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跑哪去了?”
青璃看了一周,发现没旺财的影子,这么不靠谱的小厮,平日总是表白自己多么忠心护主,关键需要献身的时刻,跑的比兔子都快,而且一去不复返。
“往那边去了。”
杜鹃指着另一个岔道的方向,“小姐,旺财是怎么了?跑的那么快,难道是少将军伤势严重,吓的?”
“可能是吧。”
青璃手心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轻声的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快速的写了一封书信,她又走到院子里,准备呼唤跟过来的暗卫。
淳于谙紧闭着双眼,听声音,青璃距他越来越远,有些着急,他睁开眼一看,那碗汤药,还静静的躺在桌子上,难道是小丫头不准备喂了?他在想,怎么能弄出点动静,让青璃关注过来,还表示自己没有醒。
“一号,你去把这个纸条送到金凤楼去,交给一个叫如玉的。”
青璃呼唤下来暗卫一号,把纸条塞到他的手里,说道,“你不能这么面无表情的去,你要装作一名公子,手里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你懂不懂?”
“你能不能有点表情啊?”
暗卫一号结果纸条放在怀里,然后沉默的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听到金凤楼这个地方,也没显露惊讶之色。
“你就这么去?”
“属下快去快回,小姐还是去给少主喂药吧!”
青璃自己觉得无聊,想找点乐子,让暗卫一号打扮成嫖客,去金凤楼找如玉送信,也能给如玉一个惊吓,结果这暗卫完全不解风情,走的时候,还用话噎了她一下。
气呼呼的快速回到淳于谙的内室,青璃站在窗口,正好看到对面的大树,另一个暗卫,正透着浓密的树叶,盯着她,刚才两个人的举动,被暗卫看了个彻底啊,多亏她从空间里拿出参汤换了一个注视不到的地方,如此的有先见之明。
桌子上的药汤已经凉了,青璃抿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太重,这样凉的汤药,药效也会大打折扣,青璃吩咐杜鹃热一下,又等着汤药温了点,再次来到床前。
淳于谙的微微的张开唇,脸上的皮肤紧绷,刚才两个人唇齿相接的美好,让他想要的更多更多,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青璃吹了一下药汤,低下头准备喂药的时候,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淳于谙的薄唇,发现他的牙关留下缝隙,顿时想到了另一种喂药的方式。她从窗户上飞出去,采了一个空心的草,放到药碗里,吸上一口,然后把草的杆子插到他的嘴里。
淳于谙只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他正想伸出舌头舔舐,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还来不及细想,一股苦药的汤全部流进了喉咙,他立刻被突来的苦涩呛的咳嗽两声。
“醒了?那最好不过,自己喝药吧。”
淳于谙一看装不下去,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暗了暗,他侧过头,眼眸深邃的望着青璃,一言不发。
“怎么,难道还有后遗症吗?”
刚才喂参汤的时候可算是占够了便宜,好吧,这都是相互的,她也算占了他便宜,想到此,青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口气也温和了些,“感觉好点了吗?”
“我不能自己喝药,我的手使不上力气。”
淳于谙的眸子紧盯着青璃的脸,火烛的映衬之下,形成一道暖暖的光晕,她的眼波如湖水一般清澈,眼神里带着关切,这让他的心又是一动。
“那么我扶你吧。”
青璃把剩下的汤药放在桌子上,快步走上前,扶着淳于谙的头,想等他头部抬高,然后就可以一口气喝完汤药。
“碰到伤口了。”
“那可怎么办,不然你就张嘴,我把这根空心草插到你嘴里,然后……”
拿起药碗里面的草,青璃的手在淳于谙的面前晃了一下,既然人已经清醒,就没必要用那种方式再喂药。
淳于谙脑子转的飞快,正想着找什么借口,那时候的滋味太美妙,他也只是刚刚尝到甜头,可是醒来之后,又苦无对策,他有点后悔,刚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如紧咬牙关,这样那个什么空心草就不能进到嘴里去。
“少爷,您醒了?老爷派来的人就在门外等候,说是有要事。”
关键时刻,旺财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自家老爷派来送信的人,一身是血形容狼狈,骑着马匹从边关赶来,一路上多是凶险,看来那边是出了状况,现在他提心吊胆,忧心不已。
淳于谙看到旺财进来的瞬间,就觉得不好,等听到回话之后,周身的气势猛然一变,他爹是地地道道的忠臣,一心为国,这么多年都在边境驻守,无怨无悔,对大周忠心耿耿,恐怕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弘德帝和三皇子陷害成这个样子吧。
“让他进来说话吧。”
淳于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光炯炯的落在青璃身上,“青璃,药碗端过来,我要喝下去。”
“好。”
青璃稍微一愣神,她也听到旺财的禀报,觉得这个时候她在场不太方便,正想着出去,但是汤药一会儿凉了之后失去效用,也不能再热,还需要熬新的才行。
“扶我,坐起来,不能让我爹身边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淳于谙在快速的喝了一大碗苦药汤,眉毛都没动一下,里面有黄莲,可谓苦到心里,青璃只是尝试下温度,就想呕吐,她不停的用茶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