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强,醒醒……”,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把森强从迷蒙中叫醒,森强睁开眼,一股刺眼的光芒斜照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头顶上盘旋的正是那两个带领自己来此地的黄鹂鸟。森强环顾四周,见自己躺在一条有着细沙的大河滩上,浪花不时溅上滩来,淙淙的水声在不远处响起来。
抬头远望河的上游是连绵的群山、下游的不远处有冒着黑烟的烟囱,这不是那个加工厂吗,自己怎么来到这里了,钱森强默默地沉思着。
“森强,快去救高平”,耳畔的黄鹂鸟又在叽叽喳喳地叫。
“哎吆,高平”,森强猛然回想到自己和高平一起跌落深潭的那一刹那。脑海中映射出苏轼山下的天鬼星人巢穴中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在那里,在那里…….”,两个黄鹂鸟早已经不耐烦地叫着,飞在森强的前面,森强跟着两个黄鹂鸟朝河的上游走去。
远望上游,不远处的群山下是或稀落或茂密的灌木丛,不是有几棵高大的树木点缀其中。沿着河转了一个弯,正是淙淙的水声发出来的地方。
在一个落差不大的瀑布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河两岸稀疏的树木遮蔽在这小水潭的上空。
“在这里,在这里”,黄鹂鸟在不远处鸣叫。
看到高平的一个在水边的裙摆,森强飞跑过去,一眼就看到高平屈卷在一棵树后的树根部,身下是浸满水的细沙,距离水潭的水边只有几步之遥。
“高平……”,森强奔过去,焦急地叫喊道。
“高平、醒醒,高平、醒醒……”两个黄鹂鸟也是一阵惊呼。
森强把高平放平,探探高平的鼻息,一丝全无。
“坏了,高平真的不行了吗”,森强脑海中突然展现出高平亲和温婉的笑容,回忆到草宽和首仄追求高平而不得,高平怔怔地看向自己的那如痴如醉的神情,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
森强当然读的懂,那就是爱的眼神,……..,可今天森强终于在胸腔里荡起温柔的情素,但高平却……,看着高平紧闭的双目、苍白的面庞,还有那红唇,森强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一口一口地将高平口腔中的水朝外吸。
森强想到急救中人工呼吸的手法,又急忙按压高平的腹部,一下、两下…….,
“森强,加油”,“高平,加油”,两个黄鹂鸟在头顶盘旋,鼓劲。
森强的双手,按压着高平的腹部,感受高平腹部柔和而温馨,几次双手差点碰到高平那隆起的胸部,隔着那被水浸湿的外罩,依稀可以看到那带着花纹的胸衣,森强一阵慌乱,慌忙稳定心神,按照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不住地按压…….
高平的两个手指首先轻轻地动了一下,但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森强哪里又看得到,森强此刻的心情悲拗而酸楚,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努力可否能将高平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朦胧中,高平首先听到了黄鹂鸟的叫声,微微地睁开了眼,看到骑在自己身上的森强,泪眼迷离,难道森强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了,我且等一等。
感受到森强一双有力的手在不住地按压自己的腹部,肌肤之相接,高平心神荡漾,多想这种被挂念的感觉留的再长久些。
森强累的满头大汗,仍旧不见高平有所反应,难道高平真的就走了不成,森强一边给高平做人工呼吸,一边哭喊着,“高平快醒、高平快醒……”
“高平醒了,高平醒了……..”,黄鹂鸟看着高平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所以在大声叫着。
“别瞎嚷嚷,高平哪里醒了”,森强恼怒地对两个黄鹂鸟大声训斥。
“再不应声,也太不给黄鹂鸟的面子了”,高平思索着,悠悠地睁开了眼,弱弱地叫了一声“森强”。
猛然听到这些,森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停下按压,惊喜地叫了一声:“高平,你终于醒了”,激动地在高平微启的红唇上轻轻的一吻,旋即离开,伸出双臂将高平抱了起来,朝岸上走去。
森强贸然的一吻,让高平猝不及防,但激情澎拜,多想留着森强那温热嘴唇带来的爱的感觉,可森强就只是那么轻轻地一碰,让高平怅然若失,好在森强将自己抱起来,向前走,高平心神略安。高平想抬起手臂跨着森强的脖子,但浑身困乏无力,高平只是轻轻地抬了抬,又无力地放下。
“别乱动,好好歇歇”,森强温情脉脉地说道。
森强将高平放在一棵树下,有一片青草的斜坡上。“衣服都湿了,咋办”,森强在问高平,也是在自问。
“没事的,一会儿就风干了”,高平安慰着森强。
“森强好不害羞,刚才对着高平的嘴吸”,一旁的黄鹂鸟高分贝地传递着噪音。
“对不住了,那是为了救你”,森强不好意思地朝高平解释道。
高平用柔和的目光扫视着森强,幽幽地说道:“俺知道,俺喜欢呢”,后面的半句弱小的几乎听不出来。
“俺知道,俺喜欢呢”一个黄鹂鸟学着高平的声音和语调重复了一遍。不过声音倒是大了许多,高平立刻羞的满脸通红。
森强本来没有听到高平后面的半句,现在被黄鹂鸟重复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似乎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既然被黄鹂鸟揭穿了底细,高平干脆表白道:“不过,森强,我知道你目标远大,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和幸福,我可以远远地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