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一惊,赶紧往后搓了搓,结果呢?
结果薛长瑜竟然不知什么是适可而止,又往前挤了挤,苏怀瑾着实无奈,只好手下稍微用力。
“哎!”
果然薛长瑜疼的一个激灵,立时可怜儿巴巴的瞧着苏怀瑾,说:“瑾儿,你如此狠心,都弄疼我了。”
苏怀瑾淡淡一笑,说:“王爷,既然知道疼,就老实点儿。”
薛长瑜:“……”
苏怀瑾包扎好了伤口,就说:“可以了。”
薛长瑜见她要起身,连声说:“等等,这面还有点伤口,帮我擦一下药。”
薛长瑜说着,把袖子挽起来一些,原来他手臂上还有伤口,不过是很小的擦伤,抹点药也就好了,都不需要包扎起来。
苏怀瑾赶紧又弄了药膏,准备给薛长瑜擦药,低下头来,十分小心仔细。
薛长瑜笑眯眯的瞧着苏怀瑾的侧脸,越看越是好看,越看越是痴迷。
苏怀瑾正专心擦药,就听到“叮——”一声。
苏怀瑾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耳侧和鬓发的位置,被轻轻碰了一下,而且不是手指的触感,带着丝丝的温热。
苏怀瑾抬头一看,薛长瑜堪堪离开,竟然被薛长瑜轻轻的亲了一下发鬓。
苏怀瑾震惊的睁大眼睛,薛长瑜仍然是一脸痴迷,痴痴的看着苏怀瑾,声音低沉,说:“瑾儿,你是关心我么?”
苏怀瑾心头猛地一阵狂跳,那面绿衣顿时不好意思,连忙转过头去,还嘻嘻的闷笑。
苏怀瑾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鬓角,淡淡的说:“王爷说笑了,王爷是因为怀瑾受伤,怀瑾如何能不关心王爷?再者说了……王爷这般人物,但凡受一点子伤,普天下能有人不关心王爷么?”
薛长瑜听着苏怀瑾的话,并没有半点失落,反而笑起来,他一笑,眼神里都是浓浓的宠溺,还有满满的爱慕,仿佛发洪水一样,这会不需要心窍发作,苏怀瑾已经差点给淹死了。
薛长瑜笑着说:“知道瑾儿关心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已经知足了。”
苏怀瑾心里想着,王爷还真是容易满足……
就这光景,帐帘子“哗啦!”一声掀了起来,崔思已经洗了脸,从外面进来,笑着说:“王爷,思思替您包扎伤口罢!”
薛长瑜和苏怀瑾之间的那点子暧昧,一瞬间就被崔思的出现,惊得荡然无存了。
薛长瑜方才耍了点流氓,但是旁边没有外人,绿衣也是他信得过的人,因此才“肆无忌惮”,如今崔思进来了,若是被崔思看到,定然有失苏怀瑾的名节,于是薛长瑜连忙退开一些,与苏怀瑾拉开距离。
苏怀瑾则是站起来,退到一边。
薛长瑜制止了崔思的动作,说:“已经包扎好了。”
他说着,岔开话题,说:“瑾儿,你是如何发现那些商阳国刺客的?”
他这么一说,苏怀瑾心头又是狂跳,如何发现?耳聪和目明发现的,但是她不能明说。
苏怀瑾眼神晃动,并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快速思考着什么。
那面儿崔思一看,眼睛也是晃了晃,也在快速思考,随即笑起来,说:“王爷,小姐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您呢!”
绿衣一听,差点气的原地爆炸,如果可以,绿衣真的很想冲出去,叫肉包来咬崔思。
崔思这话说的如此矫情,这不就是挑拨王爷和小姐之间的感情么,告诉王爷,小姐不想说,就是与他隔阂。
苏怀瑾哪能听不出来,崔思想做一个两面三刀,既讨好自己,又能去薛长瑜面前现弄的人,但是又忍不住背地里给自己插刀子,怕薛长瑜爱慕自己,她没了机会。
苏怀瑾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人了,总觉得崔思和他兄长崔熠,一点子也不一样。
苏怀瑾淡淡一笑,不急不缓的说:“是了,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她说着,立刻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怀瑾不过是想偷偷瞧一瞧,托付崔思送去王爷帐中的热茶,饮了没有,哪成想,出来之后,竟然看到了商阳国的刺客密谋,或许……”
她说着,目光盯在崔思身上,别有深意的说:“这就是天意罢。”
崔思登时心头一震,吓得她差点跪在地上,没成想苏怀瑾竟然知道,竟然知道自己借着她的名头,私自去燕王殿下的营帐!
崔思吓得半死,脸色陡然苍白了不少。
薛长瑜听在耳朵里,顿时误会了,心里险些美开了花儿,那热茶真的是瑾儿令人送来的?
这样一想,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有机会了?
薛长瑜不知道,自己这误会,怕是有点儿大……
薛长瑜美得不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连连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后知后觉,感觉自说错了话,招惹到了薛长瑜,顿时头疼不已。
薛长瑜笑着说:“瑾儿怎么想着要给我送热茶?”
苏怀瑾没有正面回答薛长瑜,而是说:“那王爷呢?”
薛长瑜诧异的说:“我?小王如何?”
苏怀瑾淡淡的说:“那王爷,是如何想到为怀瑾挡刀的呢?”
薛长瑜听到这里,一笑,说:“那是自然,这是我甘心情愿的,真心使然。”
他说到这里,苏怀瑾心里突然有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