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没好气地说,顿了顿,偷眼瞧着比刚刚更昏昏欲睡的阿依,心里越发懊恼,不爽地看了钟灿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眼睛一亮,干咳了两声,继续质问:
“说!你跟红笺平常出了门都做些什么?”
钟灿耳根子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嘿嘿地笑说:
“也、也没做什么,就是逛逛胭脂铺绸缎庄,听听戏吃吃饭什么的……”
“就这些?”墨砚有些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这些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些从前他跟阿依也都做过了,那丫头并没什么太开心的反应,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趣。
墨砚再次将目光落在钟灿身上,显然是对他先前的答案不满意,逼迫他继续想。
钟灿苦着一张脸,呕心沥血地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大着胆子讪着脸提议:
“要不、主子你也找个没人的地方拉拉小手摸摸小脸什么的……”一个“的”字尾音还没有落下,钟灿就在自家主子强大的威压和阴恻恻的眼神里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小媳妇似的垂下头。
“你当你家主子像你一样是个登徒子吗?”墨砚一脸正气凛然地低声喝问,顿了顿,又愤愤地瞅了一眼还不肯跟上来的阿依,嘴硬地嘟囔,“再说那丫头有什么可摸的,脸像只包子,手还不如爷的手细嫩,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钟灿低着脑袋一脸不信地在心里默念,主子你就装吧装吧,还说自己不是登徒子,想他跟红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现在也只是停留在拉拉小手摸摸小脸的阶段,主子跟解颐姑娘才认识多久,不仅拉拉小手摸摸小脸全都做过了,还睡过一张床,还偷看过人家洗澡,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对人家的小手小脸没兴趣,主子你就算要嘴硬你也得硬点靠谱的,自欺欺人什么的还真是可怜呐!
钟灿在心里摇着头,在心里同情地叹了口气。
“限你十个数之内想出个法子出来!”墨砚压根不想知道钟灿在想什么,他又瞥了身后不远处的阿依一眼,那丫头竟然在一家杂货店门口的小摊子前站着了,他皱皱眉,霸道地命令钟灿,“十、九、八、七、六、五……”
钟灿欲哭无泪,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被迫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思考法子,就在这时,不经意地一回头,猛然看见阿依竟然在一家杂货店门前的小摊子前蹲了下来,喜出望外地大叫道:
“主子,主子,来了!来了!主子你的机会来了!快去!快去啊!”
“啊?”墨砚莫名其妙,压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钟灿一脸孺子难教的痛苦表情,耐下折磨无语地说:
“主子,那家摊子上必是有解颐姑娘喜欢的东西,你去把她喜欢的东西买下来,再借机夸几句她很有眼光,她喜欢的东西跟她很相配什么的,主子你就拒捡好听的说,解颐姑娘一听自然就会心花怒放了。”
“真的?”墨砚怀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钟灿郑重地点头。
于是墨砚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