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眼看自己轻松“征服”了肉包, 当即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然后大步走过去。
肉包正吃得不亦乐乎, 因此根本没理薛长瑜,就让他走了过去。
薛长瑜来到苏怀瑾面前, 还留了一个捧盒, 笑着说:“瑾儿, 这是我做的点心,还有宫里头新的花样儿, 你尝尝看?”
苏怀瑾一阵为难,毕竟这可当着方迁的面儿呢, 薛长瑜竟然一点子也不怕伤了自己燕王的威严……
苏怀瑾干笑了一声,说:“有劳王爷, 王爷身子还没恢复,怎么好令王爷为这些个小事儿费心呢?”
薛长瑜立时说:“不费心, 不费心。”
方迁站在一面儿,忍不住笑了一声,毕竟这场面,可不是时时都能看到的。燕王一直有冷心冷面的“美称”, 京城里似乎没有一个姑娘家不爱慕的, 除了因着燕王殿下容貌出众, 旁人跟不上之外, 还因着燕王殿下的这冷酷的秉性。
若是近水楼台, 很多人都会觉得得之容易, 也就没什么迫切的**了,但是燕王殿下不同,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很多时候,越是疏离,就越令人想要亲近。
方迁一直以来,也看到的是薛长瑜疏离冷酷的一面儿,像如今这个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就仿佛赌石中了宝一样。
薛长瑜死皮赖脸进了门,然后一起坐下来聊天儿。
苏怀瑾也不好再和方迁聊之前的事情,毕竟方迁也是利用职务之便,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不好。
虽然方迁口舌伶俐,在朝中口碑不错,很多人都会说方迁的好话,但到底方迁是两厂厂公,身居要职,职位这么高,自然会有人与方迁不和,苏怀瑾恐怕有人会攥着这个把柄,找方迁的茬子。
如今他们一个阵营,苏怀瑾自然要考虑这个。
时辰逼近正午,那面绿衣过来,恭敬的说:“小姐,午膳已经备好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对方迁说:“厂公大人若是没有什么急事儿,不妨留下来用个午膳?”
方迁刚要答应,结果就看到了薛长瑜的“臭脸”。
薛长瑜脸色黑的厉害,板着嘴角,一副很不爽的模样。
薛长瑜心里警铃大震,苏怀瑾竟然第一个邀请方迁留下来用膳,定然是因着方迁长得“贼眉鼠眼”,说话“油嘴滑舌”,专门捡别人爱听的说,所以把瑾儿哄得团团转了。
薛长瑜觉得这不是办法,方迁若是个真的内监,薛长瑜顶多喝一缸子醋,但是方迁并不是真的内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这样一来,薛长瑜觉得自己可能喝醋喝到……管饱!
薛长瑜这么一想,突然挑嘴一笑,眯了眯眼睛,一瞬间运筹帷幄。
苏怀瑾看到薛长瑜突然变了脸色,那脸色“奸诈狡猾”异常,不知道薛长瑜要做什么。
就听薛长瑜淡淡的说:“是了,小王险些给忘了,日前皇上急招小王,就是为了刑国将要派出使臣一事儿,厂公大人可知道?”
方迁听了,蹙了蹙眉,刑国?
刑国地处北疆,与商阳国不同,刑国最早是大薛分化而来,当年大薛的始祖皇帝建立薛朝,册封自己的小儿子为刑国国君。
后来太子上位,登基为帝,刑侯狼子野心,带兵攻城,想要篡位,但是最后以失败告终,刑国拒不认错,直接从大薛分裂出去,自立为皇,也就是现在的刑国。
商阳国最高的掌权者是王,比薛朝的皇帝低了一个档次,而刑国的最高掌权者,也自封为皇,这令大薛的皇帝非常震怒,因此薛国与刑国的关系一直十分胶着。
但是因着刑国历代以来,不断的强盛振兴,再加上那些恩怨年代已经久远,因此薛国和刑国之间,也开始了相对正常的邦交。
薛长瑜淡淡的说:“刑国为了示好,主动要求两国联姻,可能再过不久,就要派皇子过来,皇上的意思是……咸平公主是皇后的嫡女,身份地位尊贵,正好与刑国的皇子相配,也算是一桩美事儿,正巧想问问厂公大人的意思。”
方迁本笑眯眯的,一贯如此,带着得体的笑容,在听到“咸平公主”四个字儿的时候,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方迁只是略作惊讶的说:“是么。”
薛长瑜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十分好,你就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薛长瑜一直以来自负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方才一瞬间,那老狐狸一般的方迁,的确是破功了,差点没忍住,薛长瑜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暴怒。
其实薛长瑜心里都明白,毕竟他重活了一辈子,他也明白,方迁和咸平之间,似乎的确有些什么,但是最终说也没说出口,方迁最后被处死,咸平也好不到哪里去。
咸平被迫远嫁刑国,刑国太子醺酒暴怒,虐待姬妾是经常的事情,咸平公主嫁到刑国,还未大婚,突然就传来了暴毙身亡的消息。
再者说了,最后攻破薛国大门的,就是刑国人,而苏怀瑾的父亲苏正,投敌卖国的对象,就是刑国的皇帝,这样一来,薛长瑜和刑国,那是新仇加旧恨,怎么可能再让咸平嫁到刑国去?
其实薛长瑜早早就反对了这门婚事,也把理由说给了皇上听,不过这时候拿出来,就是想要刺激刺激方迁。
方迁果然有所动容。
薛长瑜再接再厉的说:“小王这些日子休沐在家,一时清闲,差点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