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涿郡那边来信了。”
青鸟一脸喜悦的出现在烟儿面前,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弯弯的嘴角露出皓齿来。
烟儿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刚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没想到青鸟就来了。看他那喜不自胜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消息。
“哦,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一眼便看到青鸟手中的一条碎布,就知道一定是有急事,否则也不用飞鸟传信了。
“呵呵。”青鸟莞尔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不过此事倒是与小姐有关。”
要说啊,这话说一半,欲语还休,最是让人难受的了。而且青鸟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任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只见烟儿眉头一皱,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居然会和自己有关。
她终于不打算和青鸟继续猜谜,于是摇摇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
青鸟见她这反应,果然与自己所想一般无二,于是他更加的乐不可支,掩面笑得花枝乱颤。
“哼,你不愿说,我还不愿知道呢。”烟儿见青鸟戏弄自己,顿时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小姐别走。”青鸟一把拉住烟儿的胳膊,说道:“小姐难道忘了自己与冯将军的婚约了吗?”
婚约?烟儿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忘记是不可能的,但是青鸟为何提起这事儿,难道是冯异来提亲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脸一红。
“婚约,那,那个,我倒是没忘。只是,你为何此时提起来。”
她侧身低语,却没有正眼去看面前之人,生怕自己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可即便如此,青鸟也看见了她脸上的一抹红晕。
“这上面说,冯将军要来向小姐提亲了,时间就定在腊月初五。而且,冯将军连迎亲的日子和时辰都定了。”
说着,青鸟便将手中的布条递到她面前,又道:“小姐一看便知。”
烟儿心中忐忑,拿过布条一看,果然如他所说。这大概是司徒家的眼线得来的消息,上面写道:阳夏侯冯异拟定于腊月初五向司徒嫣然提亲,成亲之日定于腊月初八辰时,聘礼尚在筹备之中。
“这,这是真的吗。”
拿着那轻飘飘的布条,她的心里却万分欣喜,不由得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冯异这么快就要提亲了吗?而且就连成亲的日子都选的如此紧邻,刚提完亲就要成亲,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想着想着,她的脸更红了,就像傍晚红霞纷飞的天空,美的令人心醉。
“终身大事,小姐可要仔细考量才是。”
青鸟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看着烟儿在那儿胡猜乱想,心中着实为她感到高兴。
她回过神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烟儿看了一眼青鸟,低声说道:“那日大当家告诉烟儿,让我视你为兄长,不知可当真。我爹娘走得早,如今烟儿便只有兄长你这一个亲人了。”
“那是自然,不瞒你说,我早已把你当做小妹了。莫非小妹对为兄的还有什么隔阂不成?”青鸟忽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兄长无需多心,既然如此,长兄如父,那么小妹的婚事还得有劳兄长操办才是。”
说罢,她对着青鸟便要弯腰行礼。
“哎,小姐既然视我为兄长,你我二人便是一家人了,无须多礼。”
青鸟眼疾手快,立即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哎哟?你们两个现在倒是成了一家人了,那我呢?都拿我当什么人了?”
吴悠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俩人,语气里满是醋意。
青鸟转身,顿时无言,只用了同样嫌弃的目光瞟了吴悠一眼。
倒是烟儿识大体,忙笑道:“二当家这是哪儿的话,你们都是烟儿的亲人,所以我的婚事还得二位兄长劳心费神了。”
“听见没,这兄长可不是白当的。”青鸟随即轻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望着天说道。
眼见着青鸟想抬杠,吴悠大手一挥说道:“这就不用大当家的操心了,小妹的婚事我也有份出力,嫁妆自然是要上得了台面的,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其他的零碎小事,大当家就多费点心吧。”
“零碎!小事?”青鸟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叫零碎小事,小妹出嫁能是小事么?你知不知道成亲有多麻烦,哪儿来的小事,你倒是揽下个自在活儿,让我去跑堂腿。再者说了,就你,你能准备什么嫁妆?我还不信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筹备嫁妆也不见得就是自在活儿吧,反正呀咱俩各管各的,谁也别耽误事儿,就这么定了。至于我能准备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不定啊,我还真就能别出心裁。”吴悠一脸胜利在望的对着青鸟说道。
“你可别胡来,小妹的婚事可不能让你给坏了,不然,我饶不了你。”说话间,青鸟又伸出那兰花指,朝着吴悠的胸口戳了戳。
“怎么?就你想把小妹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说得好像离了我你真行似的。懒得跟你废话,明日我们便回青鸟堂去,好早做准备。”
吴悠忽然一脸严肃的说完,转身就走了,好像十分不耐烦,不想再和青鸟多说一句话一般。刚走了几步他又转身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小妹,你就瞧好吧,为兄为你准备的嫁妆啊,包你满意!”
说罢,他又对着烟儿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