另一支相传被啻氏供奉,啻鬼带来了祖祭杖前来。
走在前进的路上,啻鬼目光幽幽,脑海中闪过那位佝偻的老者,眼底深处有着既有深深的忌惮,又有着不甘疯狂。
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高大的祭坛已经在前,祭坛前一位体型佝偻矮小的老者住着祭杖静静站立。
察觉有人的到来,老者转过头,看着走来的篪孔目光一沉,凝声道:“你来作何?啻鬼!”
啻鬼目视老者,说道:“啻鬼前来送大祭祀归天。”
蛮族大祭司脸色一沉无比愤怒,冲着啻鬼咆哮道:“啻鬼,就算你我有什么恩怨,可鬼神祭对部族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不清楚吗。”
蛮鬼闻言,脸上出现了犹豫不过一闪而逝,看着眼前赤虹冲天如同被激活的祖山,啻鬼有着疯狂的厉声道:“鬼神祭会完成,只不过不是在你篪孔手里,而是在在我啻鬼手里,我啻鬼会是部落复兴的最大功臣,会成为部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祭祀。”
“你现在退回去,老夫当你今天从未来过。”篪孔沉声说道。
“退?事到如今换做你会退吗?”啻鬼冷笑。
他退?他退不得。
篪孔看着眼前的高手中年男子一叹,佝偻枯瘦的身躯竟然缓缓起了变化,他的个头节节拔高身体就像充了气变的膨胀,转瞬将,一尊身高近两米,肌肉虬结魁梧健壮的蛮族战士出现在眼前,皮肤下暴起的青筋跳动着。
面对眼前气息狂暴的篪孔,啻鬼眼皮跳了跳,现在的篪孔不知用了什么秘法,气息竟然飙升到了道皇巅峰的境界,现在他气血旺盛彭拜,就是活脱脱的一尊正值壮年的道皇巅峰的蛮族战士,啻鬼冷笑:“老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拼命。”
“今天老夫拼了命也不容你阻碍鬼神祭。”
篪孔看了眼身后血柱冲天的黑山深深地吸了口气,此刻的祖山不再是通体漆黑的黑色山峰,山体上一条条血色脉络跳动着,黑山下熔浆喷发,方圆数里都成了一片熔浆世界,不断地有熔浆从地底喷出形成了一片熔浆海,地底下赤色的熔浆中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归来。
鬼神祭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只待三个时辰便可完成,他拼了命也要守护好这三个时辰。
看着神情疯狂的啻鬼,篪孔声音变得冰寒:“老夫再问你最后一件事,篪烈带人去拜月谭杀蟒龙你可曾动了手脚。”
篪孔只希望啻鬼没有这么做,期望自己猜测的错的,篪烈去半月谭斩杀那条蟒龙当鬼神祭的最后一道祭品,胸前的那道横跨大半的胸膛的疤差点让他丢了命,回来部族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听了过来。
闻言,啻鬼笑了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鬼,我只不过是给那头蜕变完的泥鳅示了个警而已,篪烈这蠢货倒是好运,斩了那条泥鳅不说,还活了下来。”
篪孔的眸子变的阴翳,摇了摇头:“这种事你都敢做,啻鬼今天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在黄泉向祖先们忏悔吧。”
说完,篪孔猛地一步踏出,再也不留手,啻鬼的罪行已经无法饶恕。
抡着祭杖砸向啻鬼的头颅,这根族祭杖不仅仅是祭祀用的器具,更是历代大祭司温养的传承道兵,这根万年桃木杖是件货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