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余额充裕了,眭然的心情也好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可见何以解忧、唯有暴富这句话说的是多有道理。
天刚刚亮,眭然就收拾好起床了,她先把眭奶奶的水杯倒上热水,然后在轻手轻脚摸进灶屋准备早饭。
说是早饭,其实也就只是煮个稀饭而已。
看着灶膛里窜得老高的火苗,眭然抱着膝盖起了呆。
这账户上有钱了,怎么花是个问题,昨晚入睡前眭然已经在商城寻摸了一圈了,她这三百多万天域币,说多也不多,就修真位面的‘延寿’丹,就要买五十万一颗,就278号的出手的那些法器,便宜的一两千,高的也要上百万。
想必于这些人的赚钱度,眭然这三几百万也就不算什么了。
369号不是爱出声的人,尤其现在还眭然正在思考人生,它就更加安静入鸡了。
打断眭然沉思的是院外的敲门声。
这一大早,也不知道是谁,眭然心中虽然疑惑,还是飞快的扔下手中的火钳,出去开了门。
“小然姐,眭、眭伯伯在吗?”
出乎眭然的意料,来人正是昨晚她还想的林家大孙女。
“还没起床,我马上去叫,你别急。”见小姑娘哭的伤心,眭然直觉不妙,也顾不得安慰小姑娘了,连忙去正屋敲门。
早在林家大丫头敲门的时候,眭正有就被林从巧推醒了,眭然手还没有敲到门上,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怎么了?”眭正有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问到。
见到眭正有,林艳仿佛见到了主心骨,双腿一屈,竟然就这么直直跪了下去。
眭然连忙去拉她:“你别急着跪,有什么事赶紧说。”
眭正有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小然姐姐说得对,你不说事情,就光着哭,我怎么知道生了什么事。”
想着等会回去还不一定被奶奶怎么毒打,迟疑了一瞬之后,林艳啜泣着说到:“队长,求您救救我妹妹,我奶奶要闷、闷死她。”
“什么?”
“真的?”
眭正有和眭然闻言同时惊呼,眭正有惊讶的是王婆子竟然敢做这样要遭报应的事情,而眭然这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生在自己身边。
开了口之后,林艳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昨天半夜小妹一生下来,奶奶、奶奶她就把她扣在脸盆底下了,今天、今天早上奶奶看到小妹还活着,就、就去田边挖……挖泥去了。”
去林家的路上,眭然总算是把整件事听明白了个大概。
昨晚林家嫂子折腾了大半夜,生下的还是一个女孩子,当时林嫂子就因为脱力昏睡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王婆子和林大爷盼了大半年,没想到生下还是一个丫头片子,王婆子一怒之下,就把才出生的孩子扣在脸盆下面了,希望能够就这样把才出生的孙女闷死,结果小家伙命不错,再加上盛夏晚上温度不低,早上掀开脸盆一看,小家伙只是因为缺氧全身憋得红,并没有如王婆子的意就这样夭折。
这王婆子也是个心狠的,当即就去田里挖泥,竟是要把脸盆边缘糊上烂泥,一点生机都不给才出生的小孙女留。
人命观天,眭正有脚下生风,把眭然二人远远抛在后面。
见小姑娘哭得伤心,眭然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你放心,我爸爸已经去了,你妹妹肯定没事。”
林艳不傻,知道奶奶这次是存了心不想让小妹活着,这一次她机灵能够把队长找过去,下一次呢:“我奶奶肯定不会留下妹妹的。”
“杀人是犯法的。”眭然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虽然说杀人犯法,杀掉自家新生女孩的人多了去了,又有谁真的受到了什么惩罚呢。
眭然还没走进林家的院子,就听见了自家父亲的怒吼:“这是一条人命,作为队长,我绝对不会容许你做出这么丧天良的事。”
面对眭正有的怒火,王婆子毫不在意的反驳道:“一个臭丫头片子,算什么生命。”
屋外的林艳听到自家奶奶的话,嘲讽的挤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是悲愤还是怨恨。
这王婆子显然不是什么讲理的人,眭然不放心的叮嘱林艳:“你等会偷偷进去。”
要是被王婆子知道是她来找的人,不一定要怎么收拾她呢,农村妇人手上没个轻重,眭然也不得不提林艳担忧。
见王婆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眭正有顿时恼怒起来,也不继续跟她客气:“女孩子怎么就不是一条命了,伟大的领袖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说这话是想被抓去批斗吗?”
一听说要批斗,王婆子的气焰明显低了不少,不过她怎么也虚活了几十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是没有忘,当即眼珠一转,换了招式。
之间那王婆子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三两息的功夫,就瘪着嘴哭闹了起来:“这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再养活一个赔钱货,那我们全家都得去喝西北风。”
不管看过、经历过多少次,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眭正有都是一副膈应厌恶的样子:“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么大的小孩只吃奶,哪里用吃什么粮食。”
王婆子立即反驳:“你以为产妇下奶不用吃粮食吗?”
眭正有怎么也是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公共场合,对于这些妇女的私密之事,他还是羞于开口辩驳的。
见歪缠父亲不好开口,眭然当即走了出去:“你这老虔婆,自己亲孙女都下得去手,简直枉变为人来世间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