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些少年和永兴侯府那小儿的年纪相当,他却一点冲动都没有,甚至一想到马上要将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倌儿压在身下,就觉得恶心的慌。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明堂里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尴尬。
那些任由挑选的少年都开始紧张的发抖。
胡阳云见自家主子没动作,只好大着胆子提醒,“爷,您可有看中的?”
摄政王殿下这才万分不愿的随便指了一个。
胡阳云瞧了一眼被随便留下的那名少年,身材瘦弱,可那裹在锦缎里的腰却纤细,皮肤也是难得的细腻。
他在心中猥琐的笑。
胡阳云朝着那领人的老妇呵斥道:“好了,就他了,其他的人带下去吧。”
老妇笑的见牙不见眼,“贵人眼光甚好,松竹是老婆子这里最听话的一个了。贵人若是有何要求,直接吩咐这院子里伺候的小童便可。”
胡阳云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老妇人这才领着剩下的少年离开。
两刻钟后,内室里突然传来暴喝声。
把守在外面的胡阳云和两个侍卫震的一抖,连忙飞奔进内室查看情况。
只见那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惊恐的匍匐在地,不断地给坐在床沿的黑着脸的摄政王殿下磕头。
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少年居然将饱满的额头都磕肿了……
不过两人衣衫整齐,方才时间又短,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不等胡阳云问,摄政王殿下就站起了身,甩袖离开,直到他走到了门口,这才吝啬的留下了一个“走”字。
胡阳云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他这是真的恼怒了。
胡阳云摸着黑黑的大脑袋,有些搞不明白,自家主子这难道不是断袖?
那他“老人家”带着人来小倌馆儿做甚?
秦胤没听到身后胡阳云跟上来的动静,森寒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怎么,还舍不得走?不若本王将这少年赏赐给你如何?”
听到这话的胡阳云哪里还敢有一丝耽搁,吓的差点屁滚尿流。
他才不喜欢这些硬邦邦的男人呢!
他喜欢是软绵娇柔的姑娘。
出了暗巷,摄政王殿下就上了马车。
端坐在马车中,他微微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脑中还是方才在倌馆儿里的情景。
那少年只是端着一盏清酒凑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要喂他喝酒,他就恶心的不行。
忍耐不住一把将酒盏挥落。
若是把自己的身下人换成那些少年,摄政王殿下觉得自己肯定硬不起来……
所以,自己根本不是断袖?
那为何他会对沈筠棠有想法?
一向无所不能的摄政王殿下也陷入了迷茫。
微微闭上眼,脑海中总是忍不住闪过那小儿盈盈的桃花目,白皙的脖颈,红润的菱唇……
摄政王殿下的目标一向都很明确,他的世界里只分为两种,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想要的就会想方设法弄到手,不想要的摒弃毁掉便是。
这一刻,沈筠棠就荣升为摄政王殿下最想要的东西。
这时,摄政王殿下也明白过来,他想要得到的恐怕就是那个小儿而已,根本无关她的性别。
想通了的摄政王殿下眉心舒展,又恢复成往日里高贵威严的模样。
胡阳云带着两名侍卫守在马车外等着秦天华。
不时秦天华就回来了。
瞧着面前胡阳云等人,秦天华震惊的眼睛都要瞪大了。
他无声的朝胡阳云用口形问,“事儿办完了?”
胡阳云狠瞪他一眼,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还没等两人多说两句,就从马车里传来摄政王殿下的声音。
“秦天华,上来。”声线沉沉不怒自威,秦天华一听到主子这样说话,就知道不好。
硬着头皮跳上了马车。
一坐在马车里,秦天华乖觉的像是家养的猫一样。
摄政王殿下扫了他一眼,而后意味不明的一声讽笑。
秦天华被这“恐怖”的笑声激的一抖,连忙表忠心,“殿下,是属下的错,属下不应该随便多嘴。”
摄政王殿下冷哼了一声,这才问,“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秦天华面色严肃起来,“对面店铺叫聚宝轩,是家玉石铺子,永兴侯府的产业。”
面容森寒的摄政王殿下没想到手下查出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之前在那楼上偷窥他的人难道是新晋升的小永兴侯?
呵!
“说说具体情况。”
秦天华不敢遗漏一个细节,他仔仔细细的将聚宝轩的情况和今日沈筠棠来聚宝轩视察的事情告知了主子。
话毕,秦胤朝着秦天华挥挥手,“去烟翠楼。”
烟翠楼是寻花道一家青楼,这幕后东家便是瑞王府,明面儿上是家青楼,实际上是负责收集情报的。
现下由陈生统筹。
几人是从隐蔽的后门进去的。
烟翠楼后门与前厅只一墙之隔,且这墙壁是之前仓促隔开的,用的并非是青砖,而是不隔音的木板。
所以在这后门处能将前厅说话调笑声听的清清楚楚。
摄政王原本有急事,匆匆从这里路过,当一个声音传入耳朵时,他猛然顿住了脚步。
只听到一个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女子道:“你们知道我今日去伺候了谁?”
另一女声立即嘲讽,“海棠姐这么大年纪,伺候的总不会是年轻的富贵小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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