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学院的武斗会被安排在周六的晚上,学院里从白天开始就是各种庆祝活动。
两个决赛队伍的队员头像被做成抱枕,唐糖的最好卖,全校公认的婊*子,拿来出气泄火最好。
这一个星期,唐谙是受够了冷眼和嘲讽,他不止一次被锁在厕所里,或者不知什么时候头发被口香糖粘住,课桌上被人画小黄人,殷世子都帮他挡了好几次朝他脸上飞来的牛奶和鸡蛋,就连食堂大妈,都给他打头天的剩饭。
唐谙心里憋着一股火,就等拿到蓝龙之泪,他就彻底告别唐糖这个身份,这待遇,换做是脸皮薄点儿女生,楼都跳好几十遍了。
唐谙周五的下午就躲回了卫戍区,但就连他的警备处,都就他妹子唐糖勾搭王储的事议的是热火朝天,这可是帝都头号八卦,有的是人给你人肉的清清楚楚,没有不透风的墙。
随雨安慰他家头儿道:“在大秦,凡事有点手段的女人,都琢磨着怎么爬殿下的床,那毕竟是大秦最耀眼的黄金单身汉,我就觉得唐妹子有出息,拿下殿下,以后警备处有王储殿下罩着,我们出去还不横着走。”
这句惹得唐谙更加光火,把人召集起来,又是一顿狠训,累趴下为止,他让他们没事学女人嚼舌根。
唐谙也把话给下面的人撂清楚了,殿下不是警备处的靠山,警备处的职责就是练成殿下的靠山,谁要是忘了本分,给他滚犊子。
唐谙不太想知道自己这献妹取宠的名声传了多远,也许只是卫戍区,也许整个帝都,也许大秦,也许全世界……为此,唐谙抽了大半夜的烟,他终于明白子璎让唐糖这个人物消失的真正原因,为他好。
你说他这倒霉催的人生,找个金字塔顶端的女人做女朋友,他这一路怕不止是披荆斩棘,搞不好还得抛头颅洒热血,他甚至想到,要不要先哄那女人把孩子生了,给他留个后再说……
周六早上晨练时,唐谙恢复了平静,这让随雨差点感激涕零,昨天他说错话,害得警备处全体挨罚,他事后被揍成猪头,但随雨绝对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这刚晨练完,就拉了严愈他们开车离开警备处,唐谙见了,问随云那六个家伙这是去哪儿?
随云一边翻看早间的晨练记录,一边回道:“今天帝都学院开放日,那几个好几天前就到我这里请了假,说是给唐糖加油去,我估计十成去泡女大学生。”
“你怎么不去?”唐谙好奇。
“不敢向你请假,那几个还能在我这里请假,但我不敢跟你请。”随云没看唐谙,眼睛盯着平板。
“我有这么恐怖?”唐谙皱眉。
随云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昨晚训得挺狠。”
“你觉得我急功近利?”唐谙在军队混过多少年的人,下面的兵撅下腚他都知道他们什么想法。
“不敢。”随云低下头。
唐谙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道:“通知下去全体放两天假,训练暂停,反正我们参训的申请被退了回来,让大家休息罢。”
“头儿,你说的是真心话?”随云不敢相信。
“绝对违心话,但我不能总逼着你们练,特别在你们有抵触心理的时候,放松一下,过段时间再说,走,陪我去帝都学院走走,听说游园会上有接吻亭,只要捐出十块钱给慈善事业,就能得到漂亮女生的感谢之吻。”唐谙搭住随云的背,诱惑道。
“真的假的?”随云不信,还有这么好的事。
“100块,我赌能在接吻亭排队处撞见随雨他们。”唐谙老流氓的本色毕露。
随云闷笑一声,传了唐谙的令警备处除值班人员外统统放假,也跟着唐谙走了。
事实上唐谙输了100块给随云,他们没在接吻亭逮住随雨他们,却在飞刀处看见随雨他们在和人争吵。
唐谙走过去,看到被摔断的唐糖照片做的靶子,唐谙当即就明白怎么回事,勾住随雨的脖子道:“和一帮学生吵什么吵,他们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再说了,我都不介意。”
唐谙说着,掏钱给那几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男学生,捐了三轮的刀子,学校游园会用的刀子,连锋都没开,唐谙当众秀了他飞刀技术,刀刀命中靶子的要害。
他边扔边道:“应付这种事,就两条路,要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要么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但不管怎么选,都得自己有实力让别人闭嘴。”他字字咬着后槽牙,是对随雨他们说,也是对自己说。
“好刀法!”
唐谙闻言侧目,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眼戴墨镜,身高接近两米的家伙走到他身旁,那人即便刻意遮挡五官,但露在外面的深刻轮廓以及那个高鼻子,都表明他的外籍人员的身份,老外普遍偏白皙,但这个人浑身都练成了古铜色,很。
那人不跟唐谙客气,抽走他手里最后一把刀子,连靶子都没看起手一刀,众人再看,那个被唐谙刀子插满要害处的靶子,脖子处被飞刀砍断,唐糖靶子的头落在了地上。
唐谙回一句:“好刀法,怎么称呼?”
那人咧嘴一笑,道:“屠夫。”
说完,那个叫屠夫的家伙从男学生手里抽走一个唐糖的抱枕,对唐谙摆摆手,示意谢谢他的刀子。
唐谙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人,等那人走远些时,唐谙叫了凌天,压低声音道:“先跟着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等凌天走了,唐谙还觉得不放心,又叫了严愈,让他盯着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