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谙把玩着死极:血眠这枪,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这枪有意思。”他现在正好没有大杀招可威慑敌人,这枪李斯送得很及时。
不管李斯是好意还是恶意,总之枪到了他唐谙手里,就绝对不会还回去,唐谙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掌控血眠。
“你还敢用?我觉得你应该还给我母王。”艾薇对唐谙的胆大妄为感到惊讶。
唐谙挑眉道:“到我手里的东西,你觉得我可能会还回去?至于这把枪用不用另说,你以为武器都是拿来用的?我告诉你,威力越大的武器不在于使用,而是用于威慑。我要是把血眠的恐怖杀伤力宣扬出去,哪个国家还敢对大秦用兵?”
而唐谙也说到做到,他通过提取记忆里血眠击发后的场景,命随云让军宣处对外做了明目张胆的宣传,至于别人什么反应唐谙不在乎,他这个时候只能拼了命的提高自己的实力,首先必须重回君主级,他估计血眠起码得君主级的人才能使用。
他决定回域外战场来锻炼自己,走之前,唐谙托了艾薇从西陆弄来了一些珍贵的药剂,不白要,给钱的,艾薇倒是很大方地答应了,她的理由很简单,给别人仿制还不如卖给自己人,当是给唐谙的人情,钱是小事,但人情的话绝对不好还。
唐谙拿到药剂全都给了唐药石,命他成立专门的药剂组,必须尽快出成果,而且也给沈星凝打了招呼,药剂组所需的资金,第一时间满足。
交代了所有自认为该交代的事物,唐谙再次踏上域外的征程,这一次,他不再是域外的最高指挥官,他是域外部队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子,最艰难的战斗都由他身先士卒。
失去了血脉和元晶几乎葬送了他的晋级之路,他现在身体里的君主级元晶是掠夺而来,杂不说,他身体里普通血脉根本催动不了这枚君主级的元晶。
但吕惺给他指了一条黑道,元晶不纯就提纯,血脉不精就炼到精为止,而方法就是一个字:杀!
弑杀,以杀戮来涤荡沉积在自己血脉中的杂质,血是有魔性的东西,会让人变得嗜血贪婪,而唯一能够抗衡血之魔性的东西只有戾气,最快的途径就是杀戮。
任何一条路都能通向终点,偏偏他走了一条最难的路,死极,没人知道终点过后是什么,但唐谙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这半年来头儿的变化。
一场艰难的攻坚战之后,驻扎这里的虫巢被剿灭,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唐谙在一个体型巨大的硬甲虫尸体的甲壳上坐下,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战斗服臂膀这一截已经不见踪影,露出光溜溜的臂膀以及上面刺目的砍裂伤痕,那是他一个法盾未及时展开被冲锋的甲虫给削伤的,一点儿轻微的骨折和外伤罢了。
通常,应该先止血处理伤口,但大战过后,唐谙觉得法力透支,他那种极其耗费法力的空间治愈术用在这种小伤上不划算,而且从他的伤口流出的血颜色偏深,滴在异虫的尸体上能够腐蚀出一个坑来,所以想要包扎一下都不行,没有纱布经得住他血液的腐蚀。
于是乎唐谙给自己正骨后掏了一枚鸡蛋状的滚雷,夹在腋窝下止血,直到严愈找到他给他上了个治愈术为止。
在严愈看来,头儿无比的强,有几个人能把自己锻炼到经脉血管经得住腐蚀性血液的冲刷,那已经算不得血肉之躯,任何和唐谙接触过的人,远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非常浓重,那样的威煞,甚至让战将之下的士兵根本没法靠近他,毫无定力的普通人撞上他的威压,直接就翻着跟斗倒栽出去。
而且唐谙的性格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变得深沉,话也比以前少了很多,他更多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望着天空发神,他变得冷漠,对所有人冷漠,在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杀戮,除了杀戮没有任何事能够触动他。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唐谙自己清楚,侍霄接管了他的心,虽然意识还是他来主导,但所有情感的释放却要依靠心脏,侍霄不爱笑,从来都是个冷情之人。
清理战场之后,殷霸下找到唐谙,还没开口,就听唐谙道:“让这里所有兵团休整,调工程兵来建工事,我到楚雄那边去,解决完他那边的虫巢,域外战争差不多就结束了。”按照子璎的心愿,秦陆不再有一个虫巢。
有生之年,驱逐异虫于秦陆,他算是快帮她完成了。
殷霸下道:“我说唐谙,你还没杀够?楚雄那边不碍事,有凯瑟琳这个露西亚的女王在,能有什么问题,把异虫全都冻住,一个个敲死他们也玩完了,倒是你,随云来了急电,让你赶紧回大帅府,沈星凝要生了。”
“管我什么事。”唐谙只嘟囔一句,自己开了个传送通道,去了楚雄的中军帐。
殷霸下留在原地,似有所思,沈星凝的情况他倒是知道原委,唐谙不在乎还说得过去,但整整半年时间,唐谙没有回过一次载耀之书的小世界,每次都是差遣他或者随雨往小世界里送东西。
一次殷霸下回帝都述职时,他还忍不住问了他那个借助躯壳理政的大表妹,还问她是不是和唐谙吵架了,那家伙现在贼别扭,秦王还摇头说不是。
殷霸下真觉得唐谙变了,以前他顶多算是邪气了些,但如今,他感觉唐谙整个人像是黑化了一般,阴沉寡言。
想到这里,殷霸下给帝都那边回了电话,虽然他不能直接和小世界里取得联系,但秦王的躯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