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馥弦,你是不是疯了!”北唐春无比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倦容的莲馥弦,当他听说莲馥弦被梁以欢刺伤以及欢喜气绝身亡的时候,他便知这一切又是莲馥弦搞的鬼。
“我疯了?北唐春,你才疯了,你觊觎你的皇嫂,甚至为了她甘愿做你从来不屑于做的事情,要说疯,你比我更疯!”莲馥弦虚弱的坐起身来,指着北唐春的脸,轻笑,每笑一下,小腹上的止血布便殷出一小片火红。
北唐春迅速别开眼来,蹙眉道:“为了你的身体,你还是不要继续发疯了,我问你,梁姑娘可是平安逃走的?”
莲馥弦冷笑,“她当然是平安的,她刺伤我之后就逃走了,那些蠢货侍卫一个也追不上她,毕竟她是风吼国一等一的高手,更打败过北唐逸,还有斩仙国的优良血脉,这里根本困不住她。”
“那就好...”北唐春轻呼口气,总是是放下心来了。
“那就好?北唐春,你究竟是在装蠢还是真的蠢?”莲馥弦鄙夷的瞪着北唐春,看着北唐春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又一次轻笑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打断梁以欢的手脚,逼她跟我在一起,因为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你!”
“够了!”北唐春冷不防的出手,扼住了莲馥弦的咽喉,阻止她继续开口,“我不想听。”冷汗顺着北唐春的额角滑落,苍白的唇无力的一张一合,此时的他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莲馥弦直直的盯着北唐春的眼,“怎么,脾气堪比兔子的亭王竟然也会发火?梁以欢那个女人还真是神通广大,能让你跟冥夜如此痴迷,你别想逃避,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明明知道若是你二哥还在世,梁以欢绝不会再看另外的男人,你更知道,就算你使出浑身解数,你也比不过你二哥,更杀不了他,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囚禁梁以欢。”
“谁说我杀不了二哥!”北唐春怒视莲馥弦,高声道,“我已经梁姑娘生死不明,他很快就会来斩仙国,只要我跟你的那个假爹合作,除去风吼国最厉害的军师,并承诺等我登记,会将风吼国设立为斩仙国的附属国,微生景麒一定会同意,一定会帮我的,到时候,二哥他还不是囊中之物!”
“你说什么?”莲馥弦没有料到平日里单纯的很的北唐春竟然深谙宫廷之道,不免诧异难堪,当初她只是让欢喜给北唐春传输囚禁梁以欢,并谎报其死亡好让北唐冥夜死心的信息,没想到北唐春却举一反三,竟然想要除掉北唐冥夜!
不、不可能,北唐春不可能有如此谋算,莫非是欢喜那个贝戈戈人为了讨北唐春的喜欢,奉上的计谋?欢喜那个贱婢,果然该死!
北唐春送还了莲馥弦一个鄙视的眼色,“你们都觉得我不过二哥,那只是因为我从来不屑于跟旁人相比,吗,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去死,也好让你死了这条想要做冥王妃的心!”
“北唐春!”莲馥弦冲齿间迸出这三个字来,此时的她身受重伤,根本无法跟已经偷偷到达紫阶巅峰的北唐春相比,北唐春一掌劈在莲馥弦的后颈上,她便昏倒在床,没了知觉。
北唐春默默地转身,凝望殿外的旖旎风光,长舒了一口气,“梁姑娘,希望有一天,你能陪我一起看着殿外的风景。”
另外一头,北唐冥夜已经火速赶至斩仙国境内,被北唐春安排在京中一户人家的宅子里。
这是一间外表看来极为朴素的宅院,一踏进去便觉内藏乾坤。
小小的四合院内,种植了四季繁花,堪比宫内庭院,就连一口水井上的砖瓦都是经过细心挑选,每一处小的布置都十分精细,放眼望去,就好似是不屑张扬的王公贵族所住之地。
“三弟,你说以欢失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赶路三天不眠不休的北唐冥夜瞪着腥红的双眸,按住了北唐春的肩膀,雪白的长白也在路上的泥泞弄脏,灰暗的好似他现在的心情。
北唐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北唐冥夜,而北唐冥夜失信军中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如今的北唐冥夜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运筹帷幄的完美之人了。
“我放火烧了慎刑司之后,本来将梁姑娘安置在我所居住的别殿中,谁知莲馥弦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想要对梁姑娘下手,后来...”其实北唐春一早就已经跟北唐冥夜联络,将这宫中所有的事情悉数回报给他,并在莲馥弦面前演了一场好戏,为的就是请君入瓮,至于禁锢梁以欢,也不过是为了让莲馥弦相信的一种手段,而且他也并未伤害梁以欢分毫,他是永远不会伤害梁姑娘的。
北唐冥夜瞪大双眸我,问道:“后来什么?”
北唐春为难的看着北唐冥夜,缓缓开口道:“后来侍卫们冲了进去,看到梁姑娘就跟发了疯一般,将一柄匕首尽数插入了莲馥弦的小腹,然后便又一次失踪了。”
眼看北唐冥夜眉心越蹙越紧,北唐春连忙安抚道:“二哥你放心,梁姑娘自己逃走,这一切也就好办多了。”
“以欢往后恐怕很难在斩仙国立足了,”北唐冥夜幽然垂眸,“无论将来是否能够证明她的身份,以她行刺莲馥弦之事传开,她都注定失去民心。”
“二哥?”北唐春似有不悦的瞪着北唐冥夜,开口道,“如今不是你我二人考虑梁姑娘名声的时候,梁姑娘的平安与否才最是紧要。”
北唐冥夜缓缓抬眸看向北唐春,正色道:“三弟,以欢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