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莞尔转向乐果橙,“乐小姐,我知道你年纪小,害怕,可这不是你推卸责任的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你大胆的承认,只要改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乐果橙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迷惑的样子,“夏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认识我?可我不记得我们见过面呀!我家是做小本生意的,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这么高级的宴会,今天是跟同学来长见识的。夏小姐,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夏莞尔脸色一僵,这个该死的小贱人真是狡猾,她也是大意了啊!“哦,我刚才听你朋友喊的。”
“哦,那夏小姐的耳朵可真好使,你刚才好像不在现场吧?”乐果橙瞅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都没在现场,你怎么就认定是我绊了她呢?我家一没背景,二没后台,我刚才也说了,就是来长见识的,来膜拜一番夏小姐你的风采的。我躲在角落里还来不及呢,敢搞事情吗?”
宾客纷纷点头,认同乐果橙的话。
夏莞尔笑了,“乐小姐口才真好,胆子也很大嘛,我才说了一句,你倒是说了一大堆,可不像是会躲在角落里的人。”
乐果橙也笑,比夏莞尔笑得还要好看,“我在给你摆事实讲道理呀!夏小姐,我很不明白哎,我也算是你家的客人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身为主人的你,不是该安慰我这个客人吗?为什么非要逼我承认绊了她呢?我要是绊了她,她不得往前趴吗?可她是倒在原地的呀!我穿着礼服高跟鞋,能躲开就不错了,怎么还有空去绊她?”她的礼服很长,把鞋子都盖住了,她用鞋尖勾她那一下外人根本看不到。
话锋一转,乐果橙又说:“夏小姐,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敌意,很深的敌意。可是为什么呢?”她蹙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我明白了,难怪你逼着我承认绊了她,是你指使她把红酒倒我身上让我出丑的吧?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哎呦喂,好可怕!”她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血口喷人!”夏莞尔气得浑身哆嗦,“乐小姐,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多讲。”
“我才没有血口喷人,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可见现实生活中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夏小姐,你这样威胁我,我会害怕的。我以后要是出了事,凶手肯定就是你了。”
宾客都惊呆了,他们这个圈子的,哪怕心里恨不得对方死,也不过是冷嘲热讽,哪有直接嚷嚷出来的?这小姑娘可真耿直敢说,就不怕事后——哎呦喂,小姑娘脸蛋长得漂亮,脑子却是不行呦。
被妈妈死死拉住的宋明睿也不挣扎了,乐果橙哪用得着他帮着解围,自个就搞定了。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耀眼的女孩。
夏莞尔险些被她气晕了,咬牙切齿,“乐小姐,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吧,来夏家闹事,谁给你的胆子?”
“我!”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被缓缓的推了进来,他脊梁挺直,即使坐在轮椅上,也给人带来强大的压力,威严的像巡查领地的君王。他目不斜视,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打量,他的视线紧紧罩住那个酒红色的可人儿。
“姜——姜别!”夏莞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狂喜,“你,是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吗?”声音都颤抖了。
全场静默,连音乐声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坐在轮椅上的姜别身上,每个人的心头都浮现这样一句话:他就是姜别吗?果然名不虚传啊!
在场的宾客其实只有极少人见过姜别,但大家都听过姜别的名字,见识过他的手段。几年前姜老爷子身体不适,修养了大半年,便是由长孙姜别暂时接手他的职位,雷霆手段镇压公司元老和两个叔叔,无一人敢不服。
那一年他才是个大一的学生,就已经让比他年长几十岁的老狐狸们臣服敬畏了。
尽管后来姜别没有再插手姜氏集团的事务,即使他一毕业就出了国,可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就是姜氏集团未来当仁不让的掌权者!
此刻一见,果然气场强大啊!
姜别看都没看夏莞尔一眼,而是柔声喊:“乐小橙,你还不过来?”
乐果橙的眼睛睁得老大,“姜别哥哥你怎么来了?”欢快的如一只小鸟一般小跑着过去,“姜别哥哥,她欺负我。”她指着夏莞尔,理直气壮的告状。
在场的人又是一呆,还能这样操作?
姜别的眼里也闪过笑意,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众人齐齐抽气,不是说姜别的厌女症很严重吗?为什么还能亲昵的握着这个女孩的手?这个女孩什么来头?
夏莞尔的脸上已经只剩下嫉妒和扭曲了,“姜别!”
姜别这才看向她,目光淡漠,“我宠的,你有意见吗?”
乐果橙顿时眉开眼笑,对着夏莞尔做鬼脸,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啊,我想起来了,她是上次那个差点把胸都贴姜别哥哥你脸上的女人,难怪看我不顺眼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宾客也都恍然大悟,难怪,难怪!看向夏莞尔的目光诡异极了。
夏莞尔又难堪又愤怒,被闻讯而来的爸妈死死拉住。夏爸爸看向姜别,亲切的询问:“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莞尔鲁莽,姜别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位小姐是?”他眼神一闪,看向乐果橙,心头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