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星海缓缓垂眸,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梁以欢抬手揉眉,困惑道,“按理说他们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四大神族某个共同的秘密,不然金火两族不会贸然联手,不,既然金跟火都参与其中,那么木肯定也在为这件事情筹备,纳兰先生,请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所以才会不知?”
“梁姑娘,其实我...”纳兰星海眸光闪烁不定,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抬眸凝望梁以欢的眼,一字一句道,“其实我对雪族的前世今生根本毫无了解,当年我奉了雪女的命令在这尘世中等待有缘人,其他的她并没有告诉我,而我也完全不知道,梁姑娘,我骗了你,我根本不是雪族的后裔。”
“纳兰先生...”梁以欢讶异的望着纳兰星海,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纳兰星海会骗她,她震惊的打量着纳兰星海,如果说纳兰星海不是雪族的后人,那么他又是谁?
了解到梁以欢的困惑,嗨宝焦虑的替纳兰星海解释道:“娘,其实纳兰先生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重要,根本不能让任何知晓。”
梁以欢直视纳兰星海,沉默不语。
早就已经等得焦急的徐鼎此时再也站不住了,他无奈的走到梁以欢跟纳兰星海中间,打破僵局道:“二位,你们有什么话去慎刑司说吧。”
梁以欢蓦地收回眸光,随即点了点头。
纳兰星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梁以欢,而后化作一团风雪,消失在她的面前。
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留在梁以欢的身边,短暂的离开反而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事。
徐鼎将梁以欢送入慎刑司,所谓慎刑司并非名义上的那般,慎刑司是专门用来处理犯罪宫人之地,按理说也有处理嫔妃的权利,可惜这斩仙国皇后秦手段太过厉害,这微生景麒一辈子就娶了她一个女人,所以整个慎刑司便没落成宫女侍卫所处之地,用起刑来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但凡是被押送过来的人都是身份低微的下等人。
秦之所以一定要押梁以欢进慎刑司,正是为了羞辱梁以欢。
在这种地方执刑的人都是没有人性的,只要你有一点让他们觉得在撒谎,便会用以比死更加痛苦的极刑。
不过还好,徐鼎得到了微生景麒的吩咐,刻意关照了那些执刑人,他们倒也不敢给梁以欢难堪。
另外一头,得知梁以欢没死的莲馥弦则主动找上了清和殿,当她进入清和殿的时候,梁以欢恰好才刚刚走。
“景麒,你为何一定要将儿关入慎刑司,难道你不知道那种地方对于皇室而言是一种侮辱吗!”秦泪眼婆娑的瞪着微生景麒,将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你真的相信那个梁以欢才是我们的女儿,还是因为你看上了她?!微生景麒,你别忘了,以你的年纪,你都可以做她爹了,这种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你可是斩仙国的国主,你是全国子民的表率!”
“够了,”微生景麒颇感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转过身去背对秦,沉声道,“你别忘了,风吼国突然将女儿还回来,本身都有着未知的阴谋,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莲馥弦就一定是我们的儿,万一梁以欢所说是真的,你将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秦斩钉截铁的否定道:“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怎么会跟庄瑾那个贝戈戈人长的一模一样!”
“朕不准你再骂瑾儿!”微生景麒恼怒的回身,狠瞪秦,“方才在那个梁姑娘的面前,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瑾儿,我都忍了,但是从今往后,你都不准在侮辱瑾儿一句,不然,别怪朕不念夫妻之情!”
“为什么,为什么庄瑾都死了,你还是那么挂念她,我哪里不如她?论家事,论能力,我都比她强,要不是为了凸显你的能力,我又何必处处忍让,让庄瑾占尽了风头?!”秦怒不可遏的吼着,眼看局势就要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微生景麒忍了又忍,眼看就要忍耐不住,说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千钧一发之际,莲馥弦不顾侍卫的阻拦,闯入清和殿,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并态度强硬的将清和殿的大门一掌劈开。
“哐当!”殿门轰塌,秦与微生景麒齐齐望向门口,看到的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栗的莲馥弦。
秦错愕的望着莲馥弦,轻声唤道:“儿...你何时来的?”
莲馥弦那一双水眸死死的盯着微生景麒,忽略秦的轻唤,咬住下唇,从齿间迸出几个字来,“父皇,你是不是不信女儿?”
微生景麒早就将莲馥弦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此时此刻,看到莲馥弦听到了自己跟秦的谈话,他亦是觉得方才所说有些过分,默默的垂下眼眸,没有回应。
“父皇,你真的觉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要将我关入慎刑司吗?”莲馥弦快步走到微生景麒身旁,一双泪眼惹人怜爱。
微生景麒无力的叹息,“儿,父皇没有选择,这关于皇室血脉,马虎不得。”
“所以说,父皇你还是不相信女儿对么?”莲馥弦故作受伤的向后退了两步,转眸注视着秦,又道,“母后呢,母后也不信任儿吗?”
秦一把将莲馥弦搂入怀中,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母后从未怀疑过儿,母后一直都相信儿,儿你放心,你父皇不相信你,母后相信你,你父皇要将你关入慎刑司,母后就跟你一起去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