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别说那个卖身葬父的,就连赵鸿华张老道都没猜到长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好心发作?
不过长安一个眼色之下,立刻就有人捧了一大卷细麻布来,长安点点头,叫几个仆役开始裹尸体,“裹得紧实点,免得人诈尸。”
这会儿翠衣却已经理会长安的意思了,亲自动手把那所谓尸体的脸给裹得严严实实,尤其鼻子处。这白毡布本就很致密不透风,裹上一层还好,裹上那么几层……
一开始装尸体那人还不在意,然而裹了两层后,便觉得呼吸不上来,开始挣扎了,只可惜他被裹得像个虫子,也只能蠕动罢了。
那装孝女的女子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连忙上来阻止,“别,别缠了!”
长安笑了笑,“既然孝女都过来了,那让孝女自己动手吧,咱们这些外人就别跟着搀和了。”
“怎么不动手了?都舍得卖身葬父了,装裹一下也不算什么吧。”
那装孝女的女子也是无奈,总不能真亲手活活把同伴给憋死吧,而且就算憋死了同伴,她今天就能讨得好了?
她也挺伶俐,毕竟是骗子,也是厚脸皮,当即跪下朝着长安磕了三个头,“是小的有眼无珠,贪心不足,还请小姐饶过我们一回吧。”
长安扯了扯嘴唇,提了旁边裹着卷子一脚,看那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孝女,“怎么着,还卖身葬父不了?有手有脚,好好儿的干活怎么混不上一口饭吃?非要行骗!”
行骗就罢了,还死缠着不放!早早收了银子不就是了?太贪心结果什么都捞不到!
长安也懒得管,甩了甩袖子自上车去了,自有人善后,赵鸿华就更不用说了,刚刚被缠的丢了大面子了。丢面子不说,关键自己还解决不了,还得让长安出手,结果长安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掉了。
“还不快滚!”
赵鸿华怒斥了骗子后气呼呼的上了马,快马加鞭跑了挺远,也不再到处东看西看了。长安倒是一派自若,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反倒是张老道,忍了忍后还是忍不住张口道,“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那女子的缠功可非同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唱作俱佳,别说赵鸿华,他和真定两个也不好硬撇下人直接走。
长安不以为意,淡淡的道,“倒不是我本事大,只是你们心软。”
张老道见此,倒不好说什么了,也是,他们下手是没有那么狠的,至少他会考虑,如果那装孝女的真的心硬到不管同伴死活怎么办?
车内,翠衣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长安的回答是:“凉拌。”
“咦?真的不管?”
“笨死了。”长安笑了起来,“如果装孝女的那个不顾他死活,你把那装尸体的人身上的毡布解开,那人肯定跳起来找装孝女的麻烦的。”
狗咬狗一嘴毛,到时候又是一场好戏。反正怎么着她都不会吃亏的。
这会儿张老道正在车外纠结万一那人真死了怎么办的问题,毕竟这骗子虽然可恶,却还罪不至死。此时听了长安揭露答案,方才释然了。他心底也有些佩服,反正他无论如何是想不到这样的办法的。
这一天只生出了这一件事来,接下来的路程倒是十分顺利,赵鸿华大概是吸取了教训。一路上堪称目不斜视。当然,接下来没有那么多美人可以看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因素。
等到傍晚时候,长安他们便宿在一个小镇上。东门镇。
这个叫东门镇的小镇因在京城附近,比寻常的镇子倒是繁华不少,镇上也有大客栈,供应来往客商居住。
“就剩三间上等房了?”赵鸿华上前问过后。那是一脸苦闷,如果只剩下三间。想也知道没有他的份儿。“不能再匀出来一间吗?”
“嘿,这三间就是好不容易匀出来的,不用想了。”掌柜的是个胖子,笑眯眯的道。“其实我们的地字号房间也不错的,还便宜呢。”
“老子不缺钱!”赵鸿华很想这么吼出来,不过不缺钱和缺脑子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他也只是怏怏的回去安排了。
长安一间自不用说,张老道和真定大师都是他的师长辈的。自然只有他这个男性小辈住中等房了。其实他也不是对生活条件要求多高的人,被张老道那样敞着养,养成养尊处优的才比较奇怪。
“我只是不甘心啊。”饭桌上,赵鸿华忍不住抱怨,然后把一块红烧肉一口给吞掉了。
“不甘心也得甘心,看你今天白天惹出来的事!”张老道拿筷子敲了一下他。“快吃饭!”
“别敲了,再敲我就便笨了。”
“你本来就够笨了。”
“你们感情真好。”长安虽然是个冷心冷清的,也看出来这师徒俩感情实在是好,亲父子估计都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哪里好了,老头子只会压榨我欺负我打我骂我,我可真是可怜啊。”赵鸿华做出一副哭相来,只是他嘴上如果不是沾着红烧肉的油,大概就更有说服力了。
长安忍不住笑起来,夹着的花生米都掉到碗里了。
“你还笑!”赵鸿华又扔了一块红烧肉到嘴里,继续抱怨“我可恨你呢,自从你出现,老头子就横着看我不顺眼,竖着看我也不顺眼,本来,有邓文华那个蠢货映衬着,我可是很英明神武的。结果呢,今天我被你给反衬成个蠢货了!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那恭喜你可以多理解你一下你那个小师侄了。”长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