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里,万千河灯,还闪着不同的色彩,各式各样,近看形色各异,远看璀璨盎然,站在河边,瞧着这灯,有如万家灯火。
这几日的靖州,这护城河的灯海就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沈筠棠盯着自己的祥云灯会入灯河里,放入自己许的愿望也跟着被送到了神明身边了一样,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好似心愿实现了一半一样。
在灯海的衬托下,摄政王看的却不是自己放的河灯,而是身边的人。
柔和灯火的掩映里,沈筠棠的侧脸柔和,睫毛纤长,她双手交叠握在胸前,看着她放的河灯,虔诚的在与神仙许愿。
瞧着这样的沈筠棠,瞬间摄政王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
如果可以,他心中居然愿意就这般与沈筠棠站在河边安静宁和的一直欣赏美景。
沈筠棠注视着河灯飘远,这才收回神思,发现摄政王炽热的视线后,眼神闪躲了一下。
“兄长,河灯放完了,时候不早,我们回客栈吧。”
沈筠棠方才神情的变化自是被摄政王收在了眼里,他扬了扬嘴角,倒也没有追问她方才心中的想法,人都被自己绑在身边了,成为他的人还不是迟早的事,他倒是也没必要那么心急。
不过,摄政王倒是对沈筠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很感兴趣。
他淡笑着问:“阿棠,你刚刚河灯里放了什么愿望?若是告诉为兄,只要是能实现的为兄都帮你实现如何?”
沈筠棠想当即给他一个白眼。
这阎王真是太狡猾了,用这种方式来勾引她说出愿望。
她才不会上当!
况且,他要是知道她许的愿望,不但实现不了,可能还会翻脸。
就让这愿望飘到神明身边吧,说不定神明看到了,一个高兴就帮她实现了呢!
到时候,她就可以真的解脱了!
沈筠棠笑了笑,“兄长,你不用白费功夫了,只能让神明知道的愿望,小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小弟还希望神明能帮小弟实现呢。”
摄政王心中不屑,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神仙神明,与其求神仙还不如求他来的更实在些,这天下,甚少是有他办不到的事!
虽是这么想,但摄政王却不会将心底这些最私密的想法当着沈筠棠的面说出来。
他好言好语道:“阿棠,不若这样,我们做个交换,为兄告诉你为兄许的愿,你告诉为兄你许的愿,如何?”
不如何……沈筠棠在心中翻个白眼,这种不平等条约摄政王都能提的出来,当真是拿她当三岁孩子哄吗?
这里又没有测谎仪,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河灯愿望是真是假。
而且她也根本不想知道摄政王许的什么愿望,关她什么事。
“兄长,前面就是运来客栈了,我们快走吧!”
沈筠棠岔开话题,快跑两步走到了摄政王的前面。
摄政王:……
看来这小子今天怎么哄都不会告诉他河灯里写的什么愿望了。
这小人,眉眼弯弯,摄政王舍不得强迫她。
虽然心里很想知道,痒的和猫爪似地,但也不能从沈筠棠嘴里打听了。
这么一想,摄政王心里已有了办法。
沈筠棠见摄政王沉默下来走路,不再不停追问,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回了运来客栈,各自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准备休息了。
可刚关上房门,沈筠棠就查看了房间四处,确定没有问题,这才爬上床缩到了床脚,从袖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纸条,急迫地展开。
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是长寿的笔迹,她神情一松,看来长寿没事!
既然长寿没事,那陈绍也应该没事,他功夫比长寿好许多。
沈筠棠这些日子提起的心放了一半下来。
纸条上的内容简单,只说了老侯爷知道了,又道在榕城有侯府的安排的人,如果沈筠棠有需要,可用暗号联系。
得了这个消息,沈筠棠整颗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有自家人在暗处支持,就算到了榕城,她也有后路,不惧局势变化了。
想必,今日在灯会上卖花灯的盖尔就是祖父安排的。
沈筠棠想清楚了这些,起身将纸条放在灯上烧了,洗漱后安心入睡。
另外一边的摄政王回了房间后,并未马上休息,而是打了两下响指,等秦丑从窗户进来跪在他面前,他道:“去给本王将小侯爷放入护城河的河灯捞上来,天亮之前拿到本王面前!”
一直暗中跟着摄政王和沈筠棠的秦丑:……
突然间,他就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那么长的护城河,还与成河相接,万盏河灯都不止,叫他这夜里去哪里找小侯爷放的河灯?
这不是为难他吗?
摄政王见面前的秦丑只低着头一个声儿都没,他蹙了蹙眉,“说话!”
秦丑咬牙苦涩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于是,大晚上的,秦丑跑去了沈筠棠摄政王之前放河灯的地方,顺着护城河找沈筠棠放走的那只祥云河灯。
这几日灯会没有宵禁,他一个大男人顺着护城河张头张脑的,还被巡视的护城河的官兵当成了小贼追了一路。
直到下半夜,秦丑才从护城河的一个角落里打捞到那只已经熄灭的祥云河灯。
幸而这只河灯的质量挺好,否则一旦沉入水中,给他三天三夜的时间他也找不着……
秦丑捧着这只已经被河水泡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