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人脉自然比水修白要广的多,若是真的能多找几个下家,比对比对的话,自然是好的,这样出玉也不会吃亏。
只是……
苏怀瑾想不出来薛长瑜这样做的好处。
难道是为了要这中间的一分抽成?
苏怀瑾这么一想,顿时明了,虽然四皇子薛长瑜是有俸禄的,而且还是皇子,更不愁吃不愁穿了,但是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是需要钱财的,再者说了,四皇子可是个有野心的人,自然需要更多的钱财,笼络人心。
玉脉的一分抽成已经不算小数,或许薛长瑜正急着用这些。
苏怀瑾笑了笑,这事儿反正自己不吃亏,抽成给谁都是给,若是能卖的价钱好,自己也得利,是互利互惠的事儿。
苏怀瑾就说:“那就有劳王爷费心了,若是到时候谈成,怀瑾定会遣人将一分分成送到王爷府上。”
薛长瑜一听,差点毁的肠子都青了,敢情瑾儿误会了,他怎么可能是为的抽成,因此才这么殷勤?
他完完全全,全须全影儿的是为了讨好苏怀瑾,为了博得美人一笑……
薛长瑜连忙说:“举手之劳而已,怎么好管瑾儿开口?”
他这么一说,苏怀瑾更是误会了,心里想着,好家伙,四皇子这怕是觉得一分太少?
薛长瑜见苏怀瑾脸色有变,顿时就明白了,难道是自己的表情不诚恳,看起来很贪财?
薛长瑜当即哭笑不得,连连说:“千真万确,小王一分也不会要,这么做,只是图……令瑾儿欢心罢了。”
苏怀瑾有些吃惊,听到最后,心脏没来由又狠狠的跳了两下。
苏怀瑾不着痕迹的压下这种心悸的感觉,心想这样儿不行,薛长瑜虽然生着一张冷脸,但是花言巧语说的溜溜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薛长瑜也不知怎么的,刚才还说的好好儿的,转眼苏怀瑾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说什么话儿都是恭恭敬敬的,虽然礼数周全,但是十分疏离。
眼看时辰不早了,薛长瑜再留下去恐有不便,就起身告辞。
苏怀瑾等薛长瑜走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薛长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第二日一大清早,苏怀瑾刚刚洗漱完毕,外面有些嘈杂,苏怀瑾蹙了蹙眉,说:“夫人又在闹幺蛾子了?还是二小姐的祖训抄完了?”
绿衣笑了笑,说:“幺蛾子是可能的,祖训嘛,三天也抄不完,绿衣去瞧瞧!”
苏怀瑾点了点头,绿衣很快就蹦跶了出去,心情极佳的模样儿。
就绿衣那些小道道儿,苏怀瑾能不知道?绿衣欢心,纯粹是为了苏锦儿被关在祠堂里,跪着抄祖训呢,苏怀瑾说了,一共抄十遍,不抄完了休想走出祠堂。
祠堂门口还有苏辰和苏午的人在把手,决计不会让苏锦儿溜了空子。
因着这些,绿衣那叫一个解恨,从昨儿个晚上到今儿个早上,就没停得乐,笑的都快魔怔了。
苏怀瑾自顾自的梳头,将钗子固定好,那面儿绿衣又回来了,惊讶的说:“小姐,是那商阳国的公主又来了!”
苏怀瑾皱了一下眉,说:“她又来做什么?”
绿衣说:“不是来找小姐的,说是来拜会丞相夫人的!夫人已经在前厅招待商阳国的公主了,不知在说什么,不叫绿衣过去瞧,刚走近了就给轰开了。”
苏怀瑾狐疑的思忖了一下,商阳国的公主来找苏夫人,不知是什么事儿,但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商阳国的公主之前撂下狠话,说要定了玉脉,如今过来找苏夫人,怕是也和玉脉有关系。
这头里苏怀瑾还在奇怪,突听“叮——”一声,竟然是系统又响了。
苏怀瑾正思索呢,都不用去前厅偷听,系统竟给了她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
商阳国的公主果然是朝着玉脉来的,而且还和苏夫人准备合谋刺杀自己?
苏怀瑾摇了摇头,笑了一声,说:“又是刺杀,就不能来的新鲜顽意儿?”
绿衣有些迷茫,见小姐突然自言自语起来,也听不清楚,就说:“小姐?什么新鲜顽意儿?小姐是想出门了么?”
苏怀瑾笑了笑,配合,自然是要配合的,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这回不是替别人挡刀挡剑,难度应该小一点子,作死应该稍微容易一点子?
商阳国的人,先是扒堤放洪水,水淹城镇百姓,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后又是刺杀薛国特使薛长瑜,这一刀苏怀瑾可是挨得结结实实,虽然不痛不痒,但是梁子算是添了一笔;之后又上蹿下跳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夺取苏家的玉脉。
事到如今,还想出了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苏怀瑾觉着,这新仇旧恨,加起来也够自己顽一回的了,而且这回……
务必尽兴!
绿衣不知小姐在笑什么,有些狐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就听苏怀瑾说:“绿衣,你过来,我吩咐你去准备些子物什。”
绿衣赶紧附耳过去,说:“小姐,您吩咐!”
苏怀瑾有些神神秘秘的,说:“今儿个厨房吃鸡么?”
绿衣一句没听懂,奇怪的说:“吃鸡?啊?小姐您想喝鸡汤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不,我想让你弄点鸡血来。”
绿衣更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