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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捕头却另有一番心思。他心下暗自侥幸,自己有意帮着马庄主说话,不过形迹未露,旁人也抓不住什么把柄。自从姓萧的京官到了东辽县,李芝生和潘师爷都是小心巴结,一心奉迎。姓萧的座船丢失,李芝生和潘师爷更是大张旗鼓,倾力相助。这个小子既然是萧东的手下,又与王小鱼混在一起。自己若是得罪了王小鱼,便是得罪了姓萧的。只要他一句话,李芝生和潘师爷为了自保,也非得重罚自己不可。念及此处,何捕头冷汗直冒,身子竟然也颤抖了几下。
蒋师爷走下石阶,到了厉秋风面前,拱手说道:“朱公子,方才你一直在院子里,能否将看到的情形说给咱们听听?”
厉秋风心下倒有些为难。于情来说,他自然要站在王小鱼一边,为王家父女说话。可是于理来讲,那两名庄丁虽然出言无状,卑鄙下流,但是并非死罪。王小鱼出剑杀人,确有不妥之处。此时王小鱼要他出面作证,厉秋风心下一时难以决断,是以蒋师爷说完之后,厉秋风沉吟片刻,这才沉声说道:“方才马家的庄丁确实对大小姐极为无礼,言语卑鄙下流,且有挑衅之意。不过……”
厉秋风说到这里,王小鱼抢着说道:“蒋伯伯,朱公子也是这样说,可见侄女并没有说谎。至于先前死在庄子里的那两个人,更不是我爹爹所害。朱公子是当事人,他也可以出面为我爹爹作证。”
厉秋风见王小鱼抢过话头,知道她害怕自己说出实情,心下暗想,王姑娘心机太过狠毒,不过马家庄这些庄丁都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飞扬跋扈的模样,平日里定然祸害了不少百姓。或许只有王姑娘这样的人,才是他们的对头。今日受些教训也好,免得他们今后还敢为非作歹,欺凌百姓。
蒋师爷看了厉秋道:“朱公子将侯、陈二人带到王家庄之事,今日一早王庄主已经和我说过了……”
蒋师爷话音未落,马庄主和何捕头脸色大变。马庄主一脸惊疑地看着蒋师爷,口中说道:“蒋师爷,马某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既然知道我马家的子弟被老王抓来,为何不主持公道,反倒为王家说话?”
何捕头心下也是一片茫然。他偷偷看了蒋师爷一眼,心中暗想,这个姓朱的小子从马家庄抓了两个人,然后带到了王家庄。蒋师爷知道此事,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王庄主,蒋师爷,还有姓朱的这个小子到底在捣什么鬼?莫不是他们在挖一个大坑,想把老马骗进去不成?
只听蒋师爷说道:“马庄主,你们马家庄中出了大事,你却丝毫不知情。你可知道,死在王家庄的这两个人都是谁吗?”
马庄主大声说道:“我自然知道。一个是咱们庄子守门的庄丁,姓陈名开。另一个是侯家的子弟,也算是我的一个内侄,名叫侯老歪。这两人不晓得什么原因,得罪了王家父女,竟然被他们抓到了王家庄,惨遭杀害。”
蒋师爷摇了摇头,口中说道:“马庄主,你错了,你全然错了。据朱公子所说,有人盯上了你们马家庄。昨日他在马家庄外,见到你们庄子中有一伙人起了内讧。这个叫侯老歪的人被人暗算,若不是朱公子出手相救,只怕早已经被活埋了。更加奇怪的是侯老歪被害之后,马家庄内又出现了一个侯老歪,指使你们马家的庄丁围攻朱公子。朱公子迫于无奈,抓住了姓陈的庄丁,连同被刺了一刀的侯老歪一起带回了王家庄。”
蒋师爷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马庄主,朱公子抓了这两个人,是想查清马家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并非要与你为难。若是没有朱公子帮忙,只怕那些暗地里正在筹划阴谋的人已经对你下手了。”
马庄主一脸惊愕,嘴巴张得老大,半晌之后才颤声说道:“哪、哪有此事?蒋师爷,你可不要受了小人、小人的蒙骗……”
何捕头心下也是惊疑不定,对蒋师爷越发不满,是以他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蒋师爷,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眼下已经死了四个人,就算李大人想要将这案子压下去,只怕也没这个胆子。须得行文辽阳知府衙门,甚至辽东巡抚衙门也会受到惊动,你老兄在东辽县城可以呼风唤雨,可是一旦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派人前来查案,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蒋师爷看了何捕头一眼,微微一笑,道:“何捕头说的不错。这等大案,已不是咱们东辽县知县衙门所能处置。不过若是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派人到东辽县查案,必定要牵扯出更多事情。比如这半年以来,排帮死伤不少,有些人死得莫名其妙,尸骨无存。上官到此追查,若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只李大人吃了瓜落,恐怕咱们这些办差的人也很难脱身。何捕头,你说对不对?”
何捕头心下一凛,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这半年之间,马庄主手下的排帮帮众死了二十三人,伤了十余人。死者的家人曾到衙门闹事,说是这些人都是在绿江之上被绿林响马所杀,马庄主又不肯多给抚恤,生计没有着落,这才到衙门鸣冤。最后还是马庄主花了大把银子上下疏通,才将此事压了下去。何捕头身为东辽县三班捕快头目,私下里却听说马庄主与大雪山周边的几伙绿林响马暗中勾结,图谋独霸绿江上放木排的买卖,为此与其它府县的大户人家起了冲突,大大小小的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