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见里面古典气息与现代气息并存,却没有其他娱乐场所的庸俗感,不禁让人感到耳目一新。秦殇在里面东张西望,里面一位服务生见他举止奇怪,上前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
秦殇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但是我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所以进来看看。”
服务员小姑娘笑道:“先生,您真幽默,凡是来过我们这里的客人,第二次来都会感觉到像是回了家一样,当然很熟悉了。您要不要座会儿,喝杯水?”
秦殇点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了。”看了看旁边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上去。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杯中的水都空了三次。秦殇只是觉得待在这里有种特别的宁静,似是心灵休息的地方,便傻傻的坐着,服务员也很热情的为他添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有顷,秦殇起身向二楼走去,服务员以为他是去厕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降上得楼来,像散步一般踱着步子,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间雅室门口。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标识,但他感觉自己以前来过。沉思片刻,不自觉的敲了敲门。
雅室里面一派复古之风,包括座椅、床帏等一切用度均似仿照古人,宽敞的座椅上铺着一张纯白的毯子,一位倾国美人穿着大红的纱衣,赤着莲足,慵懒的斜倚在上面。手中捧着一本古书,似在全神贯注的阅读着,但眼神却没有焦点,隐隐透着一丝忧郁和黯然。
座椅前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妙龄少女站立,两人都看着椅上的美人面露担忧,矮几上茶水飘着丝丝白雾,散发着阵阵茶香。突然,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让椅前的两女眉头一皱,思忖道:“何人这么大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决不允许打扰的吗?”
椅上的美人似乎被惊醒,转过头来,眉头微蹙,看向了右手边的少女。那少女做了个歉意的眼神,微微低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冷着脸哗的一下打开门,刚要训斥,却呆住了。
正在这时,看到监控摄像头的保安队长带着两个保安满头大汗的冲了过来,一看门已经开了,惊呼一声,过来道:“姑娘,对不起,我马上赶他走。”说话时,竟然连抬头看那姑娘一眼也不敢。
他招呼两个保安,就要将秦殇拖走,却听那姑娘急道:“放开他,没你们的事了,滚吧!”随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三人对视一眼,一溜烟的跑了。
里面的美人见少女开了门半天不见动静,柔声道:“小雨,怎么回事啊?”
那叫少女的小女陡然一惊,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结结巴巴的回道:“姑娘,是他……他……”
里面的美人无奈道:“什么你呀他啊的。”便扬了扬下巴对另外一个少女道:“小雪,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雪应了一声,走向了门口,却跟小雨一样道:“姑娘,真是他……”
美人无奈,叹息一声,合上了书拿在手里,赤着足,轻轻脉动修长的双腿向门口走去,说道:“你们两个……”话没说完,就愣在了那里,手中的书“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竟然是《纳兰容若诗词》。
美人怔怔的望着门口的秦殇,双眸似水、眼泪流了出来,嘴唇嚅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秦殇在小雨开门时,正准备为自己的唐突而道歉,不想生出了些许波折,又见小雨举止奇怪,便怔在了那里。后来小雪又上来,更加让他摸不着头脑。
正愣神间,见走来了一位让人窒息的美人,那缓缓迈动的嫩足似是一步步踏在自己心上一般,让他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突然,脑中一痛,回过神来,却又见她一种很熟悉的眼神盯着自己。略一思忖,想起来了,当时李静、张璐见到自己时的眼神便是这样。
心中一惊,刚要说话,冷不防这位美人扑到了自己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秦殇暗叹道:“怎么都是这样?”但不同的是,李静、张璐等扑到怀里哭的时候,自己只觉得神经紧绷,浑身不自在。但这位姑娘扑过来,却让他忍不住心中一荡,下意识的抱紧了。
怀中的美人全身一颤,耳根都羞红了,突然自己挣脱秦殇的双臂。退后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施礼道:“对不起秦先生,霓裳失态了。”
听得她叫自己“秦先生”,秦殇心中大定,知道又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想起刚才的举动,也不禁老脸一红,拱手回礼道:“是在下唐突了佳人,还请不要见怪。对了,霓裳姑娘,我们是何时认识的?”
霓裳一怔,随即了然,低头道:“两年前霓裳就与先生相识了,一年前听闻先生的……噩耗,霓裳悲痛不已。后来又听说先生还活着,霓裳日盼夜盘,四处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先生。”
秦殇点了点头,忽闻阵阵茶香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便笑道:“霓裳姑娘不打算请在下饮杯香茗吗?”
霓裳回过神来,用袖子沾了沾脸上的泪痕,展颜道:“是霓裳失礼了,先生快请进。”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过去为秦殇放好凳子,待他坐下后,略挽了挽衣袖,露出了嫩藕般的胳膊。伸出玉手,轻柔的拿起几上的茶具,神色肃穆,开始为秦殇炮制香茶。
秦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施为,只觉她神态温柔、动作优雅,似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一般。茶还没下肚,倒似喝了一坛烈酒般醉到了心坎里。
霓裳泡好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