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觉得有说服力就足够了,和你没有关系的。”
由纪捂住自己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用带着着俯视意味的眼神看着勇太。
“好专权!”
勇太有些无奈地眯上眼。
由纪见勇太也没什么异议,所以脱下那只黑色的手套,露出一只手背上涂着异常复杂图案的手。
“那么,就开始吧,属于堕天传承的仪……”
“等等!你至少先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情况啊!”
而勇太终于抓住一个机会,提出了自己已经在心中憋了很久的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
对于这个问题,由纪只是偏头看着柜子,然后便把手放在柜子门上——
“来自于魔之禁忌的秘传力量哟,构筑汝之界,塑造新之蜕,重燃……”
“自顾自地就开始咏唱什么呢!”
“诅咒。”
“刚才还是力量传承结果现在就变成诅咒了啊!”
“漆黑烈炎使,你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十分稳定,所以有必要用诅咒进行削弱。”
“还真是温和的手段啊!”
对于由纪几乎不讲理的强制“继承”,勇太也只能干叫不满。
“过奖。”
对于他的反话,由纪也没有正着理解的打算。然后依旧公事公办道:
“那么,你还有一次选择权,如果可以自己稳定情绪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开始继承仪式了。”
这一次勇太并没有再吐槽。
他安静地站了一会之后,突然问道:“这样有意义吗?”
“什么?”
由纪仍未把手从柜子门上拿开,就这么直接反问。
“这样做有意义吗?”
勇太加大音量,说出了完整的想法。
“……不知道。”
由纪并没有避讳,而是很直接地这么说。
“茴香学姐也是,你也是,为什么平时一直胡闹的两个人恢复正常了,你们却选择了相反的处理方式呢?”
他靠近柜子门,然后,透过缝隙看着由纪的眼睛。
“……想知道?”
由纪也看着他,表情逐渐收敛。
“嗯。”
勇太点头。
“那么,漆黑烈炎使,请听好,这是我——堕天破灭魔镜使,以个人角度想要对你说的话。”
她的手指指向自己的斗篷,然后,深吸一口气:
——“因为我对你很失望。”
她以这样一句话开头,然后,眯起眼: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想法的,甚至都没有办法知道你到底之前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但是,摘掉眼罩什么的,从此像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样生活什么的,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没有办法,如果她还没有办法摆脱……”
“没有人需要摆脱什么,从一开始六花她的中二病就不是累赘!”
由纪大声喊着,同时抓住自己的斗篷,狠狠地扯了下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白?不管是谁让她放弃中二病都好,唯独你是不一样的!你们不是恋人吗?既然是恋人就做出恋人应有的样子!”
“这和恋人没关系的吧?就算我能够说出什么让她高兴的话,也什么都解决不了吧?不存在的东西就是不存在,存在的东西永远都没有办法逃避,你应该比她们更清楚吧?”
勇太也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所以你害怕了?躲避了?失去了力量的你脆弱了?六花她自己还没有认输,你就直接帮她投降了?”
由纪皱眉,锐利的目光对着看着勇太的眼睛。
“她那样子只不过是把自己蜷缩在壳中罢了,如果不打破的话那就永远一成不变下去,你难道没看到十花姐和她妈妈的是什么心情吗?”
勇太死死地攥住拳,然后把头靠在柜子壁上:
“她自己也应该明白……”
“但不代表接受。”
由纪直接打断他所说的话:
“她很努力地去适应了,但是总要有一些东西在她彻底认清现实之前保护她,帮助她,这层外壳不需要别人去打破,这应该是她自己迈过的坎。”
话音落后,一时,寂静蔓延
勇太闭着眼睛,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
“你太急了,富樫君。”
由纪别过脸去,淡淡地说道。
勇太苦笑:
“……但是,就算这一次能够过去,但是以后终归是要结束的吧?中二病这种东西,在现实的面前……”
——“你觉得到底什么是现实?”
由纪突然这么说道。
“诶?”
还没有反应过来,勇太便发现自己面前的柜子门突然被打开,然后,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难道还没有明白吗!什么是现实?”
由纪几乎是把这句话吼出来的。
“在这个社团,我们因为这个听上去很愚蠢的结社所以在一起,即便是初中的时候没有朋友,如今却有那么多的同伴,
你倒是看清楚!我们远东魔法午睡结社之夏,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我们在这个活动室所度过的每一天才是真正的现实,犯傻也是现实,胡闹也是现实,聊天也是现实,吵架也是现实,就是这个地方,这个可是正因为中二病,因为你口中‘赢不了现实’的中二病才存在的现实啊!你看,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赢了吗?不是……早就已经战胜你口中所谓的‘现实’了吗?”
勇太有些发愣。
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