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几个听着却不以为意,一直以为爹爹的法子太过偏激,知道数月之后,乐家开进京城的铺子闯了那半年其他地方所有铺子之最的收益时候我们才真正正视爹爹说的这件事。
爹爹笑着抱我坐在腿上对哥哥们说教“我们要因地制宜,在有钱人的地方,自然是开贵的,没钱人的地方自然是开便宜的,这样才能真正赚到该赚的钱,只是有钱有权的人他们不缺钱,同样一道新菜品,在京城开价可以我在别处的五倍,有钱人涂的不是温饱,是新鲜”
我还记得那时候,哥哥们似懂非懂地各自深思点头,我却只是转头问了句“爹爹你也算是有钱人,你怎么不涂新鲜”
哥哥随即皱了皱眉,装着很懂的样子瞥了我一眼,嫌弃道“谁说爹爹不涂新鲜,上个月分明刚来了个姨娘”
那之后好像哥哥还被爹爹便向罚抄了几本书才解气,想想从前的时候,无意间发生的事,如今想来还受益颇多呢。
这家店虽然算不上爹爹口中的多雅致的酒家,但光看着店门的招牌的大小就足以让很多人犹豫不前,萧玄叫了二楼靠窗的地方吃饭,这里确实相较于隔壁而言清净许多,小二并不吆喝,只是沉声地为我们介绍菜色,我则靠在窗边,享受着春雨畏寒的清凉。
这时楼下一阵吵闹打断了我的思绪,只听着一个粗壮的声音在门口大叫“老子给钱你都不让进?这他\妈谁规定的?”
再来便听得掌柜轻言细语“这位客官,您还是去别处吧,这是老板规定,我们也是遵照规定行事而已”
听着就能感觉是一个粗壮的大汉才能发出的声音“去你\妈的老板,这银票够不够,老子就他\妈想吃顿饭,别把老子惹急了”
掌柜想来也是个斯文人,我记得他门前也没有告示牌说什么人不能进,只要给得起钱掌柜也没法拦着吧,来回不过一顿饭而已。
随后便听着掌柜对小二吆喝道“带这位客官去二楼”
接着那粗壮大汉还骂骂咧咧“吃个饭还得楼上下跑,真他\妈累”
我们也是难得默契默不作声地盯着楼梯口看,果真是一个粗壮的大汉,只是衣着似与我们有很大不同,那壮汉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文质彬彬的男子,但那番攀谈之中明显没有听到他说话,壮汉倒是恭恭敬敬地给那个瘦小的男子心细地擦擦凳子摆正自己才一屁股落座到对面。
瘦弱的男子,年纪看似与我相仿,兴许是阴天的关系面色显得有些微黄,一身墨绿素布衣袍,并不气派,却在他风雅从容的微笑里显得分外又气势。
那粗汉毕恭毕敬地对着面前瘦弱的男子“公子想吃些什么?”
文质彬彬的男子,微微一笑“来盘大份牛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闻言粗汉红着脸挠挠头“酒还是少喝吧”
男子眼角含笑“明天才开船,上船可就得半月吃不着这么好的了,今天多喝点”
显然这是个体恤下人的主子,也是最好收买下人的法子,分明在那粗大汉低头害羞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人眼底的一丝阴鹜,显然一表情,萧玄和夜筠也全部收入眼底,这男子,随是弱不经风,看样子也不简单呢。
不过,他们这坐船的时间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