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格外的阴沉啊……”至尊之位上坐着的一人无奈的说道。
“天子……天子!”彼时长安宫墙外一名仆人正在快步赶往大殿之内,神色紧张,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天子。
还未等其他人斥责此人,便已经是倒在了大殿之上,身后铁箭射入,直穿胸膛,口吐鲜血。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天子,快……走!”大殿内的众人皆是大惊,纷纷望向铁箭射来的方向。
“何人在此作乱!”大殿之上,九五至尊之人怒吼道。
顷刻间,大殿之内涌入大批的铁甲军士,各个手持铁剑,而那铁剑之上也是鲜血淋漓,他们分立两侧,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不管天子问他们什么话都不沉默不答。
有些急于逃跑的大臣还未踏出几步的距离,便已经是身首异处。直到死也是不明不白。
天子强装镇定,小心的取出龙椅之下的剑。活下来的大臣们也是不敢靠近殿门一步,只得围聚在天子的身旁,以表现自己的忠心。
“哈哈哈,好一个忠臣护主的场面啊,看得我都感动了呢,呵呵。”一年迈老朽从殿门之外缓缓踏入,面带危险的笑容。双手还在为眼前的这个场面鼓掌。
“张部,今日你以下犯上是和居心!”说罢,剑头已经刺在了张部面前,持剑之人。正是当今天子——顺仁和。
自从大顺皇朝建立以来,分封藩王,然皇朝的继承人皆是贪图安乐,没有一个人居安思危。从而导致了藩王实力过大,不再愿意听从天子之意,最后的结局便是如今的天下乱世。而这乱世之中总会有几个强大的藩王王朝。
张部的张王朝便是这些强大藩王其中之一。张朝拥西城,南郭,武郡,临兆,文山,广汉,阁中,驹忍八座大城,数百座小城。乃是天下中央地带实力最为强大的藩王。而张朝地理位置有偏近顺皇朝都城长安。故张部早年便已经兵变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时间,天下之中竟无能能敌,风头无两。
“天子难道看不出今日我想做什么嘛?”张部反问道,他的表情十分的令人难受,阴险无比,还带着丝丝的坏笑。说罢,一点一点的往前去靠近顺仁和手中的长剑。
张部越是靠近一点,顺仁和就越是后退一点。在这种局势面前,要求他伤害到张部,他似乎还做不到。
“哐当”长剑掉落在地上,就如同顺仁和的心一样掉落在了地上。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和羞愧。以往张部有所要求都是私下里和他面谈,这得以让他在别人面前保留了作为天子的颜面,而如今已经是颜面扫地,荡然无存。
见识到这一切的大臣们也是纷纷羞愧万分,还有的人则是在辱骂顺仁和辜负了祖宗,辜负了大顺。
这些都像是一把把寒冷刺骨的无情利剑一般,深深地插在顺仁和的心中。但是眼下的他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张部漫步走上大殿之上最为崇高的至尊之位,这短短的数十米却像是顺仁和这么多年的写照一般,充满了屈辱和伤心。
“大胆,张部至尊之位岂是你等所能觊觎的!”这群人中总算还有一些是真心为这个大顺着想的人。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张部停下脚步,无奈的冲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当即长刀已经深入年轻人的胸膛。
一个,两个,三个……
短短十数米竟有数十个人阻挡张部,结果都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在了铁甲军士的刀下。而他们只能在生命弥留的最后一刻亲眼看着张部坐上这至尊之位。
“啊……原来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美好,怪不得这么多人都要为了这个位子争破头,不过看来眼下,还是我捷足先登了啊!哈哈哈哈。”
顺仁和始终背对着和张部,不愿意亲眼看到那至尊之位上坐着异姓之人,但是这也只能来骗骗他自己罢了。
沉寂的云层突然吐出一片耀眼到惨烈的火光,炸雷响起,在宫墙之内久久回荡。待雷声稍歇,又一道细长的锯齿形的电光在头顶更低处如利剑般直插而下,它的前端并没有隐没在浓黑的云层中,而是变成恐怖闪灼的电火花迅速朝地面的方向直射,眼睁睁的,那道粗大的电芒重重地打在龙台上的金龙之上,迸裂出无数的火星。轰鸣雷声先是沉闷又迟钝的低低滚动,随着狂风肆虐搅乱漫山遍野的植被,一声声惊雷迅疾地从茫茫苍穹深处直射而出,在耳边轰然炸响。空中弥漫的黄色雾气已然和黑漆漆的乌云融为一体,遮天蔽日地散发出狰狞的气势。而那金龙仅仅受了一下雷击便已经是粉碎。
张部来到殿门之外,欣赏着眼前的奇观,面露满足之色。一个手势示意了在场的铁甲军士。
“碰”殿门被重重地关上,困死了里面所有人的性命。听着外面那雨滴敲击窗沿的“哗哗嗒嗒”的声音,张部的心中也是躁动非常,空中不时发出的“轰隆隆”的雷声,完全将大殿内所有的声音都覆盖掉,使得张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天作之合中去。
眼前的场景不断地刺激顺仁和的内心。多年以来的屈辱,大臣们的惨叫声和残缺的尸体都在不断的抨击这顺仁和的心。自己的无能造就了眼前的这一切,使他心悔,张部的无法无法,是他心恨,大臣门的胆小怕死是他心寒,而这么多年的大顺朝基业便也断送在他手里,使他心痛。
先前从他手中掉落的长剑仿佛在召唤他一般,让他的眼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