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王府里,锐王斜躺在贵妃榻上,锐王妃坐在榻外侧手中拿着一个小巧光滑的木锤子用刚刚好的力道给锐王敲击双脚,沐焱锐闭着眼睛享受。
锐王妃看一眼沐焱锐这一幅享受的,比吃了仙丹还要满足的样子,可是乐死她了,有时候锐王妃觉得自家王爷是一个很逗的人。
在别人看来可能会觉得他很不正经,但是她偏偏就喜欢这样的王爷,鲜活灵动有生气,只要和他在一起再多的烦恼都会抛诸脑后。
前些日子天天早出晚归的,每天都顶着一脸疲倦回府,这可让锐王妃心疼坏了,每天都准备了不同的补品等着沐焱锐下衙回府就能立马吃到。
本来还想着给送到衙门里,后又想政事堂都是重臣大臣,真这样做了怕是对自家王爷有影响不好,想想啊别人都是没有就他有,那不是让人误会王爷太娇气了可不好,不能送去,只能每天都准备上,等着王爷回府。
这几日倒是情况好转了,不再是每天都要老晚才能回府,也没有再每天顶着一张疲倦的脸回府,但是就算是这样锐王妃还是心疼的很,补品一直没断过,沐焱锐的脸都感觉圆了一圈。
“殿下,今儿个难得沐休,您今儿个可要乘机会出去走走,不然一旦上衙,您又有的忙了”。
沐焱锐摇摇头,“不去,本王这几日累得要死了,好不容易今儿个沐休你还要我出去,王妃你怎么一点都不心疼你家王爷”。
锐王妃斜眼看了沐焱锐一眼,“是啊,臣妾一点都不心疼您,您这脸我怎么看着比之前些日子要更加圆润了些呢”。
“还不都是怪你,你看你都给我吃了些什么,你家王爷现在出门都得低着个头,就怕有人看到我这样子上个奏折弹劾我‘玩忽职守、不务正业、就只知道吃’,不然怎么人家各个都是掉肉,就我长肉了”。
“呀,还这样啊,那到时候您就说没办法,您家屋里的给您做的,您要是不吃她就哭,您这是为了臣妾,心疼臣妾才咬牙用了那补品,才长成这样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好歹我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王妃推在前面挡着呢,还是我自己承担算了,反正东西是我自己吃下去的”。
“这有什么啊,本来就是臣妾给您做的补品,又要您全部用了的,您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这有什么,您放心好了。”
“可是我不好意思啊,一个大男人还要婆娘保护,那也太没男子汉的气质了,不过嘛,我也不是不在乎这些的人,那就委屈你了”。
锐王妃说不下去了,她噗哧笑出声来,越笑越笑,越想忍住越是忍不住,笑声一点点加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再也支持不住笑倒在沐焱锐身上,眼睛水润润湿漉漉的,不一会就有一大滴眼泪掉落下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沐焱锐坐起来了一点,很无奈的伸手帮着锐王妃顺气,“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发现你一天老是笑不够似的,明明不好笑,你却能笑得死去活来,你说说你到底在笑个啥子嘛”。
锐王妃在沐焱锐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慢慢平息了下来,“您管臣妾笑什么呢,反正臣妾我啊就是觉得好笑”。
锐王妃从沐焱锐的怀里坐直了身子,掏出手绢擦了擦双眼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哎呀,殿下,和您在一起啊,臣妾就再也没有烦心事了呢,每天一见到您,臣妾就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那还有时间想什么烦心事”。
“那不是更好,难道你还想要什么烦心事不成?”,沐焱锐也不在躺着了。
“嗯”,锐王妃歪头思考了会,狡黠的笑道,“偏不告诉您,您自个儿想去吧”。
“呵,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沐焱锐给了王妃一个白眼,觉得还不够展现他王爷的威信,索性直接站起来,“哼,本王的儿子呢,怎么没见来给本王请安”。
身为枕边人的锐王妃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他转移话头的用意,不过见问的是自己儿子,她笑道,“儿子在弘文馆上学呢,今儿个一大早出门前来给您请安,那时候您正睡得呼呼地,臣妾就做主让他赶紧上学去,免得迟到了丢了王爷您的脸面”。
“噢”,沐焱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一句,“我记得大哥家的子期也是在弘文馆上学了吧?之前给他启蒙的夫子就是现在教导咱儿子启蒙的哪位是吧?”。
锐王妃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如实回答,“是啊,子期比咱儿子大了两岁,之前教导过他启蒙的夫子,现在自然就在教导咱们儿子启蒙”。
这个规矩是太祖当年定下了,为的就是能够让孩子们能够在小的时候就培养起感情来,扒拉来扒拉去,大家都是亲兄弟堂兄弟,亲侄子堂侄子等等沾亲带故的,自小联络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沐焱锐右手摸着下巴,左手托着右手臂走来走去,想了一会,他吩咐锐王妃,“你收拾一下,去库房找一些合适的礼品,咱们今天去大哥家,本王要向大哥取取育儿经,怎么都是同一个夫子,为何我儿子学的这么慢啊”。
锐王妃惊讶的小嘴都张圆了,好一会她咽了口气,不太确定的问,“殿下,那事儿才刚过,咱们就去平王府会不会不大好?要不改天再去请教”。
沐焱锐又白了锐王妃一眼,“妇人之见,叫你做就去做,你只要管好爷的王府就行了,外面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吩咐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本王自有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