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摄政王的打扰,她心情都变轻松变好了,一日里还能在舱房里看一个时辰的书打发时间。每日三餐,到了时间就有人送到她的舱房,不用沈筠棠自己去商船的厨房里要,三餐里不但有肉食菜蔬,还有水果,一旦适应了这种船上的生活,居然还觉得安逸起来。
晕船的症状抑制住了之后,在商船上的几日,沈筠棠的脸色居然养回来了些,比原来在路上的时候看着康健多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沈筠棠在用朝食的时候,胡阳云就亲自过来通知下午商船就会在附近的码头停靠,他们会在那个时候下船,让她趁早准备一下,收拾下自己的行李什么的。
沈筠棠点头表示知道了,会提前做准备的。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几身换洗衣服,这还都是在靖州的时候临时置办的。
既然这样,沈筠棠用了早饭后就开始收拾,今日也没去甲板上吹风透气了,打算收拾好后再睡会儿,谁知道下船后会不会没完没了的骑马奔波,还是先趁着有时间的时候多休息。
快到午时时,摄政王才从舱房里的书桌后站起身,他指了指书桌上堆积厚厚一摞公文,交代道:“这些公文尽快送到京中。”
胡阳云立马应是,为了尽快处理好积压的政事和公文奏章,殿下这几日不停歇的忙碌,在书案前一坐就是一整日,有时候连一口茶都没时间喝,就连他这个侍卫都要看不下去了,要是魏公公在旁边,可要心疼坏了。
处理完公事,摄政王终于暂时可以松口气,将精力放在南境的事情上。
他道:“小侯爷这几日如何?”
这几日,胡阳云一直没有特别向他汇报过沈筠棠的情况,说明那小子没出什么事,不过事情忙完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想知道沈筠棠做了什么,来一解这几日相思。
胡阳云嘴角一抽,脑子转了转才答:“小侯爷晕船的症状好多了,这几日就正常用膳,偶尔去甲板上转转。”
实际上,小侯爷何止是晕船好了,没了自家殿下打扰,吃的又好,脸都健康的冒红光了,不但去甲板转,心情好了还会钓一钓鱼,和水手们聊上两句,到了甲板,还不时能听到小侯爷清脆的笑声,简直是不能更自在了。
可这些,他那里敢于殿下说,只能捡不重要的汇报,免得自家殿下瞬间黑脸。
摄政王颔首,“那这小儿这几日还算是乖巧,去,派人去厨房取膳,直接送到小侯爷舱房,本王要与小侯爷一起用膳。”
没见殿下深问,胡阳云松了口气。
他答应一声,连忙吩咐人去厨房了。
摄政王换了件外衫,理了理衣襟,走出舱房门,可刚走出舱房门不久,突然听到了一阵欢呼声,这欢呼声里还夹杂着一个自己熟悉无比在梦里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他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胡阳云冷冷看了一眼,这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在甲板上转转?
胡阳云浑身一抖,冒着虚汗的解释,“小侯爷耳根子软,应是被那帮水手哄着玩的……”话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胡阳云自己先没了底气。
摄政王拉着脸,一言不发往甲板上发出欢呼的方向走。
到了角落处,很快就看到了甲板上的情形。
那小儿正被几位水手围在中间,沈筠棠正提起吊杆解刚钓上来的鱼,方才那阵欢呼应是沈筠棠钓到了鱼发出来的。
几名水手都年轻力壮,因为天热,穿着无袖的坎肩,肩膀结实的蜜色肌肤裸露在外面,与包裹的严严实实又瘦削的沈筠棠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中一名水手还笑着拍了拍沈筠棠的肩膀,道:“阿棠总算是学会钓鱼了,不枉我们教了好几日,今日阿棠钓的这鱼可得给我们加餐。”
沈筠棠豪爽道:“那是自然,今日我钓的鱼都给各位哥哥们。”
沈筠棠话音一落,甲板上又是一阵欢快的呼声。
摄政王:……
胡阳云:……他这几日也是只顾着关注自家主子了,这小侯爷什么时候和这些水手混在一起的,他一点也不知道,现在还这般被殿下看到,不说小侯爷,他自己腿肚子都要软了,这殿下要是将责任怪到自己身上,他都没地方解释去。这小侯爷还真是个祖宗!
胡阳云想引起小侯爷的注意,然后给她使个眼色,让小侯爷收敛点,这殿下可是在不错眼的看着呢!
可沈筠棠在甲板上玩的正开心,哪里会注意到角落的他,钓起一条还不错的鱼后,就上了饵,又开始钓起来,不时与旁边一起钓鱼的水手们说话,脸上时刻都洋溢着笑容,显得开心极了。
胡阳云都不敢看下去,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脸,眼不见为净。
摄政王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攥了起来,明显是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刚要走出去,将那嚣张的小儿给揪回来,突然听到旁边路过的两位水手口花花。
两人搬着货物路过摄政王身边,其中一人指了指沈筠棠所在的方向,“看那位小公子。”
剩下的一人朝着刚说话的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小公子怎么了?难道你与她熟?”
“你不觉得那小公子男生女相吗?瞧瞧那小腰细的,要不是知道是个小公子,从后面看还以为是个细腰长腿穿着男人衣服的姑娘家呢!”
“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在船上待久了,好长日子没见到女人,眼睛都出毛病了,恐怕现在给你个公猪,你都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