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霍夫曼刚刚走进他位于勒沃库森的总部办公室,照例先是看了一眼秘书给他做的工作安排,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在他看到最后一个事项的时候,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紧地皱了起来,然后他叫来了自己的秘书:“托尼,这个印度人是怎么回事?”
秘书托尼连忙恭谨的答道:“老板是这样的,有一位来自印度的沙克鲁-潘迪特先生想要向咱们购买一项科研及研究专利。”
一听这话,霍夫曼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印度人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专利这种事?他们印度不就是最大的假药生产基地么?而且还是最嚣张、最光明正大的假药生产基地。”
这不怪霍夫曼如此愤怒,几乎欧美所有的大型药品开发商都对印度人没有好印象,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原因前面说过一点,那就是因为在印度1972颁布的新版专利法中有一处规定对印度的制药业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不授予药品的产品专利、只对生产过程授予方法专利,由此只要欧美国家的昂贵药品一经上市,印度制药企业就可以在本国法律的保护下仿制同类产品。
眼见老板发火,秘书托尼也附和着说道:“老板您说的没错,我刚开始听到这个印度人来买专利也是吃了一惊,尤其是他们要买的是那款专门医治非洲昏睡症的依氟鸟氨酸,这就更让我想不明白了。”
“你说什么?这个印度人要买依氟鸟氨酸?”霍夫曼不可置信的问道。
秘书托尼点点头:“没错,他是说想要收购依氟鸟氨酸,真是搞不懂,他买这项专利有什么用,这明明就是不赚钱的生意嘛。”
霍夫曼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对秘书托尼说道:“你去把这个印度人叫来,我来跟他谈谈。”
“老板,您不会是真的要卖给他吧?”秘书不解的问道。
霍夫曼却不以为然的答道:“如果他出的价钱合适,为什么不卖给他呢?我的确是讨厌印度人,但是我并不讨厌钱。”
虽然霍夫曼这么说,但是当沙克鲁进来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傲然的说道:“潘迪特先生,听说你要购买我们公司研制的依氟鸟氨酸的专利权?”
沙克鲁点点头答道:“没错,我要买的就是依氟鸟氨酸!”
“那不知道潘迪特先生您买下依氟鸟氨酸是要做什么呢?”霍夫曼很是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做药了,否则还能做什么呢?”沙克鲁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反问道,而事实上他购买依氟鸟氨酸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转手倒卖,当然并不是当做治疗非洲昏睡症的特效药来卖,而是要当做化妆品来卖。
没错,就是化妆品,因为之前妮哈达尔维无意中提到的“化妆品”三个字提醒了他,让他终于想起自己前世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依氟鸟氨酸这个名字,因为这也是医药研发界无心插柳的一个典型案例。
事实上在世界慈善机构跟拜耳谈判之后大约一年多的时间,拜耳便重新启动了依氟鸟氨酸的生产计划,当然了这并不是拜耳善心大发,而是他们又发现了依氟鸟氨酸的另一个功用,那就是能够抑制女性面部毛发的生长,这可是一笔价值高达几百亿美元的大市场,拜耳自然不舍得放过。与此同时产生的良性反应便是,非洲的昏睡症患者便借光可以买到特效药......
因此沙克鲁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趁着拜耳还没发现依氟鸟氨酸在化妆品方面的效用之前赶紧把专利买下来,然后卖给像sk这样的化妆品巨头,争取大赚一笔。
虽然霍夫曼不知道沙克鲁的真实想法,但他本能的觉得这件事很是不对劲,于是追问了一句:“潘迪特先生,难道您不知道这种药目前根本就不可能盈利么?”
“我知道啊,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几百万昏睡症患者因为没有药吃而走向死亡,之前没有研发出来相应的药物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既然研制出来了,那就没理由置之不理。我知道拜耳因为没有利润所以不想生产,但我不怕,所以我想接过来做这件事!”沙克鲁大义凛然的答道。
看着沙克鲁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霍夫曼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一个爱心人士啊,于是便下降了戒心,接着问下一个问题:“那不知道潘迪特先生您打算出多少钱来买依氟鸟氨酸呢?”
沙克鲁竖起一根手指道:“一百万美元!”
听到这个数字,霍夫曼气得差点笑出声来:“潘迪特先生,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们拜耳研发依氟鸟氨酸花了多少钱么?一百万?呵呵,连百分之一都没到!你觉得我可能会这么便宜的就卖给你么?”
沙克鲁反驳道:“霍夫曼先生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据我所知,依氟鸟氨酸只是贵集团在研发降压药时候的副产品,您的初始目的就不是为了非洲昏睡症。而且我觉得,全世界可能除了我之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来购买依氟鸟氨酸,所以一百万美元虽然少了一点,但也可以弥补您一部分的损失!”
霍夫曼则冷哼一声道:“哼,我们拜耳还不差这一百万美元,我宁可谁都不卖就留在手里......”
可还没等他说完,沙克鲁就直接打断道:“那您就做好接受慈善机构和媒体的质询,为什么您手里明明有能够救治几百万非洲昏睡症患者的药物却不生产,而且有其他人愿意生产您却不出售,您这种行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难道您跟这些非洲昏睡症患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