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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充满心机的人世间,利益牵扯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东西,因为没有永恒的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
昔日和你谈古论今,笑看人生的好友,明日就会有可能在你背后狠来一刀,这错的不是他,也不是你,错的无非是人心所变的利益罢了。
若想不被人背后扎一刀,那么你就要懂得笑里藏刀。
笑里藏刀的意思不是让你对朋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是需要你懂得用自己的判断去甄别,甄别一切对你不利的因素,努力把不利因素降至最低,唯有这样你才能在这充满心机的人世间笑傲江湖。
但,没有几十年的道行,你是根本无法成为那种程度的,这也就有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说法。
经历过人世间的种种,他们对这世间的一切经历的十分透彻,他们经历的失败远超你所经历的成功。
而每一次失败所总结的教训,那都是一笔宝贵财富。
看着谈笑古今的孙铭他们,如果让陌生人见到这一幕,会觉得他们间绝对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恐怕只有孙铭他们自己最清楚。
作为一生的对手,他们间的感情决不能单以对手而论,应该用知己来说更为恰当,最熟悉的敌人。
虽然霍杰知道他们没将话题抛给他,但他心中很清楚,其他四位老狐狸心中皆眼巴巴的看着他来挑此头。
想要这里霍杰不由仰天大笑,想起自家儿子给他写的信,霍杰觉得自家儿子能独挡一面了。
孙铭四人见霍杰大笑,心带疑虑的看向霍杰,却见霍杰目光放光的反看他们,有礼有节道:“帝国联军传来捷报已有五日,如今荆南之地初下,帝国境内焦头烂额之政务更是数不胜数,在此之际帝国五大重臣不去处理纷杂政务,反在此齐聚饮酒观水,想必这并不是孙兄款待我们的理由吧。”
霍杰这话说的够直白啊,说的让孙铭听后不由仰天大笑,道:“传闻皆说霍兄对帝国政务并不关心,以至使得帝国财政陷入困顿,现在谁在乱嚼舌根,我孙铭第一个就不答应,霍兄当真是吾辈楷模。”
作为秋帝国大司空,霍杰掌帝国政务之权,帝国政务最先上呈的不是皇帝,而是霍杰,说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亦不夸张,而五大门阀家主皆是如此。
孙铭为帝国大司马,掌帝国钱财预算,拥驳斥权,为秋帝国第一重臣。
井恢为帝国大司徒,掌帝国刑罚之权;辛宁为帝国太尉,掌帝国军事之权;奉歆为帝国御史大夫,掌帝国监察、弹劾百官之权。
五大官职以大司马为尊,组帝国权力中枢,五人所掌如五行般,相互牵制,相互平衡,牢牢掌控着秋帝国权力中枢。
这里面最悲催的当属秋帝国皇帝,如傀儡般,除混吃等死外,一丁点权力都握不到手中。
辛宁性子急,好不容易等到人来挑明了,却反见孙铭不急不躁的在夸霍杰,当下大咧咧道:“我觉得霍兄说的没错,荆南之地初下,我等却只在这里饮酒观水有什么意思,要知道联军每日所耗粮饷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身为帝国重臣,见每日都消耗如此不菲的粮饷,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心啊……”
辛宁前面说的没什么,可当众人听到最后所说无不努力憋着,不让笑意展现出来,可怎么忍都忍不住啊!
这话在场谁说都行,可这话经辛宁嘴中讲出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辛宁是最不懂心疼粮饷的,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考虑这些,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想,如果不是孙铭他们反对,恐怕这次征讨荆州联军的主帅就不是孙景辉,而是他辛宁了。
帝国军事第一大佬怎能屈尊去攻打敌国疆域呢,这不到万不得已下,第一大佬向来都是安逸的待在后方的。
这万一要出现一丝闪失,秋帝国的脸面往哪里搁。
奉歆再也忍不住了,当下笑道:“行了辛兄,自己什么样不清楚?还在这里装作一副怜民勤政的模样,你说你这样有意思没有?”
见奉歆如此说话,辛宁当下不愿意了,反驳道:“我怎么了,我多么为帝国考虑啊,那几十万大军在外,吃喝拉撒,哪一笔不需要钱?哪一笔不需要粮食?我这想法多对啊!”
辛宁如此胡搅蛮缠,奉歆自认为说不过他,也就没有继续和他纠缠。
因为论胡搅蛮缠,谁也缠不过辛宁,但霍杰并未受此影响,笑道:“当初帝国联军征讨荆州前,就已立下规矩,这荆南之地谁打下的就归谁,若按那样说的话恐荆南之地多部皆要属我霍家。”
讲到这里霍杰停顿片刻,观察孙铭他们脸色,看着孙铭他们皆面带凝结也不免猜出他们心中所想,当下恨恨道:“可怎奈家生逆子,竟敢忤逆规矩,拱手将我霍家所得疆域无私拱手让出,并宣下誓言说此次荆南之地霍家仅要南郡、长沙郡、江夏郡三郡之地,为不让我那不孝子死于非命,这次,我霍家除退出荆南之地分割,除南郡、长沙郡、江夏郡外,其余诸郡皆由四大门阀所分。”
霍杰这招以退为进亮了,虽说霍雄在联军中宣下重誓,但毕竟南郡、长沙郡、江夏郡皆乃荆州精华所在,他一小辈还没有资格去决定,唯有他们身后的老狐狸们敲定后方可。
不然若羽帝国率军攻打,其他门阀若心怀恨意选择不帮,到那时霍家才算是真的进退两难。
霍杰话讲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