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昨天晚上,梅子把田小满的女儿田娟娟发烧得肺炎住院和田小满请假到医院照看孩子,工作暂时移交给她的事情告诉给爱人章大夫。并说这几天下班后可能要加班,晚饭让章大夫和儿子先吃不要等她。
近来梅子回家总叨咕处里加班的事情,况且到年底每个单位都是这样忙着加班赶任务。夜晚两口子躺在被窝里章大夫抚摸着梅子光滑的肌肤不免有些心疼地说:
“小娟娟的身体太弱了,看她身体那样的瘦,真是干瘦干瘦的。上次两口子带着小娟娟来咱们家的时候,我就说:她体质差,是缺乏营养的缘故。”
“嗯,我记得你还抱了抱她呢!她妈妈说娟娟太挑剔,牛奶不喝,猪肉,牛羊肉不吃,从小就干啃她妈的奶,一直吃到两岁半。”梅子回忆着,一边说一边眨着那双人见人爱的“毛花眼”。
“梅子,明天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呢,路面的冰太滑了,骑自行车可得多加小心啊!这几天外科病房来的都是走路和骑自行车不小心摔断了腿和胳膊的病人!”章大夫抚摸着妻子圆圆凸起有弹性小腹。
“亲爱的不用,我第一天加班你就去接我让人看了多不好,而且还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呢!这要看领导什么时候能结束工作。你和孩子就安安稳稳地在家等着我好了,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梅子张开白嫩似藕的双臂撒娇地抱住并躺在章大夫的怀里。。。。。。
这几天梅子早上推开312房间的门都没有见到汪清泉,每次把信件和文件放在深棕色办公桌面上,给暖瓶打上热水,用抹布擦干净桌面、椅子后急忙地退出312办公室。去不去312办公室成了她这一段时间一块心病,既想去又怕去。每想到这心就酸酸的,但也有甜蜜的回忆。虽然每次到办公室没有见到王清泉,看到他的椅子,用过的茶杯和笔都感到特别亲切,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亲切感近来越来越强烈地驱使着她想赶快见到他。
非常奇怪的是人的感情有一种不可逆性,而支持着这个不可逆性的心里是你不离不弃的执著。时间是个催发的媒介,你越是不想碰的东西,它反而对你产生一种强烈的吸引力。
一股不可抑制的强烈的意念占据了梅子的心怀,就是想见到王清泉,而且是立刻想见到他。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的美吗!这种美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勾魂似的让人辗转反侧干脆不要也可以,她心里自问自答着。
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见到她心中急切盼望想见的人了,梅子激动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述,她觉得今天的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过得都慢,总是盼着窗户外的只发光不见热的太阳早点落山。
梅子在激动和揣揣不安中度过了周六的全天,坐在办公桌前怎么也抑制不了那颗跳动的心,跳得梅子想用双手捂住心口窝,从早晨到快下班了梅子也没见到汪清泉。
眼看天黑了下来,进入冬季的绥市大约在下午5点左右天就黑了,眼见就到下班的时间,上班的人们开始准备下班回家了。梅子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小田留下来的准备送交汪清泉加班用的一大叠资料,猛然间桌子上内部电话想起了急促的铃声,在这静如水的屋子里,铃声大得惊醒了沉思中的梅子,赶紧抓起电话的听筒,
“小田吗!赶紧把各个分厂送上来的明年的零部件采购明细,备品备件库存明细表与民品销售库存等资料送给我。呵呵,今天再努力工作一个晚上,或许明后天就不用加班了,曙光终于就在眼前啦!”听筒里传出汪清泉来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的幽默话语。
“好的,汪处长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嗨!看我忙得都忘了小田请假的事儿了。不好意思让你辛苦啦,梅子!”
放下电话,胸前抱着一大叠资料的梅子走在灯光暗弱的走廊里,脚下的黑色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紫色晶亮的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咔、咔、咔”的声击碎了走廊里死一样的沉寂。
也许这铿锵的声音是故意为自己在壮胆儿,不敢想象在这昏暗寂静的楼道里,独自一个人游走在这阴森的楼道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儿。声音撞击到走廊高高的天花,又迅速地反射到梅子的耳膜上,抱着资料的手下意识地捂到自己的前胸,感觉着心跳的频率竟和这“咔、咔”的撞击声同步,只觉得气不够用,是不是自己走得太快了呢!
梅子自信地扬起上了发胶定型的大波浪的头,挺了挺本来高耸的胸,这个动作使她对自己的一切充满了自信。由于步伐走得快,感觉到全身由于紧张,肉都在在无规则地颤抖着,她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此时满脑子的憧憬都是在她跨入312房间后所要发生的幕幕令自己吃惊和心跳的场景,她幻想着在房门“嘭”的一声关闭后,汪清泉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许多恶作剧要么时拦腰抱住自己,要么是想要以鬼似的疯狂狂抓自己的秀发,或是近似野蛮地用带胡茬儿的嘴唇献给她疯狂的吻,喜欢听到他喃喃:“梅子真想你啊,真的想”。
或是看到自己胸前抱着那一大叠的资料,汪清泉立马里开椅子旋风般地来到自己面前,像一个18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贵族那样,两手优雅地张开把她迎接到沙发前,然后来个优美的转身从她的怀里拿走那一大叠抱了好久的资料,并在她的湿润的嘴唇上轻轻地亲吻一下说: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