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蓁娘知道张氏之事的前因后果,太子倒没有避着她。
为太子洗头是由最信任的宦者来服侍的,蓁娘拿着帕子一边给他擦拭手臂一边想道:之前的燕子要是为了恩宠想尽办法引起陛下的注意,可能不算太难!
可如今看来,她像换了个人似得,风头都比得上之前那个妖娆张扬的何美人了,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等被太子推倒在榻上时,蓁娘才把心思收回来,将近一个多月没有亲热过了,看着眼前袒露着结实身体的太子,蓁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需要过多的尝试,两人总能用最快的速度让双方都满意,蓁娘跨坐在太子的腿上,这种姿势让她显得比他还要高一些。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身体起伏,喘息回响在室内,蓁娘攀住太子的肩膀,深深看着近在眼前这张英俊的脸。
或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太子咻地睁开眼,看见她眼里的迷恋,凑上去吻住她……
像是两个走在沙漠中饥渴许久的行人,他们唇齿交融,不舍分离,互相索取。
春宵一刻值千金,昏罗帐里翻红浪,蓁娘似难受似欢愉的仰起头,太子被她的表情迷住,温柔的吮吻她被汗水浸湿的肌肤,然后不满足的缓缓向下,含住胸前的樱峰。
果然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润的,她趴在榻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侧头和身后的男人亲吻,片刻后他的唇离开滑向蓁娘殷红的耳朵,她却咯咯笑着不住躲闪,“阿郎!好痒啊!”
沐浴后修剪过的胡须扎在细嫩的耳朵上痒酥酥的,她感觉太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挑逗刺激她的耳朵。
一番嬉笑之后,她的胸被身后男人的大手捧住揉捏挑弄,细细的娇哼出声,可男人却不肯如她所愿,百般挑逗,在她不满的准备抗议时,忽然闯入……
蓁娘不否认她极为享受跟太子的鱼水之欢,甚至□□上,她也很大胆的索取,而且她能肯定,太子也喜欢她的坦然……
秦氏所出的三郎度过了一个热闹的百日礼,说来也巧,两个孩子的生辰倒是离得很近,秦氏逢人边说是托蓁娘和阿木的福,弄得蓁娘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蓁娘送上了一份厚礼,还抱着阿木看奶母怀里的弟弟,小家伙看的认真,指着弟弟对蓁娘咿咿呀呀。
蓁娘吻吻他的小指头柔声道:“这是弟弟!阿菽弟弟!”
满月酒时,太子给小儿子取了乳名叫阿菽,不过大家还是喜欢唤他三郎。
三郎微微扭动着头,奶母掀起衣服准备喂奶,阿木却两眼发直,使劲别着身子往三郎那里凑,惹得屋里的人哈哈笑。
蓁娘哭笑不得:“小嘴怎么这么馋,来之前不是才吃过么!”
齐氏上前来抱过阿木,笑道:“定是没有吃饱!阿木乖,咱们也找饭吃!”
蓁娘无奈的摇摇头,对秦氏歉然一笑,秦氏却亲热的挽着她的手道:“只希望三郎跟大郎阿木一样能吃能喝才好,阿木生下来几乎没有生过病,大郎更别说了,五岁的个头倒比七岁的伴读还要高些……”
大郎已经在启蒙了,天子给他挑选了四个伴读,太子又选了两个,一群孩子们整天除了念书就是到处玩耍,东宫的上上下下都听得到嬉闹声。
说到这里,秦氏不做声色的把蓁娘拉到角落里,小声道:“阿韩,你给我几件阿木穿过的小衣裳吧,也让三郎沾沾他阿兄的福气!大郎那里我是不敢去要的……”
说着她做了个畏缩的表情,蓁娘抿嘴笑,“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你别嫌弃就行!”
“弟弟穿兄长的衣裳,那是手足的情分呢!哪里还会嫌弃!”秦氏装作不悦的样子道。
蓁娘回了房着人收拾阿木的旧衣裳,一旁的周嬷嬷微微皱着眉想要张口说什么,看着蓁娘已经在跟奶母说话,也就闭上嘴了。
作为东宫里唯二生了孩子的妾侍,蓁娘跟秦氏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秦氏也时常抱着三郎来串门,顺便向蓁娘请教带孩子的诀窍。
蓁娘只生了阿木一个,况且孩子也是奶母宫人带的时间多,秦氏要她讲讲经验,她可真没什么诀窍……
“这几天吹起了北风,我都不敢让阿菽出门,就怕他受了风寒……”
蓁娘点点头:“这是对的,孩子可不比大人,对天气变化更敏感,不过你也要注意,虽然冷,也别急着在卧房里烧炭,孩子可受不住!”
秦氏拿着针线摇头,“那倒不会,还没到那种天气!”
“对了!阿木跟着奶母住可还习惯?”
说到这事蓁娘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惆怅,前天黄历是个好日子,阿木跟奶母搬去了萧熙院旁边的院子,蓁娘自己院子的宫人就有二十多人,阿木也有三十多人服侍,萧熙院住的很是紧凑。
按规矩,孩子生下来就得由奶母和保姆嬷嬷养着,生母可以随时去看看,到了八岁左右,孩子们就得分男女别宫居住。
最后就是出嫁的出嫁,分封的分封,庶出的孩子们有的可能一辈子都跟生母不能呆在一起一天。
蓁娘心里是万分不舍,又怕阿木见不着她哭闹,又怕服侍的人不尽心,权娘等几个奶母跪在地上恨不得掏出心肝表忠诚。
饶是这样,蓁娘还是对奶母和六个一等宫人一番拉拢威胁——因为阿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