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几步显得有些不可置信,眼里透露出的光芒尽是她的急切,同时也带着一种对夏文轩的期盼。
她紧紧的揪住夏文轩的衣袖,紧促的双手带着些颤抖。
夏文轩打量她一眼,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是,没错,你跟你父亲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要争夺权利的棋子。”
余音刚落,余欢双腿立马就软瘫下来,好像被风轻轻一吹就倒那样。
她身子一颤,眼眶如洪水泛滥,浸湿了眼角,也模糊了视线中的夏文轩。不见清秀模样,只有大雾中的隐隐约约出现的一个身影。
偶尔又像大雨倾顶,将他给淋了个透。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他答应要帮我调查我父亲的事的,他又不傻,干嘛要多此一举,你这么说不觉得很自相矛盾吗?”
余欢魂不守舍在闪躲着眼神,不敢再直视夏文轩那双没有一丝变化的眼睛。
仿佛一个眼神过去,他又将推翻自己的说法,余欢是害怕、也是不敢相信跟自己同一屋檐下是个冷血杀手。
她重而急促的在做着吞咽唾液的动作,僵硬的面容如坐针毡,惴惴不安。
见她处处坚信着陆嘉言的细微细节举动,夏文轩的内心一阵阵的如被针扎般的揪痛。
她的魂儿到底被陆嘉言勾走多少!
紧拽了一下拳头,他缓缓逼近余欢,自身夹带的沉重气息包围了余欢,仿佛置身于一个火炉里面,而夏文轩则是燃烧的最为旺盛的那团火焰。
“是你对他依赖性太强了,你以为他帮你打击了文腾跟陆泰初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吗?余欢,你要知道他一直都在争夺家族的话事权,跟你结婚就是为了稳住你父亲的事,他要借你的父亲来栽赃陷害陆泰初,你于他而言,就是棋盘上的一个卒罢了。”
夏文轩一番话下来的语气平稳而安定,但到重点的时候,调子明显被压重了,好像一场雨突然下起了冰雹,砸的余欢一阵叫痛。
他字句戳到了余欢的心坎,似乎在她原本就有的伤痕上再重新划上一道口子。
鲜血似流水般,无情的滑落到地面,凝固再结层。
“怎么会……”余欢这次再也无法站住脚步了,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在她多种无法抹去的复杂情绪下,最后还是让夏文轩给安顿在别墅的某一个房间里。
在这种时刻,夏文轩给了她最为贴心无至的照顾,不仅关心她的心情变化,更是对她嘘寒问暖,完全将她当成自己最宠爱的宝贝。
他给余欢带来了一些吃的,叮嘱两句准备离开之时,余欢喊住了他。
余欢此刻的面貌好像大病过一场那样,大病初愈,只是脸色有些泛白,表情起伏多了就只剩怏怏的一张麻木般的脸。
“你说陆嘉言是一切事情的起源,你有证据吗?我想看证据说话。”余欢嘴巴张合的幅度,看似已经体力透支了,犹如纸片,让人生疼。
都什么时候了,她心里想的到底还是对陆嘉言的坚信,顷刻间,夏文轩为她付出
的所有都化成一堆落叶,滋养着她对他的爱。
一声不动声色的叹气,夏文汐眨了眨眼,半响才开口道:“证据我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找,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陆嘉言一直在利用你,想借你这颗棋子给他夺权。”
说到这里,余欢迅速的竖起了手掌,紧闭的眼睛跟缄默的声响似乎都在暗示着夏文轩停口。
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只要再一提及陆嘉言这个名字,她的脑海中就能一直浮现当初跟他接触的点滴。
每一幕都像一把刀刃捅在心口!
“够了,你走吧,我想要静静……”余欢沉痛的垂下了脑袋,无力摇晃的手在无时刻的打发着夏文轩走。
夏文轩惆怅蹙眉,倒也顺了她的意,临走前,他回头再嘱咐:“你在这里会比较安全,如果出去,我怕我爸会再对你动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一声就得了。”
以此同时,天晟集团。
陆嘉言一夜至一白天都不见余欢的踪影,难免心不在焉,更甚心烦意乱。
紧蹙的眉头透着阵阵的戾气跟暗涌,一双绝狠冰冷的眸子满是他的不满。
他给余欢打电话,但是无人应答,他内心感觉不安,派人出去寻找,但是至黑幕落下都没有消息。
这个女人——难道是跑路了?!
因为余欢的失踪,锦园这一夜都在动荡不安下摇摇欲坠,下人们个个更是被吓破了胆量。
夏语堂得知夏文轩解救了余欢,心底一阵凉意,忙赶回家对夏文汐进行质问。
“文轩,你在我眼皮底下对那个女人给予帮助,是在暗地里跟我宣势吗?”
夏语堂被气的七窍生烟,不见多少头发的脑袋似乎冒起了阵阵的烟雾,袅袅上升。
看得出来夏语堂对集团的事有多么的着紧,同样的也对回击这件事有甚大的把握。
只可惜,一切的计谋都被夏文轩一手给摧毁了,夏语堂要是不念他是自己的儿子,必定是一场暴风雨袭来。
气急败坏的眼神中,夏语堂已经坐立不安,愤然的脸色透露出对夏文轩的责骂。
夏文轩自知夏语堂心情已然在大动肝火,但他却始终流露出一张从容不迫的脸色,仿佛置身事外那样。
顿了顿,他回应道:“爸,我处处都听您的,但是我希望您能顺我一次,又不是非余欢才能挽回局面,胜败不过在于时间罢了。”
夏文轩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