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郎君，您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老头哆哆嗦嗦的说。
另外一个老头只是点头，头都不敢抬起来。
“请问，上一次打开这里，是在什么时候”高翔问的非常随意。
“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我们更换了过滤网。”脸上有疤的老头回答。
另外一个老头沉默，眼神闪烁。
“描述一下当时空腔里的情景。”高翔说。
“我们干活儿的时候，也不会太注意这些，就是更换完过滤网，就回到上面。”
疤脸老头恢复平静。
“老丈，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三个月，一直都在这里”
高翔叹气：“我知道你担心被东家责骂，此时此刻，命案最大。说出实情吧”
谢坚点头：“你们为我工作了一辈子，不会因为偷偷懒就辞退你们，没耽误正事儿就好。”
沉默老头终于抬起头，惭愧说：“东家，我们还是第一次偷懒，但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看向疤脸老头。
“东家，高小郎君，我们三个半月前更换过滤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疤脸老头露出后怕神色，讲述过程。
那是一个晚上，两人值夜时发现空腔四周有些融化，这是空腔不制冷的表现。
正常情况下，两人都选择白天更换清洗过滤网，因为晚上的曲江水很冷。
而且，他们从，那玩意儿就是晚上出来活动。
年龄越大，胆子越小。
两人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一直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那晚，还没有月亮，刮着大风，下着暴雨。
曲江水位上涨不少，两人进入空腔以后，江水也已经灌满了空腔三分之一左右的高度。
想要干活，只能潜入水中。
两人本来就害怕，现在还要水中作业，心里越发没底。
为了壮胆，两人喝了一些酒。
架好王气灯，疤脸老头腰间栓绳潜入水中，沉默老头拉着绳子，在水面上放风，以免发生意外。
疤脸老头潜入水中，发现过滤网已经都被堵上了，也不知道空腔里的水，到底怎么来的
疤脸老头开始清理，过滤网很贵，能够清理的时候，就不会进行更换。
正常情况下，堵塞过滤网的都是水草水藻之类的东西，清理起来难度不大。
这次堵塞过滤网的是一种叫发藻的水藻，这种东西黑漆漆细长如发丝，故此得名。
发藻是一种非常名贵的食材，采集很难，还无法进行人工养殖。
所以价格非常贵。
东山居就有几道招牌菜用的发藻，收购价惊人。
过滤网上堵塞的发藻，最少也有四五斤，卖个上千金币毫无问题。
虽然发藻看着就像是黑漆漆的长头发，感觉有些诡异。
但疤脸老头已经被发财的兴奋支配，完全忘记了害怕的念头。
发藻很结实，韧性好又滑不留手，想要卖上好价钱必须要从根部切割。
疤脸老头一口气用完，来到水面上，对沉默老头说了这事儿。
沉默老头本来还在担心疤脸老头的安危，听说这么好的美事儿，立刻什么恐惧都抛在脑后。
两人一起潜入水中，打算把过滤网摘下来，从过滤网外面的发藻根部切割，这样才能不破坏发藻的品相，卖个好价钱。
以往空腔里没水，卸掉过滤网很简单。
空腔里很多水，压着过滤网，拆掉就很费劲。
两个老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上了各种工具，才终于把过滤网拆掉。
拿下过滤网以后，他们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常发藻的长度，最多也就是三尺多一点。
他们知道最长的发藻，也不过六尺半，那已经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当做镇店之宝。
这个镇店之宝，就在长安城大名鼎鼎的四合居总店里。
两个老头看到的发藻，已经突破了他们对于发藻长度的认知。
过滤网外面黑幽幽的一大片，都是发藻。
幽暗光线下，能够看到的发藻长度，最低都有两三丈
他们还没有看到尽头，不知道发藻的根部在什么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兴奋的无以复加。
毫无疑问，这次算是发达了
这么罕见的极品发藻，弄上去截断了都能卖十万八万金币。
整个弄上去的话，怕是百八十万金币，都不是问题
两人拎着放水王气灯，游出了空腔，沿着黑漆漆的发藻向前寻找根部。
他们以为，最多也不过四五丈长。
说书的曾经讲过，有种名叫五丈青的发藻，长度最多能够达到五丈，正常就是四五丈的模样。
两个老头到达发藻五丈左右的长度位置，根本就没看到根部。
目光所及的地方，还没看到根部。
他们无法确定，究竟有多长
两个老头心里有点不踏实了，什么发藻啊，居然会这么长
但发财的yù_wàng湮没了心中恐惧，两人还是继续向前，想看看这根发藻究竟多长
“后来回想起来，心里都发毛，半夜三更江水里那么一大绺好像女人头发，还不知道有多长，鬼才知道尽头是个什么东西。”
疤脸老头眼中浮现恐惧之色：“我们两个当时完全是财迷心窍，根本就没想到和掌柜东家说一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或许完全是另外一个结果。”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