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拿走金银财宝就好,重的物品无须在意。注意寻找密室,大宗金银应该都在密室中。”
叶童站在张老爷面前指挥着众人,目光则一直停留张老爷身上。沉吟了一会,叶童又补充说道:“见到人就杀掉,不要留活口。”
听到叶童的话,士兵兴奋了,欢呼一声绕过叶童、张老爷,就往内府中跑去。
这绝对是一个发财的机会,搜完张家虽说大部分要上交,但还是可以截流一部分的。
“注意点军纪,小心军法伺候!”
副将见这些士兵欢喜的没了队形,就大声的呵斥了一声,不过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副官并没有一起搜家,他是军中高层人员,自己不动手,也会有他的那一份。他走到了叶童的旁边,对着叶童说道:“老大,这具尸体怎么办?”
叶童左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耸了耸肩答道:“今日我们对他做这种事情,算我们不仁,他死前既然要这样子,就让他一直保持这样子吧,没必要怎么样。”
副官并没有感受到叶童身上那股淡淡的悲凉之意,看了一眼四周感慨的说道:“这么好的房子,烧掉可惜了。”
叶童很自然的转过头看向副官问道:“为什么要烧掉?我有说要烧掉吗?”
“毁灭证据啊。”副官没想到叶童反应会这么大,他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更何况此时是太子在指挥整个关北十六城的战局,他若知道我们这样,会大发雷霆的。”
桑国太子一直主张从严治军,仁政爱民,如果被他知道此地有桑国军队在屠杀百姓,定然会大怒,就算这些百姓只是钦国百姓。
叶童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他知道就知道了,我还怕他怎地?他只是一个皇子,还不是皇帝,我叶童忠的是皇帝。”说到这里,叶童瞥了一眼副官,那副官被这一眼瞥的心中大骇,急忙底下了头。
见此,叶童继续说道:
“况且,我已经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灭口了,还有谁能指证我?我说是戈壁里面的马贼干的不行?就算有活口,他指证是我,我就要承认?圣上就会信吗?”
或许因为杀的人多人,或许是以为“朋友”的死让叶童有一些感伤,他的话中带了不少的怒意。
叶童对张老爷确实有那么一点愧疚,他不想欠别人的,所以要找一个发泄口,那副官自然就成了“替罪羊”了。
当然,发脾气归发脾气,叶童心中却有着清楚的计较,他不相信那个一直当“出头鸟”的皇子能坐上那个位置。
皇帝是爱才之人,但也是好疑之人。
一个太子好好的东宫不呆,天天到处跑,扬名声,打胜仗,是想做给他皇帝看,还是做给桑国的百姓看?
此时的张武、张辉藏在张府之中,不是藏在什么密室,在这么多人的搜寻下,密室都已经不安全。
根据张老爷先前的指示,张武背着张辉来到了西面,这里居住的是张府的下人,相对于张府的其他地方,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搜寻的人应该会少一些。
在此处,有一个茅房,是供张府大部分人使用的,相对于其他茅房,它大很多,也臭很多。
背着张辉,来到了茅房之中。他一步步的走进去,口中振振有词的说道:“第二排第三个坑位,第二排第三个坑位。”
不久之后,他就找到了张老爷告诉他的那个位置,把张辉放了下去后,他也捏着鼻子自己跳了下去。
直接跳下来,脑袋直接被这里的臭气冲晕了,不过张武还是他很快的就调整好状态,抱住已经昏迷的张辉,调整好身形,一只手向四周抹去。
找到了张老爷所说的“厕所中的密室”,拖着张辉,张武很快就在厕所旁安置好。
这里比较干燥,基本也没屎尿,但隔壁的味道冲过来,还没有通风的地方能,张武只能憋着气,却还是感觉到一丝丝的臭气冲进他的肺中。
安顿好后,张武摸了一下张辉的后脑勺,发现已经肿起一个大包,知道自己力气用大。心中想着张辉以后如果问到这件事情,一定打死都不能承认。
靠在墙边后的不久,或许是撑过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或许是思绪转移了,味道也就没有多“伤”人了。只是想到了张老爷,张武的眼眶不禁一湿,嘴中微微的喊到:“老爷。”。
也可能是这底下缺氧,也可能是被臭味熏的脑子有点模糊,张武的脑中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回忆与现实开始交叉在一起,让他难以分清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他的父亲和张老爷是名义上的主仆、实际上的挚友,他在六岁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送到这里的。
张武来到张县的时候,张县的发展陷入了瓶颈期,缺人、缺粮。可张老爷从来没有少给过他张武一口饭吃,甚至学业都是张老爷亲自教授的。
也就是在那时,张武结识了张辉,按照张武父亲的话,见到张辉的时候要叫“大少爷”,可那时的张辉却拍着他的肩膀,装作大人样拍着胸脯说道:“以后就叫我老大。”
当然,也是在这时,张武见识到了张老爷的鞭子,挥鞭子的理由则多是张辉的不学无术。
又过了一两年,张县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期,张老爷更忙了,再也没有时间教授他们学业。
张夫人则适时的接过担子,相对于张老爷的厚重,张夫人犹如那流水一般,温润如玉、润物无声。
同年,张辉和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