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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甫一落地,慕容丹砚左手抓住火折子,堪堪从他头顶跃了过去,恰好落在被厉秋风点中穴道的李奎久身后。只见她举着火折子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道:“厉大哥,想不到我会跟着来罢?”
厉秋风急收内力,虽然没有伤及肺腑,胸口却也隐隐生痛。眼看着慕容丹砚笑嘻嘻的模样,厉秋风虽然心下有些恼火,却也不好发作,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将丹田中的真气提到胸口,淤积于胸口膻中穴的内力缓缓散入七经八脉,胸口的郁闷这才尽数消散。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并不说话,只是呼吸粗重,胸口起伏不定。她心下一怔,暗想自己悄没声地跟了过来,没有事先打招呼,难道厉大哥生气不成?看他一句话不说,却是大口呼吸,定然是心中愤怒欲狂。念及此处,慕容丹砚急忙快步走到厉秋风身前,低声说道:“厉大哥,我偷偷跟了来,你不会生气罢?”
厉秋风摇了摇头,心想若是我方才不收手,只怕你现在已横尸当场了。只是看着慕容丹砚一脸歉意的模样,他也不好发怒,只得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慕容姑娘,你有事尽管与我说便是,不必偷偷跟来。方才我以为有敌人偷袭,险些出手攻击。若是咱们稀里糊涂打了一架,有了伤亡,情形可是大大不妙。”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怕你不许我同行,这才偷偷跟了过来。方才在王家后院,我趁你与那几个家伙说话之机,溜回屋子中取了兵刃,这才一路跟了过来。”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从背后摘下了一柄带鞘长刀,一边递给厉秋风一边说道:“前日你随蒋师爷他们前往衙门之时,那些家伙不许你携带兵刃,我将你的刀收在屋子中。今晚咱们要到倭寇巢穴中走一遭,须得带上兵刃才好。”
厉秋风将长刀接在手中,口中说道:“多谢慕容姑娘。既然姑娘也想同去,倒也无妨。不过今晚咱们是要打探倭寇的虚实,不是要与他们决战,是以不惊动倭寇最好。若是被倭寇发觉,咱们立时逃走,绝对不可恋战。”
慕容丹砚原本担心厉秋风不许自己与他同行,此时见他答应了下来,心下大喜,口中说道:“厉大哥尽管放心,我听你的话便是。”
厉秋风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李奎久身后,解开了他被封闭的穴道。李奎久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险些坐倒在地上。厉秋风知道他数处穴道被封闭,气血不畅。此时穴道甫一解开,腿脚酸麻,这才会立足不稳。是以他左手在李奎久肋下轻轻一托,助他稳住了身子。
李奎久惊魂未定。方才他穴道被封闭,不过却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想单只厉秋风一人,柳生一族中便无人可敌,此时又来了一人,武功想来也不弱。这两人闯进柳生一族聚居之处,岂不是要闹一个天翻地覆?只是他看清来人是慕容丹砚,心下又是一怔,暗想这不是方才在王家庄遇到过的那个小姑娘么?难道她年纪轻轻,便也练会了一身厉害武功不成?
厉秋风见李奎久一脸惊恐,只道他被自己冷不防点了穴道,心下害怕,是以开口说道:“你不要害怕。方才这位朋友突然现身,我以为是接应你的扶桑人到了,这才点了你的穴道,并非是要伤你。”推荐阅读//v.///
李奎久点了点头,右手指着不远处那两间屋子,颤声说道:“前面便是刘公祠。小人每次摘下头套之时,都是站在刘公祠中。每次办完事也是来到这里,等候接应之人现身。”
厉秋风尚未说话,慕容丹砚举着火折子便向那两间屋子走了过去。厉秋风生怕她落入陷阱,急忙跟了上去。只是走出两步之后,他心下一动,转头对李奎久道:“你与咱们一起过去。”
李奎久知道厉秋风对自己仍然心有忌惮,急忙点头答应,快步跟了上来。两人追上了慕容丹砚,一起走到刘公祠门前。厉秋风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晃亮,定睛向前望去。只见眼前是两间残破不堪的屋子,屋顶已塌了大半,只不过残存的墙壁仍有两丈多高,可见这座祠堂当年的规模绝对不小。两间破屋的左右还有半人高的断壁残垣,想来当年这座祠堂应当是一座规模极大的四合院。只不过被火烧毁之后,两侧的厢房已然倒塌,正殿也只剩下了两间残破不堪的屋子。
李奎久生怕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猜疑自己,是以小声对厉秋风说道:“大爷,小人走在前面,两位随着小人进去罢。”
厉秋风略一沉吟,口中说道:“你跟在我身后,慕容姑娘先在院子里守着。”
李奎久尚未说话,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厉大哥,我不要留在院子里!”
厉秋风心想你方才还说不会莽撞,只过了片刻,又要胡闹。只不过李奎久跟在身边,厉秋风也不能驳了慕容丹砚的面子。他思忖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三人一起进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刘公祠,借着两枚火折子的光亮,只见屋内破败不堪,地上到处都是碎砖碎瓦,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木头。厉秋风俯身用火折子向地面照去,只见砖瓦和木头上都有火烧的痕迹。他心下暗想,看样子这座祠堂当年确是毁于兵火之中。几百年下来,这里传说闹鬼,四周的百姓无人敢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