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这位小高大人,我乃是‘一剑无血’冯锡范,您手上这位是台中郑王爷府上的二公子,我们绝没有相害之意,只是受大喇嘛之邀,前来……”
那中年文士没想到他出手这么果决,悔之不及,焦急地辩解起来。
“你们跟着这么多人杀将进来,若是这么狡辩,实在有损您‘一剑污血’的偌大名头啊,放稀饭,稀饭兄,噗,不好意思啊,我一般吃粥喜欢浓稠一些的,不怎么喝稀饭汤水。”
高云麟有人质在手,底气很足。
“你……”
冯锡范气得浑身直哆嗦,他哪是“一剑污血”,也不是叫那个“稀饭”,这小子好气人,好想打他!
“隆大哥,好生看管这软蛋,一旦有人轻举妄动,先骟了他!”
高云麟将“郑公子”塞给隆科多。
“呼……”
掌握了主动权,真是让心心旷神怡啊。
“高小七!你,你放开郑公子。”
阿珂恨恨地在高云麟胳膊上拧了一记。
“嘶!别闹,放了他,我立马回被人杀死。这个情形你还看不出来,是真想我死呀,白瞎我为你买那么多好玩意儿啦!乖啦,等会,回你师父身边去,免得她担心你。”
高云麟看了看手臂,那块皮都青了,只抽冷气,小娘皮下手真狠!
“不会的,不会的,郑公子是好人,他不会伤害你哒!”
阿珂还想继续,却给高云麟突然出手,用“一阳指”点了穴。
“别闹啊,我不是韦小宝,可不会惯着你!”
高云麟严肃起来,隆科多都有些胆寒,阿珂这小丫头瘪了瘪嘴,没敢继续闹腾。
他柔声道:“你先在厢房里休息一会儿,这些跳梁小丑,我先解决了,便送你回去。
你放心,若是你那郑公子,真的是好人,我绝不会伤害他;但他和他的狗腿子想要坏我的事,那你……
你不是保证他是好人么?哪还哭什么?既然是好人,我一定不会伤害他的,对吧?好了进去吧。”
高云麟解开阿珂的穴道。
“你是坏人!”
阿珂擦去眼泪,在他脚面上跺了一脚,不甘心地转身进了里间。
哈哈,我本没说我是好人来着,你评价倒也公允属实。
“冯师傅,快,快救救我!”
“郑公子”吓得面色煞白,尖叫不已。
因为隆科多正用一把长剑架在“郑公子”脖子上,另一手上一把小匕首正抵住“郑公子”两腿之间,那厮快吓尿了。
“阿弥陀佛!”
这场闹剧惊动了清凉寺大小和尚们。
此时,天色放亮。
那些西域的黄衣和红衣喇嘛,当即扔掉火把,双手持着粗大棍棒和铜铁禅杖,气势倒也威风。
“自古两教相争,并无刀兵之恶。大喇嘛此来,有些过啦!”
清凉寺住持合什一礼,带领一众弟子口宣佛号,算是清晨开嗓。
“哼!老和尚,我等此来,和贵寺教统并无干涉冲突,也不是来宣扬我西域密宗佛法教义的。还望你置身事外。”
另一个黄衣大喇嘛站出来,喝道:“桑结大师兄,你快下令,我们劫了那位高僧,快快回去复命便是!”
“哈哈哈哈……”
高云麟笑道:“想我数月辛苦搜集、耗费数万两银子、许多精力的救命宝贝,一朝全部耗费在你们这等满口虚假做作之辈身上,实在可惜啊!”
他笑着拍手道:“倒也!倒也!”
“不好!桑结尊者,巴彦尊者,我们都没法搬运功力啦!”
一时间,寺内外,都传来“噗通噗通”倒地的声音。
“嘶!这位小施主,还请尊驾暂歇雷霆之怒……”
清凉寺的住持老和尚,此时也倒在地上,竟然劝慰高云麟不要开杀戒,迂腐的紧。
“不杀他们,等他们解毒后,来杀我们么?他们为了什么而来,你是心知肚明,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老和尚可真欺心,佛经白念了!”
高云麟不再理会他,当下取出解药,喂了老和尚后和清凉寺一众和尚后,再给多隆一瓶、让他喂了“郑公子”、阿珂。
“老和尚,我不便打扰那位高僧,你明白我指的是谁,但这解药不尽快服用,有性命之危!”
扔给老和尚几颗解药,笑道:“你看着办吧?”
随即推开寺院大门,外面周遭百米之内、重重叠叠地倒了数千喇嘛,那场景,看得内院的僧众目瞪口呆,好些惊悚得只打寒战。
“哎!既然施主是护卫那位尊者而来,还请跟随老衲来吧!”
老和尚叹口气,口宣佛号,带着高云麟直奔后院……
“行癫大师,老衲玉林拜见。”
老和尚朝高云麟打个手势,让他在门口等着。
等老和尚进去后没多久,门再打开,里面出来一个高壮雄伟的金刚力士般的黑脸大汉,他步履蹒跚,杵着一根丈二长的金刚杵,走了出来。
“是你这小子在使诡计?”
他虽虚弱但一身杀伐戾气一见便是行伍中厮混出来的大将存在。
“行癫大师见谅,在下不得已为之……”
高云麟便将当前局势讲了一通。
“你倒是杀伐果决!”
行癫看来对高云麟很喜欢,随即讶道:“你怎知我是行癫?”
“行癫,世外之人言行需戒骄戒躁,今日功课加三倍。”
出来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和尚,其身形样貌有小皇帝的几分影子,就是暮气沉沉,单看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