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娟秀惊喜地挑挑眉,止住脚步,那好,辛苦你了。
印潼笑着摇摇头,进了厨房后亲自着手烧水泡茶,不久便端着托盘出来摆桌奉茶。
四个人围在沙坐着,喝了茶后,印潼给蒋城哲递个眼色。
蒋城哲接收到信号,便开口说,爸,您真同意搬回去老宅住?当初老爸和外公面和心不和,几经波折才能从老宅里搬出来独立,没想到这会子又愿意搬回去住了,这个中原由,他实在想不通。
蒋保山听了,微蹙眉心,你外公老了,我老了,心里再有什么疙瘩也该看开放下的,你外公先提出要我们搬回家去,这种顺水台阶既然都铺好了,我们再不答应,岂不是很不给他面子?
北娟秀双眼放亮,保山,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蒋城哲和印潼对对眼神,这解释好象也能说得过去。
怎么?你俩反悔了?不愿意?蒋保山盯着他们俩道。
印潼强笑着回复,不是不愿意,是一时难以接受。
北娟秀逡巡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脸色,我知道你俩顾忌什么,可你们外公的意愿很难违拗的。
除非你们分手,不结婚。蒋保山脸色凝重地说道。
印潼看他把目光定在自个儿身上,便加深了笑容,我爱城哲,是不会跟他分手的,我就是需要点时间消化而已。
当然不能分手,你俩去度个长假,散散心再回来,到时候什么事都顺理成章了,等生下两个曾孙子给你们外公抱抱,那些捞什子条件都难不倒你们的。北娟秀是劝和能手,尤其最见不得儿子皱眉。
我和你们妈妈当然想你们好,但是凡事不强求,所以你们要不要接受外公的那些条件,自己作决定。蒋保山把话说得格外客观中立。
这死老狐狸,他是装疯卖傻扮糊涂?还是蜂印集团太过于庞大,他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印潼心中的疑团越积越大。
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做饭。北娟秀瞅瞅时间,站起身来说。
我去帮您打打下手。印潼乖巧地随之起身。
北娟秀笑笑,没说话,两婆媳进了厨房里。
从冰箱里拿出肉菜,北娟秀负责切,印潼管洗干净。
妈妈,怎么不见管家和佣人们了?印潼问道。
保山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一回来就放了他们全部人休假,说要过几天清静日子,直到搬去老宅为止。北娟秀也是一头雾水的说。
印潼心里打个突,难道昨晚上蒋保山遇到什么事了,让他忽然间做出异常的举动,而且家里也给她个特殊任务,要获取他们父子俩的dna样本!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关联的!
嗡嗡!印潼的手机震了震,她放下了手中的菜,擦干净了再去查看。
又收到一封家里的邮件,内容是:护好你的他。
护?怎么护?印潼怔了一秒,意会到,蒋城哲将有危险?!
她慌忙揣回手机,伸手往门外张望。
刚好蒋保山的目光朝厨房门口看,顿时与她面面相觑,她赶紧咧大嘴巴,向他老人家挥挥手儿,这时蒋城哲也望过来,对她欣然一笑。
讪讪然的回到流洗台边继续洗蔬果,印潼寻思着,看他们父子俩的样子,不像是会闹别扭,会出意外状况嘛。
可家里也不会贸然向她出警示啊!
不行,她还是要以防万一,以免蒋保山真对蒋城哲下毒手,别忘了上次在蒋城哲办公室里遇到狙击的事,那狙击手如果不是来要她的命,便是来要蒋城哲的命的!
想到这里,印潼改变一下站姿,方便自个儿用眼角余光扫到客厅里的动静,她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北娟秀闲话家常。
冷不丁的,蒋保山跟蒋城哲说了句什么,起身走开了。
印潼快快将洗好的菜放进篓里晾水,向准备炒菜的北娟秀说一声要去洗手间,就溜了出去。
蒋城哲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着她,坐吧,喝茶。
印潼坐到他身旁,四下里张望,爸呢?
他去洗手间了。蒋城哲如实相告。
哦,我正打算去呢。说着,她又作势要起身。
要不,我带你上二楼房间的洗手间,我爸正在占用那个了。蒋城哲指指一楼的洗手间说。
不麻烦了,我等他出来再去。印潼刚说完,蒋保山就开门出来了。
印潼连忙站起来,接轴进去用。
她关上门,迅环视室内,目光落在废纸篓里唯一一张团成团的手纸上。
应该这是刚才蒋保山用过的,她从宽松萝卜裤的裤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塑料封闭袋反套在手上,夹出了手纸来捂着口鼻查看,似乎纸上有粘着痰液!
正好!她装好袋子揣进裤袋里,为免鼓起招蒋保山怀疑,她摁几下压扁些,再抽了两张手纸弄湿些,团成一团,丢回废纸篓里。
从容地按水冲冲厕,开水龙头洗手,觉得没问题了,再走出去。
唔,好香啊,我去看妈妈炒菜。印潼轻快的笑着重新走进厨房里。
来,给我递那个盘子。北娟秀老实不客气的吩咐。
好咧。印潼乖乖的照做。
两婆媳配合还算默契,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很快做好了。
我去摆桌。印潼自告奋勇。
还是我来吧,你去通知他们吃饭。北娟秀用家婆的口吻叮嘱她。
印潼当然乐于照做,蒋保山和蒋城哲收到她的通知,前先站起来走入餐厅里。
北娟秀和印潼端着两大托盘也进了餐厅,印潼趁着北娟秀忙着摆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