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鸿话语刚落,一道赤红剑芒倏忽般降下,呲呲声袭来,击在一处空渺虚空。
继而一道闷哼声传来,俊美男子喋血跌出,冷哼一声后,便再次匿于其中。
下方卓冥阳偏头,“还请诸位擒下此僚!”
酆博智目光微动,看了看许善翎分身所遁之处后,翻掌就是一盏古朴青铜灯浮现在手。
灯盏不过三寸大小,然随着此灯浮现,私发你是个灵机恍若瞬息间活泛过来,齐齐朝其奔至。
不过数息便将一团灵机漩涡在灯芯凝聚,酆博智大喝一声,手中捻法不断,状若飞舞,一道灵诀在晃眼道法地施为下凭空浮现,继而连连打入其内。
与此同时,其手中灯芯之内,始有微弱光芒萦莹,继而渐渐变大,呼吸间便之拇指大小,随后蹭地一下,便至拳头状。
这时,酆博智目光深幽,稍有冷意,似有讥讽之色,将手中灯光缓缓举高。
当即,灯芯出那一团亮光骤然大放光芒,噗然大炽,照遍四方,仿若欲要贯彻九幽,普照寰宇。
耀眼灯光缓缓向外推进蔓延,扫过了暗黑,清除了殷墟,也将那一袭阴影彻底地显露而出。
顷刻,那道俊美身影似无处可逃地踉跄而出,跌出阴影,目光阴沉至极,可怕而怨恨地眼神凝视酆博智,正要有所动作之际。
一道凛冽杀伐之气轰然而起,贯彻四方,涤荡了一起生机,将方圆百丈之内地所有有灵之物,尽皆笼罩在内,继而逐一杀伐殆尽。
许善翎分身满头须发怒张,振振飘荡,他睁目怒视,厉声扫,
“卓冥阳,你真要赶尽杀绝?”
卓冥阳持剑而立,弑神剑上夺魄剑芒疾速流转,骇然威力传遍四方,无匹地杀伐之气层层叠叠地铺散开来,无论是酆博智等人还是对面地许善翎分身见此,眼中无不划过一丝忌惮之色。
他面容冷冽,“卓某当日不知养虎为患地道理,教你等趁虚而入,今日既有机会,岂会再重蹈覆辙?”
话音未落,其眉眼一挑,手中剑光倏忽落下,在许善翎睁目怒视之下,狠狠斩下。
嘭地一声,两强冲击余波还未彻底荡开,杀伐之音便再次响起。
继而怒吼声不断传来,在许善翎几次闷哼声之后,便渐渐萎靡下去。
与此同时,轩辕锋看了眼吕素等人后,再对呼延鸿言道,“我等送许殿主最后一程吧!”
酆博智皱眉,“真要杀绝?”
轩辕锋轻笑一声,目光幽幽地言道,“卓道友方才不是说过,不可养虎为患嘛。
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乱。今日我等既已得罪了许长老,日后他岂会放过我等?”
言罢,几人相视一眼后,便纵其气机,闪掠而去,围杀许善翎。
就在这时,许善翎猛然抬首,目光疯狂,口中咆哮如虎,厉声道,“还不出手?”
此言刚落,便有一道清光自极真山主脉掠至。
卓冥阳冷声道,“卓某等候多时!”
话刚落,便是一道剑芒轰然斩下,清光砰然炸裂,露出一段青绳,宛若灵蛇般在空中搅绕不停,如同活物。
一声叹息先发后至地在空中响起,“卓道友可否看在陈某份上,放许殿主一马?”
轩辕锋目光一冷,看了眼似有皱眉之色的卓冥阳后,嘴唇微动,传音道,
“斩草当除根!”
卓冥阳眼神一动,冷声道,“许殿主触犯宗门律令,其等今日所为,乃是匡扶宗门正溯,何来饶命之说?”
随后其抽身而出,与轩辕锋对视一眼后,将那缓缓凝实地身影包围在内。
却说陈廷玉叹息一声后,露出其身影,赫然正在许善翎身侧。
其目光平淡,负手而立,看向卓冥阳等人地目光似有嘲讽,他环视一周后,淡声道,“确如卓道友所言,宗门自有法度,岂容私怨在内,难道卓道友真将我等视于无物吗?”
此话一处,便有数道身影在卓冥阳身后缓缓凝实浮现。
观其模样,正是北邙山主司徒鸿烈、玉京山主方玄机,以及原天谕山山主钟离正阳!
随后方玄机袖袍一振,数道身影颓然落地,卓冥阳目光移动,继而悄然一眯。
赫然正是霍虚静、陶泓景之流。
呼延鸿目光闪烁,瞧了眼两方阵营,脸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在与人悄然传音。
“许道友可是无恙?”
被卓冥阳等人围拢在中央地许善翎垂目微动,沉默不语。
呼延鸿暗中传音笑道,“许道友不要误会,若非呼延搬来救兵,今日你我能否逃命都还不一定呢。”
许善翎缓缓抬首,看了眼呼延鸿后,再直视卓冥阳,“许某知道卓师弟尚有后手,即便是方道友等人来此,也难以撼动,不过师弟可曾想过,今日过后又该如何收场?
师弟不会真以为宗门上下全是瞎子吧?
更何况师弟有后手,难道许某就没有后手吗,我之所以到此刻还未拿出,实乃不愿你我自相残杀后,给外人留有可趁之机。
再而言之,即便师弟杀了许某之后,又还能剩下几成力,届时方山主等人可不会忌惮师弟手中弑神剑。
而且以呼延佬儿之反复无常之心性,其既可反我,自然可杀你。”
数道话语,不过呼吸之间,而卓冥阳目光微闪几下后,力道也渐渐变弱,沉默不语。
许善翎给方玄机等人一个隐晦地眼神后,他忽然大笑道,“卓师弟果然气度不凡,斗法之能实乃我道宗第一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