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见白小时脸色不对,暗忖了下,该不会是事情败露了吧?
半天,迟疑着问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白小时不想对他语气这么刻薄,但是厉南朔显然是有事情瞒着她,还忘记了自己要带她去庙里。
明明是厉南朔自己说的,这周他有空。
言而无信,还骗人。
“今天你睡客房吧,我不想跟你睡一张床。”她没等厉南朔解释,皱着眉头道。
厉南朔抬眸望着她,没吭声。
白小时就讨厌他这样,就像做错了事情是她,而不是他厉南朔。
她裹紧了被子,一个被角都没留给他,又躺了下去。
“那行,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厉南朔在她背后,轻轻叹了口气,回道。
说完,果真一个人拿着衣服,去了隔壁客房。
他关上隔壁房门的瞬间,白小时一下子坐了起来,望向了门口。
他还真一个人去客房睡了!
四天没回来,一句话都不向她解释!
再过三天就是儿子生日了,他什么都不表示吗?
白小时气到心肝脾肺都疼。
但人是她赶出去的,她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去把他请回来,一个人默默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又躺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好像天都亮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外面有海鸥的叫声。
她头有点儿晕,缓了几秒,才确定,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声音,确实就是海鸥在叫。
军区不靠海啊?
白小时伸手,捂着额头,坐了起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她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叫,就听到冒冒叫自己,“妈咪,是我!”
白小时低着头,看向怀里的冒冒,他穿着一套合体的小西装,脖子上打着红色的小领结,像个小大人似的。
“谁给你穿的衣服呀?今天不要上学吗?”白小时有些诧异的问。
“今天不上学!”冒冒精力十足地回道。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给白小时脸上套东西。
“你这是什么呀就往妈咪脸上套!”白小时一边伸手拦住了他,一边扭头看周围的环境。
她刚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他们家。
往周围这么一看,现有些眼熟,好像是厉南朔之前给她买下的那个珍珠岛。
她又回国了。
肯定是厉南朔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弄了过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是眼罩!”冒冒认真地向她解释道,“爸比说了,让冒冒在这等着,等妈咪醒了就带她出去。”
“戴什么眼罩啊?”白小时干脆地回绝道,“不戴!你爸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东西了?我睡了多久了?”
“爸比要给冒冒开一个生日会,但是那之前,要给妈咪一个惊喜。”
白小时更是搞不懂,厉南朔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爸比说了,妈咪不戴眼罩,就不准我们两个出去!”冒冒十分严肃地又加了一句。
“简直要被你们父子俩气死!”白小时拧着眉头回道。
“等我刷个牙洗个脸再说。”
她下床,看到那边桌子上摆着吃的,还是热的,可能是仆人刚送进来没多久。
她看了下电子遥控上的时间,现在是国,早上八点整。
这么一算,她竟然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厉南朔下手可真毒啊!
她怎么他了就,这么折磨一个刚怀孕的孕妇?
“爸比让妈咪不要生气了,待会儿就能知道答案了。”冒冒像个小尾巴似的,黏在白小时身后,等着白小时刷完牙洗完脸,狗腿地给她递了一杯热水。
白小时脑子还是晕的,皱着眉头,接过冒冒手里的水喝了两口,然后回到桌子旁边吃东西。
一边吃,一边给冒冒喂了点儿。
她快饿死了,饿得全身都在冒虚汗。
几分钟过后,才好了些。
她听到楼下隐约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起身走到阳台上,往底下看了几眼,就看到门口停着几辆车,一个人都没看见。
她不知道厉南朔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回头又吃了会儿东西,身上有了力气,才朝冒冒道,“过来吧。”
冒冒替她戴上眼罩的同时,白小时继续向他套话,问他,“今天还有谁来了呀?”
“不能说。”冒冒头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言辞地回道,“爸比说了,不能说,冒冒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
白小时其实并不能苟同,虚岁四岁的孩子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种说法。
但想到,厉南朔有自己教育孩子的一套办法,于是没吭声。
冒冒替她戴好了眼罩,随后牵着她,一点点地往外走。
白小时对于出门的路还是比较熟悉的,冒冒领着她,她自己循着记忆中往前走,倒也没摔跤。
没走一会儿,冒冒忽然就领着她,在一张椅子前面坐下了。
白小时摸索着坐稳的同时,冒冒替她解开了眼罩,大声道,“可以睁开眼睛啦!”
白小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室外花园里,外面的光线有点儿强烈。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过了几秒,才适应了室外强烈的光线。
她果然是坐在空中花园里的,周围堆满了红色的新鲜玫瑰,远处海面