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丰淡然的看了张三姑一眼,她虽然答应了,但不一定保证她说真话,还要保证不杀她,杀不杀也得看情况,就说道:“那你可以选择不说,如果你说了,我的看情况再决定。”
张三姑就要开口拒绝,但看了王元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中咯噔一声,感觉有点不妙,有表情还能察言观色一下,最怕的就是这种面无表情。
要嘛已经心静如水,要嘛对自己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
王元丰很淡然的看着她给自己答案,说也好,不说也罢,用望气术看她周身有着黑色带着血丝的气息围绕,一看就是经常无故杀生之人。
这样的人杀了也就杀了,让她返还天地,消除怨气,还能让自己灵台更加清明。
但花姑子跟她不一样,不但没有血腥气息,还带着祥和之气,面相端庄,体态轻盈,无丝毫滞怠,一看就是常行善道之人,这样的人鬼神难侵,杀之必损福报。
而张三姑和花姑子又有因缘牵扯,所以不得不问清楚,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花姑子的面子上,早就将她杀了。
张三姑看着王元丰很淡然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看死人一样,心中一慌,看来稍微有点假话就会将自己解决了,毕竟没有人愿意死,就赶紧说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嗯,”王元丰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了,也省的自己用手段来逼问她,接着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小青也好奇的点了点头等着她开口,虽然不知道王元丰说了两句话,这张三姑就开口了,但也想听听这张三姑怎么说。
二青眼神在张三姑和王元丰身上来回的观察着,刚才两人说话的时候,神态上的变化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对张三姑为什么要改口也猜出了一二,也同时对王元丰有些佩服,暗想如果自己做的话又得多费周折。
王元丰也是比较满意,必定人都是想活下去的,相死的一般都死了,只要想活那就是弱点,人都有弱点,只要拿捏住弱点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张三姑想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我们这次是跟着横连山獐子精来的,名叫张相子,是北方横连山上的一直香獐子得道,我拜他为大哥。
我们这次一来了三人,他还有我和花姑子三人,目的就是夺取阴山蛇洞中的灵脉,就是想和虎豹洞中的灵脉阴阳相济,修成金丹。”
三人一听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念头,二青和小青心里都有一股后怕,如果不是让王元丰撞见而且被搅和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说你们的计划。”王元丰又问了一句。
张三姑回答说道:“如果我们直接打上门去,在蛇洞不一定是你们对手,所以我们就找到了身具刀斧山龙脉的安佑舆。
张相子的计划是将花姑子嫁给安佑舆,借着安佑舆身上的潜龙之气,压的你们现出原形,妖力十不存一,然后让安佑舆用火攻和刀斧,将你们杀了。”
这时被藏在暗处的花姑子已经泪流满面,有点悲凉的感觉,她想喊出来,但被点了哑门穴,不管怎么做,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还被捆绑在那里,身体还动不了。
花姑子不想相信这一切,但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也许是真的。
二青和小青已经听过王元丰分析了,虽然有些惊诧,但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呵呵,”王元丰笑了一声,对这些早就有所猜测,就问道:“安佑舆如果把这事做了,那估计安佑舆也就没啥用了吧?”
张三姑看了王元丰一眼,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张相子可是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才弄明白的。
“对,蛇洞中妖累都是禀刀斧山气运所生,为天地精灵,安佑舆杀了此山之精灵,那轻则气运大损,重则家破人亡,孤苦一生。”张三姑也不隐瞒,就实话实说了,反正他也知道,而当年为苟且偷生,已经愧疚了许多年。
王元丰也猜到了此结果,其实獐子精从开始暴露的那一刻,王元丰根据气运之道和前世看到的一个聊斋故事,就分析了个八九不离十。
故事是故事,但表面上讲的跟实际的肯定有所差别,表面上讲的是花姑子和安佑舆的爱情,但最后结局是安佑舆孤苦一生,终生不娶,花姑子道行大损,终生不见,山洞中的青蛇被杀,得益的只有一个,花姑子她爹。
“你说横连山獐子精,他跟你们不是一个族群?”王元对张三姑说獐子精前几百年来刀斧山附近,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就问了一句。
张三姑一听王元丰问到这个,忽然脸色变了,甚至有了一些惊慌失措,但随后就变得痛苦不堪,好像内心受到了极大的煎熬。
这时几人都感觉有点奇怪了,难道还有隐情?
这时在暗处的花姑子拼命的摇着头,直觉告诉她这次要听到不想听的东西,也许这次之后就会失去很多东西,以她的聪明才智,也知道这次对小青出手是个错误。
她知道也许母亲的死另有隐情,但被父亲百十年的灌输下已经当真了,要改变必须要遭受极大的痛苦。
“说吧,有事了不用逃避什么,直接面对才能心理通达。”王元丰看着痛苦不堪的张三姑说道。
过了一会,张三姑心情才平复了一些,已经是泪流满面,慢慢的说道:“我们本来生活在刀斧山附近的一座山谷里,有一个族群,生活的无忧无虑。
直到有一天,在山谷口发现一只受了重伤的高原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