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轻声说。

“就是,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能留下来,我们大老爷们怎么就不能留下来?”一个明显是学长的男孩子说。

“你是看不起我们吧?”另一名男孩子调侃地说。

连爱芒还能说什么?

她抿着唇,看着他们,眼眸很亮。

不走的人,站在一起,冲着离开的人挥手。

没有人看不起那些离开的人,都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天,这么困难的境地,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离开的人也并肩站在一起,没有人动,只是一些人眼中闪动着水光。

离开,并不是抛下他们。

离开,真的也不是不想留下。

只是,身心的疲累,让他们承受不住,不得不走。

大家的付出,受灾的群众都看在眼里。

所以,留下的人旁边、后边,还站着很多的受灾群众,不停地冲着离开的人挥手。

船渐渐驶远,渐渐看不清人影。

剩下的人有三十多接近四十人,加上剩下的保镖,还有六十人。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更加忙碌了。

本来人手就不足,现在离开了一半的人,人手更加不足了。

又一次的洪峰,使得情况更加严峻。

所以,在几天之后,这些坚持了几天的人,又有一些人倒下。

这一次,连离开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连爱芒心里很急,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只有在夜里,凌辰宇守着的时候,她才在凌辰宇的坚持下,进入空间,稍事休息,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

空间水被更多地加入到大家的饮用水中,以应付越来越恶劣的环境。

连爱芒甚至还制出一些药丸,让大家每天吃下这些药丸,尽可能增加大家的免疫力。

瘟疫在悄悄地蔓延开来。

就算有连爱芒制出来的汤药,也因为这些救援船只不够的问题,没有办法尽快送到被困住的群众手中。

大家都在尽可能地救助更多的群众,却越来越感到困难。因为生病的学生越来越多,人手越来越不足。

这一天,军队的领导来到安置点,找连爱芒。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面容坚毅,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他心中有些感慨。

连爱芒一边脱下手套,一边吩咐说:“给她服用一号汤药,然后让她休息,只喝汤药,不要给她任何食物。”

“是,连爱芒。”

说话间,连爱芒已经到了这个领导面前,她看向这个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的人,说:“长官,您找我?”

“对,爱芒同学,接到上级通知,这里即将迎来又一次洪峰,估计流量超过五万立方米一秒。情况紧急,我希望你带着你的人跟随群众撤离这里。”领导沉稳地说。

连爱芒仰头问:“请问,用什么方式撤离这里?”

“船。”领导又补充一句,“撤离到某县,那里还有陆路可以离开本省。”

“这么多的群众,有多少条船可以撤离多少人?”连爱芒只想弄清楚。

领导沉默了一下,才说:“尽量赶在洪峰到来之前,尽可能送出更多的人。”

连爱芒闭上眼睛,心中进行艰难地选择,然后,她说:“对不起,我希望我的同学能先撤离。”

领导看了连爱芒好一会,他看得到连爱芒脸上的难过、为难。他点头说:“会的。请通知大家,船马上就到。”

“谢谢。”连爱芒只低低说出两个字,转身离开。

时间不等人,她几乎是小跑着,去通知大家。

幸亏,因为船不够,到其他安置点救助群众的人很少,大部分都留在这个最大的安置点救助群众。所以,连爱芒很快就通知到了大部分的人。

来不及收拾东西,连爱芒只给大家准备了食物和加了空间水的饮用水。

可是,大家却只各自取了最少的食物,最少的饮用水,他们的意思连爱芒很清楚,只愿意用最少的东西维持自己的生命回到安全的地方。他们要留下尽可能多的食物、饮用水给这些受灾的群众。

船要开了。

辅导员醒过神来,有些凄厉地对连爱芒吼:“连爱芒!你快上船!”

连爱芒就站在岸边,摇头说:“老师,我还不能走。”

大家都扑到栏杆这里,又惊又急,急得眼珠子都红了!

“快上来!连爱芒!班长!请你快上来!”大家都喊起来。

有人都要哭了!

连爱芒退后一步,摇摇头,说:“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你们一路要注意安全。”

船板要收回的时候,有两个人从船上跳回岸上。

连爱芒吃惊地看着这两人,辅导员,许雅越。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两人,说不出话来。

船上的人不再叫喊,都沉默地看着岸上的几人。

船离开了。

不远处,军队的那个领导看着岸边这一幕,又是抿紧了自己的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身边的一名中年人轻轻地说了一句:“这几个孩子,很好!”

“是很好。”他也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大步往军用帐篷走去。

情况紧急,要确保大堤万无一失,如果这个地方也溃堤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就是要加固堤防,排除内涝,严防死守,确保大堤安全,确保重要城市安全。

这天晚上零时,某河段到某城市河段实施封航。

第二天,洪峰到达。

2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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