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记得去入口的路,起初也是跟着相思鸟才到那个地方的,那时候根本没有心思记路。
夜筠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飞身到了上空,带起了一阵风,吹得眼前的竹林沙沙作响。
她手中的瓶子散出来的粉末,吹散在空中,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金亮的光芒,红色绣花鞋脚尖点在树叶上,犹如深夜的露水般轻盈,红罗曼纱在风中飞舞,此时的夜筠,就像暗夜精灵,灵活地在空中伸展舞姿。
不一会,整座林子都飘满了闪亮的粉末,她轻轻停在一只竹叶上,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做了结印,口中念着经咒,不一会那些粉末在我们面前列出了许多细线,分别飞向竹林深处各个角落。
夜筠脚点竹叶,带起了大片露珠散落在林间,她一直往上飞,飞过了竹林,半月光衬着她半遮半露细长的腿分外妖娆,竹林里由远及近传来咆哮声,犹如无数只野兽朝我们狂奔而来,骚动越来越大,最后在靠近竹林边缘的时候,那些粉末一跃而上在夜筠身边围城了一个圈,等到所有的粉末都集聚,夜筠拿出瓶子将它们收了进去。
夜筠落地之后,我还在感叹方才的那一幕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夜筠在这个竹林里跳的一只舞。
她走到师兄面前,面色却有紧张“公子,此处有烈焰”
师兄略皱眉“地面可有异动?”
夜筠低头“暂无,但烈焰有,属下不能确定何时会有危险”
“带路明日之前此时必须解决”
烈焰即为火山,又可称作烈焰山,烈焰则是烈火浓浆,若是地处有异动,就表示这座山的烈焰即将喷发,只是南山一直为圣地,并没有听说过有烈焰喷发过的事。
若是一旦烈焰喷发。这漫山遍野的珍稀药材岂不是可惜了,还有易伯伯耗尽毕生心血得来的庄子。
夜筠走在前头,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我们很快到了入口。下了阶梯,也没有需要符纸,直接就来到了这片蝶兰花盛开的花园。
刚踏入花园,我们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蝶兰花开的异常的茂盛,但味道却是出奇地浓郁和香甜。
师兄拿了帕子把我的鼻子捂住,其余人都拿着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按理说这么香甜的味道,会吸引到一些虫子,这里却是分外安静,连山里特有的虫子的叫声都没有。莫不是头顶这一样的月光,我都以为这里不是人间。
我带着师兄他们进了屋子,幕离燃了屋里的灯,等灯亮起了之后,我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床\上的嫣雪。此时她的额间的印记格外清晰,就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
但是她面上也如易云笙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幕离放下手中的灯笼,走到嫣雪身边,替她把脉。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眼下我们都在焦急中。不管是易云笙的毒,还是脚下的这个随时会有异变的烈焰。
嫣雪真的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易伯伯已经老了嫣雪还是这般美丽年轻。
幕离放下嫣雪的手腕,手里多了几根银针,在她右手中指戳开了一处很小的伤口。里面的血不断地往外流,幕离又拿银针扎了别处的穴位,朦胧灯光下,如此冰冷的气温,我裹着外衣都有些凉意。他的额上竟不住地渗着汗水。
许久,久到已经忘了过去了几个时辰,幕离握着手上的帕子来到师兄面前“确定嫣雪身上的是母体,而且母体已经日渐衰弱”
“那嫣雪还有救么?”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她让我隔了她心头的肉去救易云笙,若是她还能活,我定是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是那样易云笙怎么办。
幕离看了一眼静静沉睡的嫣雪“她已经睡了最少十年之久了”
我看向师兄,他眼中明显也有些讶异之色,幕离继续道“如今应该只是靠着药物维持,而且是要让体内的毒母体一直存活着,若母体死了嫣雪也会死去”
“如此说来,那个用药维持嫣雪活着的人,是一直维持母体存活着而不是想要解毒”师兄这句话并未说明,这个山里最熟悉地形的两个人可不就是易伯伯和易云笙两个人。
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迅速推开,易伯伯魂不守舍地看着我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师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易伯伯走进嫣雪身边,握着她的手,岣嵝着背“看来你们已经都知道了”
“易庄主,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还望如实道来”不知是我心里紧张的错觉,耳边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轰鸣声,再看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我多想了。
易伯伯整个人一下沧桑了,有气无力说着从来时到现在的整件事。
自小他生在医药之家,但由于祖上得罪了当地的,从祖父到爹爹一直没有出头之日,于是祖上传下的家训把家族发扬光大,自小就刻在了易伯伯的脑子里。
易伯伯十岁家里因一场大火,只剩在外采药的他一人存活了下来,有人就说这是那土绅家所为,为了壮大自己,他徒步走了一个月余,途中要饭才得以到达凤冠山,掌门自是看中了他小小年纪的才华,便将他留在山里。
他勤奋好学,掌门的姑娘,嫣雪,自小受尽宠爱,生的一副好皮囊,师兄自然也是倾心于她的,他故意接近嫣雪,意外发现掌门对他也特别了起来,他心理觉得这是美人和学识双收,便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继续着。
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