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娘娘情深,也可再等一段时日。这对娘娘、对陛下都好啊。”

昭帝嘴唇微微稍稍一弯,这才抽回手去,“宸妃的身子,你竟比朕更清楚。”他淡淡的讥讽道:“丞相,难怪朝廷里面那帮老东西都说你贼心不死,枉顾尊卑。你是不是,就当真不怕朕会对你动手?”

顾长卿眯了眯眸子,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仍旧站在原处,丝毫离开的迹象都没有。日光落在他清冷的眉眼处,仿若雕像。

“陛下已不是第一日认识臣,那些老臣如何议论,又与臣有什么关系呢?”

他垂眸,掸了掸袖口,方轻松的道:“只是人哪,在这世上走一遭,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总要不顾一切去索取。若是被声名所累,反倒无趣,您说是不是?”

“——就像陛下从前对丞相府下手,不也是随心所欲,从未思量么?”他淡淡问。

昭帝的眸子轻微一震。

当顾长卿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丞相是在报复他。

顾长卿即使表面上冷心冷情,但没有忘记这几个月丞相府为何门庭这么冷清,为何有人几次三番想要踩他一脚。

当初是他一意孤行剥夺了丞相的京城防卫权,还肆意处置了他提拔的人。

所有的事情,顾长卿一件都没有忘。故而他如今复出,再得人心,所有的会所有都会还给他。

从前,姜宸妃的身份,对君臣之间是禁忌,或许他原本还有一层顾忌。而从这以后,都再不会有了。

“所以呢,”昭帝唇角一勾,“爱卿想说明什么?”

顾长卿稍稍停顿了一下,最终停在陛下耳边,这才轻声道:“陛下,臣忽然打算,不会再放弃了。”

天家多薄情,陛下仍将楚王妃留在宫中的,他不信陛下会自此真心待姜宸妃一人。

而他更不相信,以姜宸妃的性子,在知晓自己对陛下只是一个替代之人以后,还是真心喜欢陛下的。

他从前要万人之上的权力,便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今,便更不会变了。

……

庭院里起了风,天边似有雨要落下。

徐芷妤虽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谈论什么,然而心里却很清楚,在这种境地下,应该离陛下离得远远的。

陛下虽是天子,却也是个男人,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别人看着有人和自己争一个女人。

宸妃虽一直抱病,但至少名义上一直是君主宠爱的女人。丞相对宸妃如此关切,只要是一个男子,就会难以容忍的。更何况是素来寡情的陛下。

陛下当年几番辜负姜氏,即使心中有后悔之意,却也无补于事。顾长卿便是昭帝唯一的对手,所谓君臣礼法,在他眼中皆是不存在的。

即便他身为君王,庙堂之上唯一无法撼动之人,也是顾长卿。

说起来,这是多么的可笑,像昭帝那样寡情的君王,居然也会有对一个女人求而不得的时候。

思考间,徐芷妤也缓缓对昭帝屈身行礼,“陛下若有事与丞相相谈,嫔妾便回避,先行告退。”

昭帝没有看她。

徐芷妤便走开了,临走时,她轻轻看了姜念念一眼。

姜念念很清楚女主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时间点,她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于是乎也悄然跟在嘉贵嫔身后,离开了昭帝的视线范围。

“宸妃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从正殿那边走过来后,嘉贵嫔朝宸妃行了礼。

姜念念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话。

她只是忽然道:“本宫抱病这么多日,姐姐都能随时监控本宫,看来姐姐是不必问这个问题的。”

徐芷妤脸色微变,止住脚步,问道:“娘娘此言差矣,嫔妾身份低微,又怎么可能往娘娘这里插人”

其实姜念念从前也是没有想到的。

但方才顾长卿才来昭阳殿,嘉贵嫔便带着陛下入内了,她又怎么可能相信这只是巧合。

想必是徐芷妤一早便知顾长卿过来了,故而才带着男主过来抓个正着,激怒昭帝,处置姜宸妃。

只是……唯有一点她也没有想到,顾长卿似乎并不担心与男主正面相碰。反倒极为气定神闲,理直气壮,不惧将他前往昭阳殿之事公布于众。

即使他位极人臣,手握大权,男主绝不会动他,然而与一个妃子传出流言,对自己总是不好的。

他这个段位,哪里还像只是一个男配啊……_(:з)∠)_

见着嘉贵嫔,姜念念只是微微笑着道:“本宫只是想提醒一下姐姐,若是马脚,早晚都会露出来的。本宫病了,从今往后,又不想和姐姐争一个位分,你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徐芷妤的脸色有微妙的变化。

她容不得姜氏,自然不仅是因为她是陛下的宠妃,而是还有一个人。

顾长卿那样的权臣,不顾礼法尊卑,总是出现在她的身边。更何况姜氏对丞相本无意。她们同为陛下的嫔妃,又何以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饶是如此,徐芷妤仍旧调整好表情,笑着说:“如若娘娘不与我计较,那自然是最好的。”

二人坐在附近一凉亭中,徐芷妤吩咐人给宸妃上茶,继续淡淡道:“娘娘闭门养病这些日子,不仅嫔妾与陛下都有所挂心,想必丞相亦是放心不下的,娘娘心中可知么。”

姜念念眨了眨眼睛,声音却变得有些冷淡:“嘉贵嫔莫不是在说笑。素日本宫这儿都冷清得很,这满宫上下的人都知道。顾大人位极人臣,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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