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恭吐吐舌头,瞅着自己眼前的一盘羊‘肉’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家之主不下筷子,众人大眼瞪小眼,只能干看着。
“好几个‘混’小子,你是嫌弃你爹啰嗦?”
淳于老将军抬起筷子,站起身来,俯身过来敲淳于恭的头,可能是想到过年这样不吉利,他尴尬地咳嗽两声,中途筷子转移了方向,夹着一片羊‘肉’放入滚烫冒泡的锅内,涮了几下,沾芝麻酱后放到嘴里,赞叹,“这味道太好了!”
家主下了筷子,淳于恭再也不等,抄起筷子对准盘子里的羊‘肉’,很快也跟着附和,“大嫂,这羊‘肉’好吃,可是一盘不够啊!”
每人身边摆放一盘,下到火锅里熟了之后卷曲着,一会儿就见了底。旁边的几样‘鸡’‘肉’,猪里脊下的比较慢。
“别急,还有呢。”
青璃端过来一个大盆,从里面用夹子给众人的盘子里添‘肉’,大秦的羊‘肉’味道美,都是羊在山坡上,细腻且没有膻味。
米栋很会调节气氛,随口说了几个笑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频频举杯,在场只有三个人没有笑,白可心,青镣淳于谙。
白可心是清冷习惯了,对于一般的笑话不上心,正在跟着众人一起涮‘肉’,淳于谙则是夹着羊‘肉’,手悬空,‘肉’片上正滴着芝麻酱,而他本人在溜号,青璃纯粹是观察自家夫君,所以忽略了笑话。
文氏是个明眼人,心中发笑,从小爱哭的小娃长成如今的魁梧男子,时光一晃就过去了,谙儿已经娶妻,今夜圆房,必定在未来有好消息,她特地问了于嬷嬷青璃的小日子,发现今夜是个好时机,或许明天,孙儿就能出生了。
许是心中有事,淳于谙根本听不到众人说什么,一天也不在状态上。到了夜里守岁吃饺子,他还是没能在这个状态走出来,而青馏知后觉,面对众人的暧昧眼神,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守岁的时候低着头,脸颊火热滚烫。
鞭炮声声除旧岁,新一年的钟声敲响,文氏早早把夫妻二人赶回房。青璃进‘门’之后,发现房内早就准备了热水,从偏厅到内室璃燃着大红‘色’的龙凤喜烛。
淳于谙进‘门’之后,关好房‘门’,拉上窗纱,一气呵成,转过身,一把横抱着青璃,大步走进内室,扔到了‘床’上。
烛火的映照下,青璃的脸庞羞涩地通红,她用被子‘蒙’住头,心里有稍微的紧张,都说‘女’子第一次很痛很痛,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她好奇,紧张而又有些期待,很纠结。
淳于谙脸庞轮廓很深,就像刀斧开凿一般,鼻子高‘挺’,浓眉,眼神深邃,很有男子的味道。他一手把青璃固定在怀中,大手灵巧地解开青璃夹袄的盘扣,拉着她的裙摆,只是片刻之后,青璃浑身*,她的皮肤非常白皙光洁,泛着珠光。
感觉到淳于谙正在四处点火,青璃难耐地翻了身体,她身体火热,难耐地嘤咛一声,不停地摆着头,试图阻止淳于谙的亲‘吻’。 红烛摇曳着,空气中有淡淡地暧昧气息,青璃大脑当机,只得一遍又一遍说着大煞风景的话,“夫君,听说第一次有些疼,你要轻些。”
双‘唇’紧紧地贴在一起,青璃感受到淳于谙的温柔,一颗心彻底融化。她抬起手臂,如八爪鱼一般环绕在淳于谙的后背,用手轻轻地抚‘摸’上面细密的伤痕。
以前白若尘曾经开过玩笑,淳于谙的身上疤痕太多,就算用白家祖传的祛疤膏也要几十瓶,有些深可见骨的刀伤,根本就无法复原。
窗外,一片寂静。天幕如黑丝绒一样,天空中满是眨着眼的星星,家家户户挂着明亮的灯火,都在为二人的结合做见证。慢慢地,青璃失去了理智,身子软软地依附在淳于谙身上,压根忘记有第一次疼痛这回事。她的眼神‘迷’离,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房内,一片旖旎的‘春’光,缠绵不休,夜还很漫长……
院子里,白可心披着一层雪白的狐狸皮披风站在灯笼之下,双眸眺望着远方,那里是京都的方向,此刻她思绪纷‘乱’,到底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他的出现,扰‘乱’了她的心?
回眸,屋内红烛摇曳,满是红晕的光亮,夫妻二人应该在行那风‘花’雪月之事吧?‘女’子第一次会有切肤之痛,这是教导嬷嬷说的,所以白可心好心地下了一些类似麻醉的‘药’粉,当然,还有‘春’‘药’,但愿淳于谙和青璃能享受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夜里突然下起雪来,等到大年初一早晨,院子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青璃嘤咛一声醒来,眼里带着‘迷’茫之‘色’,她动了动身体,发现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两个人的‘洞’房‘花’烛,淳于谙不停地索取,而她也在努力的配合,这是一个‘女’子正式成为‘女’人的蜕变过程,好比化茧成蝶,让人痛并快乐着。
忙碌一夜,淳于谙仍旧神清气爽,他打来温热的水,关切道,“娘子,还好吗?”
“你说呢?”
青璃想起身,今儿是大年初一,千万马虎不得,一会儿将领们会来小院拜年,她这个少将军夫人赖‘床’不起的话,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该死的淳于魔头,昨夜不如想象的那么疼,所以她就没有多加注意,原来圆房还有后遗症,她记得失去理智之前,好像闻到一种‘春’‘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