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殇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年纪不过30岁的二代弟子,好像叫淳岩,资质很是不错,竟然已达到先天高阶。心道,这么快就跳出来了吗。
但神识细细查探,却发现此人一身道法尽是崆峒正宗,没有任何魔门气息,想到魔门的内奸也并不必习练魔门功法,正准备抓过来,却又听旁边一人道:“的确如此,掌派师弟,内奸之事但凭这么查找恐怕确实没有什么作用,未免人心惶惶,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说话之人是崆峒五位长老之一,道号清悟,素来与世无争,也不过多参与门派之事,不过那三代弟子却是他的徒弟,这不禁让秦殇怀疑难道他也是内奸。但刚才探查时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不由得心下疑惑,向清悟长老道:“我有十全把握,且待我检查完再说可否?”
那清悟上前道:“我活了80多岁,我们师徒为崆峒尽心竭力这么多年,老道句句良言,掌派师弟初掌门派,有些事情了解不深,似这般查找内奸,于我崆峒上下团结一致之心有所动摇,那便是动了根本,只怕就算众弟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开始冷了。”
秦殇见众弟子眼中对清悟的话都流露出赞同之色,暗想这清悟长老为何却要这般阻挠自己呢,他说自己初掌门派,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年轻识浅,处理事情不够稳妥,这是对自己的质疑,掌派的权威必须维护。当下道:“如果我执意要如此呢?”
清悟眼神一凌,站直身体,一摆拂尘道:“若掌派师弟硬要如此,清悟只好拼死相谏了,为了崆峒的大局,只好得罪了。”
说完后整个人气势已经开始缓缓攀升,旁边四位长老急忙上前阻止,这四人分别是清止、清明、清成、清风,与清悟相处几十年,但一边是掌派,一边是感情极深的兄弟,自是不愿见到兄弟相残,但左右为难,无法决断。
秦殇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四位长老不必为难,清悟师兄与我只是意见不和,但都是为了崆峒着想,几位师兄还是稍等片刻吧。”
见四位长老叹气退开,秦殇向清悟道:“师兄,得罪了。”说完也不起身,依然盘膝而坐,只是手中结出一个类似于大轮明王咒中的狮子印“斗”字决,双手结印于胸前向清悟遥遥点去,这正是秦殇集崆峒佛道两家之所长,将西域神技进行了改进,随意施展而出。
那清悟本以为秦殇年轻,没有多少功力,但下一刻就脸色大变,因为秦殇的印法向他一指,自己竟感觉周身天地元气同时向他压来,天地之威让心头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当下心中一惊,知道秦殇已经达到了元婴期,这才能够如此随意的调动天地之力。
急忙使一招“清风拂面”,拂尘一摆,似满实快,让人如沐春风,用了八分力气才解脱束缚,自感无法在道法上与秦殇隔空对攻,便欺身而上,手中拂尘成一条棍棒般指向秦殇胸口檀中穴,真元含而不发,显然也是不愿下杀手。
秦殇依然端坐,手势一变,使一招崆峒神门拳中的“移山掌”,掌心正对那拂尘指来的方向,但这朴实无华的一招实是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清悟见秦殇竟以掌对棍,暗道秦殇为了面皮不免太过托大,但一掌向他拍来后,他才知道自己与秦殇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掌势似山洪爆发般不可阻挡,自己就如洪流中一叶扁舟,瞬间便会被淹没。
当下使出崆峒太极拳中的“白鹤晾翅”,想脱离掌势范围。但秦殇未等招式用老,便使出一招“通天指”,指力后发先至,电光火石只见已点中清悟左肩的风府穴,道声“得罪了”。
两人虽然各出三四招,但却是一眨眼之间便完成,只有几位长老才看清楚了刚才的比拼,心下对秦殇如此年纪竟能达到这种境界感到极为震惊,心中更是敬畏。其他众弟子见掌派瞬间便制住了清悟长老,严重多出了一丝狂热和崇拜。
秦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虚手一招,就将先前那名叫淳岩的弟子抓到了跟前,道:“你是放开心神让我查探还是自己说出来?”
淳岩自知大势已去,脸色略显苍白,咬咬牙,眼中凶光一闪,脸色突然发紫,秦殇知道他想自爆真元自尽,伸手一指便锁了他的真元,道:“你还不知悔改吗?”
淳岩瘫软在地,沙哑着声音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了。从你当副掌派时,我就对你不满,因为你年纪太轻,又不知底细,大家都很反对,而我师父清悟道长德高望重,无论道法、资历都是接任掌派的不二人选,所以我便一力劝他联合几位长老将你赶出崆峒,推举他做下一任掌派。但我师父宅心仁厚,不愿违背清虚掌门师祖的命令,也不忍心惩罚我,但我依然坚持己见,这才……这才……”
秦殇听得原委,不由觉得自己判断大有错误,道:“刚才你出言反对是怕我探测到你反对我的那些事吗?怕连累师父吗?”
淳岩双膝跪地对秦殇叩头道:“此事全是我一人之过,有什么惩罚都加在我身上吧,师父没有一点错,还请掌派明鉴。”
秦殇哈哈大笑,笑的淳岩莫名其妙,随即道:“我自知年轻识浅,你们反对我那是对崆峒的未来负责,我怎么会责怪你们呢,起来吧。”说完随手一挥,解开了清悟和淳岩的禁制。又道:“清悟师兄和淳岩一心为崆峒,我怎么能因意见不和就惩处你们呢,你们多心了。”
清悟和淳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